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在狹小的空間裡打了起來。
阿流退到角落,心裡直呼貓哥好膽色。
幸好這是在國外,否則就他哥那脾氣,高低得給這人三刀六個洞。
言不浔是有社交安全距離的,不熟悉的人稍稍靠近就會讓他渾身難受,能跟他玩貼貼的除了親人就隻有二狗。
二狗……
想到這阿流眯了眯眼睛,還真别說,貓哥這打不走的粘乎勁兒,乍然看去和二狗挺像的。
嗯,一隻秃了毛的人形大狗。難怪這人能活着從他哥手底下離開。
原本阿流還有些不爽,現在卻淡定了,誰會跟秃了毛的小土狗計較呢。
很快電梯抵達頂樓,随着滴的一聲清響,言不浔狠狠一腳跺在苟彧腳背上,拽過阿流快步朝客房走去。
苟彧疼得倒抽涼氣,落後幾步,一瘸一拐地跟了上來。
言不浔面沉如水,用卡刷開房門後,随手抓過玄關櫃上的一個東西砸了過去。
那東西飛得有點高,越過了苟彧的頭頂。
接着就聽“汪嗚”一聲,本該撲向他的某人如同離弦的箭矢般蹿了出去。
言不浔:“……”
阿流:“……”
世界陷入一瞬的寂靜。
沒搞錯的話,那聲“汪嗚”是人發出來的吧?
好半晌,阿流才關上門,随即脫口而出:“哥,二狗提速了哇。”
然後世界更靜了一分,言不浔的臉色也更加黑沉難看。
阿流終于識到說錯話,讪讪摸鼻子:“哥,我們一定會找到二狗的。”
言不浔讷讷點頭:“嗯。”你最好說到做到。
門外,匆匆趕來的秦慕震驚看着苟彧手裡那盒套套:“……”
半晌,他從身後抽出工作日志,心情複雜地寫道:
病患性意識開始蘇醒,需小心觀察,以免在公共場合做出獸舉。
-
一街之隔的PPU電視台。
李吟芳抗拒地看着姜予眠遞過來的超短裙,不,已經不能叫超短裙了,這個長度,隻能勉強包住臀部,坐下來估計連内褲都遮不住。
“眠眠,我穿這個合适嗎?”她糾結地問。
姜予眠正對着鏡子撲粉,聞言頭也不回:“合适,怎麼不合适,你身材好,穿上一定很性感。”
“可是……”李吟芳低頭看着自己發育過大的胸部,面露菜色。
這衣服,怕是兜不住。
姜予眠從鏡子裡瞥見她神色,頓時冷了臉:“你要是不想穿就算了,到時決賽被刷下來,别怪我不幫你。”
說着就把裙子搶回來,作勢要走。
突如其來的變臉吓了李吟芳一跳,急忙攔着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穿,我穿!”
姜予眠臉色這才緩和一些,冷冷道:“别忘了是誰拉你出泥潭,你隻要頂着你這張臉,當個花瓶就好。”
“知、知道了。”李吟芳讨好地笑了聲,終于歇了想要反抗的心思。
在洗手間換好衣服,姜予眠拽着李吟芳向餐廳走去。
V3團綜的負責人張文斌守在門口,接待客人,看見她們走來,不由得眼睛一亮,目光在李吟芳胸前停駐片刻,笑意又深了幾分。
“眠眠,你們來了。”
他熱情地迎上來,和姜予眠擁抱,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輪到李吟芳時,他不露聲色地加重手臂的力量,迫使李吟芳整個兒跌進他懷裡,趁機揩了把油,隔了好一會才放開。
随後,他滿意地将兩人帶到餐廳旁邊的休息室。
“你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叫你們再出來。今天到場的都是有錢的贊助商,招待好他們,你們決賽的名次就十拿九穩了。”
“好的,謝謝。”姜予眠禮貌道謝,遲疑片刻,眼底又浸出些許難色,“不知道今天服務生的名額還能不能增加呢?我弟弟也想來,雖然我極力勸阻,但他向來自傲,根本不聽我的。”
“這有什麼,誰會嫌服務生多呢。”張文斌大方表示。
“其實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會來。”姜予眠揪着衣角,苦笑道,“他被家裡寵壞了,任性得很,之前參加宴會也是,穿着女裝就……”
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姜予眠抿抿唇,充滿歉意地笑了笑,“總之,一會如果他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指導。”
張文斌嘴角的笑意沉了沉,旋即明白過來,這姐弟倆關系不太好。
畢竟連續半個月,姜予眠那位弟弟可是嚣張地被各大報紙提名,風頭完全蓋過了姐姐呢。
看在姜予眠私底下給他塞了不少錢的份上,他拍着胸脯保證:“放心吧,我辦事,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