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們這行,哪個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高海生潇灑地撩撩前劉海,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可不得在同侪面前好好得瑟一番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焱憋不住,笑得在沙發裡打滾。
姜予眠表情如同吃了蒼蠅,這些人在說什麼啊?
聽不懂,但侮辱性極強。
苟彧也沒聽懂什麼意思,掐着宋焱的小蠻腰問:“什麼意思,言不浔不是貓哥?”
“哎喲我去,十年前咱哥才多大,哪有當貓哥的本事。”宋焱拼命憋着笑,摸摸苟弟智商不高的狗頭,“真正的貓哥是這位,高隊!那會兒他在一個犯罪團夥卧底,留下許多傳說。”
高海生笑着接話:“都是傳說,沒一件真事兒。我是警察不能有紋身,但不紋又不合群,惹人懷疑。後來我靈機一動,用水彩筆在胳膊上畫了隻加菲貓,那時候的人見識淺薄,都誇我這隻貓兇相畢露,瞧着我就是個狠人……”
說到這裡他低頭一笑,得意道,“再後來犯罪團夥被一網打盡,我回歸警隊,貓哥人間蒸發,變成了都市傳說一般的存在。至于外界說的那些大案要案,都是沒影的事兒,我去菜市場都不敢看人家殺魚。”
宋焱哈哈哈大笑不止,拍着苟彧大腿問:“你知道我和咱哥是咋發現這個秘密的嗎?”
苟彧呆呆地搖頭,那頭臉色鐵青的姜予眠也忍不住悄悄豎起耳朵。
宋焱賣夠了關子,半晌才道:“我那會不幸被這夥人拐走,說要賣去境外的黑礦當苦力。他們給我吃了安眠藥,弄得我整天病蔫蔫的,咱哥路過,發現我不對勁,一路跟到鎮外這夥人的據點。”
“言少人生地不熟的,直接就往屋裡闖,可把我吓壞了,我隊裡快收網了,不能讓他破壞我的任務啊。”高海生自然地接過話頭,“我怕他出聲,從背後捂住他的嘴往沒人的地方拖,他吓壞了,以為我要殺人滅口,拼死抵抗,掄起地上的磚頭就往我頭上砸,你們瞧,這道疤現在還在呢。”
到現在高海生還能聽見頭骨被砸開的聲音,他幽怨地瞥了一眼言不浔,歎口氣繼續往下說:“好在天公作美,下雨了,沖花了我胳膊上的加菲貓。”
畫面太美,隔着時光都令人感到尴尬。
宋焱再次捧腹大笑。
苟彧一臉驚愕地瞪言不浔:“你騙我,原來你根本不是貓哥!”
這是什麼?是背叛啊!
他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咬牙切齒地拽起言不浔,“你現在,給我沿着這條街,表演一個倒立撒尿,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噗哧!宋焱第N次:“哈哈哈哈哈哈!!”
言不浔生無可戀,不原諒就不原諒吧,誰稀罕啊。
忽然一道天雷劈中他,在宋焱難聽的豬叫中,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苟彧說着那句“哥哥,我好喜歡你啊”時的神情,和現在一般無二。
狗子是認真的,像個真正的人一樣,“好喜歡”他。
這叫什麼事兒啊?
沒人能幫他答疑解惑,誰家狗子會産生人類的想法啊!
言不浔有點麻爪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來自狗子的死亡凝視。
好一會等他回過神時,就聽見高海生對姜予眠說:“行了,你也别胡亂攀扯了,老實交代你的問題,争取寬大處理。”
看着那間沒有窗的房間,姜予眠本能地意識到什麼,死死摳着門框不松手。
“我不進去!我是受害者!你們抓言不浔,抓他啊!”
對付這種狡猾的犯罪分子,高海生十分有經驗地扼住姜予眠的後脖頸。
姜予眠那點力氣根本反抗不了,被高海生像提溜小雞崽兒似地掼進去。
眼看門要關上,她心生恐懼,再次大喊:“你們不能抓我!我、我是明星,我馬上要去錄節目……對,我要錄節目,億萬粉絲還等着我呢!”
億萬粉絲?這是伊蓮娜的後勁兒還沒過啊!
借衣服給她的女警撇撇嘴角:“對哦,你是明星,你還不知道你已經爆火出圈了吧?”
“……啊?”倏忽一下,姜予眠升起隐秘的驚喜。
她爆火出圈了?什麼時候?是老師終于出手幫她營銷了嗎?
啊啊啊啊,記者肯定在趕來的路上了,要是被拍到自己這副狼狽相,不知道會不會掉粉。還有昨晚的事,一定要做好公關……
她腦袋混亂地想着,怪不得警察着急審問她呢,這是要趕在她的影響力發酵之前把她摁住呢。
别忘了,這可不是後世,現在的法律尚不完善,信息傳播速度也沒那麼快,隻要她提前封鎖消息就能規避風險。資本看重的是吸金能力,誰在乎她自身是個什麼樣兒!
心裡有了底氣,姜予眠腰杆直了起來:“我要請律師,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女警沒理她,不慌不忙用遙控器打開了派出所唯一的電視。
早間新聞正在播出,标題十分勁爆:姜氏千金夜禦二十七男,小視頻傳遍全網!
姜予眠:“…………”
姜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