沈帆星回答後又安靜了下來,自覺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周錦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了。
他身邊坐着柯向陽的經紀人錢安,此時臉色難看的厲害。
副總裁是柯向陽的床上客,說封殺個新人不費事,新來的這個周錦軟硬不吃,一來就把被封殺的人聚起來開會。
美其名曰不養吃白飯的人,可是他們一個月才多少錢?還不是殺雞儆猴,想殺殺柯向陽的火焰。
可恨周錦是總裁親自挖過來的,副總裁都不好動他,讓他張狂的不成樣子。
錢安人到中年,帶着近視眼鏡瞧着精英模樣,隻是高挺的啤酒肚壓都壓不住。
此刻目光陰沉的看向沈帆星:“無憑無據的事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周錦心裡亂成一團麻,就如副總裁不動他一樣,他也不敢明着碰柯向陽,畢竟人家是實打實的給公司賺錢,總裁是看重自己,但是要是灑了總裁碗裡的米,還不是卷鋪蓋走人。
不,應該連鋪蓋都不讓卷了。
周錦心裡紛雜,面上确是沉穩着,他坐直身子,嚴肅道:“娛樂圈是個名利場,為了紅說些子虛烏有的話能理解,但是對于這點PM堅決不認同。觸犯法律的事情更是不能碰,這也是PM經營之道。”
他看向臉色鐵青的錢安:“柯向陽的形象不容诋毀,起訴,解約,都有你決定,我和法務部全力配合。”
錢安回他個皮笑肉不笑。
法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專業性十足的問:“我要拟個起訴函嗎?”
錢安額頭青筋直跳,牙齒都要咬碎:“不用。”
這種事就是一攤狗屎,誰碰到都能糊一臉,柯向陽是玉器,沈帆星是鐵器,他是傻子也不會拿玉器砸鐵器。
黑紅也是紅,無端的給他人做嫁衣。
至于解約,沈帆星像是倒着長的,容貌和氣質比五年前更耀眼,錢安也怕這個炸彈去到别家。
什麼洗手間求艹的事自家公司還能壓一壓,去了别家,還不得咬着這件事整掉柯向陽一層皮。
隻是要是如此算了,這口氣實在難以咽下。
錢安陰沉着臉,如毒蛇一般的盯着沈帆星:“年輕人想紅能理解,但是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柯向陽的形象一直是正向的,像剛才那種無憑無據的話要是再說,别說你複出,牢獄之災是一定的。”
沈帆星靜靜的看着他,雙眸無波無瀾,似是錢安恐吓的是另外一個人。
也像是會議室的所有都是電視劇中的一場戲,而他是屏幕外的人,渾身的遊離感讓周錦側目。
沈帆星不接話,氣氛一時有些怪異寂靜。
公司藝人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周錦打破僵持,側身對錢安小聲道:“這裡人多,我帶他去隔壁會議室說說,順便問問......”
他話說一半,錢安心裡咯噔了下,是得問問有沒有證據。
錢安語氣緩和了些:“我和其他人說兩句,你帶沈帆星說說惡意诋毀他人的後果。”
公司内鬥歸内鬥,有些事情還是要一緻對外的。
周錦邊站起身邊和沈帆星道:“你和我過來。”
走過兩間會議室,周錦推開一個小型會議室的門,對沈帆星道:“你先坐,我去倒杯水給你。”
茶水間,周錦靠在吧台上喝着咖啡,助理一身得體的正裝,腳下的高跟鞋踩到飛起,她停下後周錦把提前接好的水推給她。
“怎麼樣?”
助理給自己順了口氣,把紙杯的水喝完才開口:“累死我了,查資料又找了公司老人問八卦。事情是這樣的,公司之前有個藝人叫簡鵬,助理有事他在網上找了個兼職助理,這個兼職助理就是沈帆星。”
“之後的發展有些戲劇性,因為好樣貌,也因為時機湊巧,導演給沈帆星安排了個白月光的角色,當時簡鵬還是挺高興的。”
“隻是後面當時的藝人總監不會辦事,不打簡鵬招呼就把沈帆星簽成了藝人約,簡鵬算是個直性子,和藝人總監說了幾句不滿的話,其實這話說開也就沒事了,誰知道藝人總監說簡鵬心眼小,容不下新人,怨不得出道這麼多年也火不了。”
“咳咳......”周錦差點沒被咖啡嗆死。
助理:“簡鵬合約一到就解約了,不過吧!之前的那個總監說了簡鵬不少壞話,他現在混的确實一年不如一年了。”
助理:“後面公司是打算捧沈帆星,長相好,聽話,而且還努力,隻是還沒開始捧呢,就被雪藏了。”
“具體因為什麼事捂得嚴實,但是能打聽出來确實是因為柯向陽。總監,你說......沈帆星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帆星說的太形象了,她有點不敢直視粉絲七千萬的柯向陽了。
周錦嘴角抽了抽:“知道的多死的快。”
助理哦了聲,見四處無人,小聲問道:“總監,你是想捧沈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