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旋律節奏很容易記憶,而且眼前還有五個人跟着節奏在跳舞,林墨也不知不覺在跟着哼唱,身體也抖動了起來。
盯着鏡子的紀桓看到他林哥已經在跟随着搖擺,等到了第二次休息的時候便沖了過來拉着林墨到了鏡子面前。
“林哥你來跟我一起學舞吧?”
“不要,我拒絕!我完全不會!”
林墨一臉驚恐的樣子更加激起了紀桓的興趣,敖鷹也在旁邊起哄,周桀則是已經把手機拿出來對着這邊準備要拍攝。
至于另外兩個人則是退到了一邊并沒有摻和進來的打算。
男生間起哄,越是拒絕就越是無法拒絕,林墨最終沒有辦法,隻能站在鏡子前,和鏡子裡的自己面面相觑,準備聽他們的來一段丢臉的即興。
“......一會兒不許笑。”
“放心吧,絕對不笑!”
紀桓拍着胸脯的保證在林墨這裡沒什麼信譽,他把目光轉向了敖鷹,敖鷹點點頭,認真嚴肅回答道,“我不會笑你的。”
至于周桀......算了,跟他說也沒用,還是省點力氣吧。
“MUSIC!”
伴奏響起來的時候,敖鷹他們就開始一齊打拍子,林墨也試着開始扭動了身子。
“這什麼舞蹈啊,人的四肢能這麼僵硬嗎?”
趙禮傑和雷磊在角落裡竊竊私語,看着那邊林墨的舞蹈也是忍不住嘲笑了起來。
“智輝星娛樂”這樣規模的公司能培養的練習生并不多,兩個月前其他的練習生組成了組合已經出道了,他們兩個算是被剩下來的。
差生有差生的生存方式,貶低他人尋找自我價值感是其中一種,他們兩個便屬于這個類型。
所以在發現敖鷹他們的出道組合要重新回歸練習生身份來參加這個比賽後,他們總是私底下“竊竊私語”一些不好聽的話,明明是同一個公司的,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卻并沒有融洽起來。
當然這其中也有競争的意味,畢竟以公司為單位的初評舞台,如果隊伍中有特别顯眼的人,那很容易搶走自己的鏡頭。
而敖鷹他們三個本來就是出過道的前輩,被捆綁在一起提及是肯定,他們兩個就像是附帶的一樣,心中會有些不忿也正常。
出道也是他們的目标,如果在初評舞台就被搶了風頭,那第一步就代表失敗了。
“為什麼這個動作要做得這麼僵硬?”
在林墨跟着節奏做了個他剛才跟着學的甩手動作後,趙禮傑就在角落也做了一個甩手的動作,稱不上完美,但也絕對标準。
“不過這些前輩還真是厲害啊,明明是練習時間還能把朋友叫到公司來,不愧是出道過的,做事風格就是不一樣。”
雷磊慨歎了一句,然後湊在趙禮傑耳朵邊嘀咕了一句什麼,兩個人就都笑了起來。
紀桓的耳朵豎了起來,他自然注意到角落裡那兩個讨人厭家夥的小動作,要不是隊長說不能給經紀人為難,他根本不想和這兩個人有任何接觸。
現在他們在嘲笑林哥,就像是在嘲笑他自己一樣。
紀桓特别生氣,但他更多的關注還是放在了林哥身上,一邊祈禱着林哥沒有注意那邊,一邊用身體擋住了林哥與那兩個人之間的視線。
林墨當然注意到了那邊兩個人的小動作,尤其是那麼明目張膽的重複自己不太流暢的甩手動作,就差把嘲諷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他心中有點氣,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自己要是在這裡發火其實最尴尬的還是敖鷹他們。
況且他也不在乎這兩個人怎麼看,隻要敖鷹他們喜歡自己的即興發揮......好吧,即興放飛就好。
但他回想着剛才看他們練習時,這兩個人演唱part做的中規中矩的場景,于是在放飛舞蹈逗樂三位朋友的同時,在進入那兩個人演唱part的部分,他開口唱了起來。
“狂歡的氣球節、你與我接吻的瞬間、我有太多的歡樂想要分享給你、如果你把時間交給我、HAPPY~ HAPPY......”
熟悉的part演唱從那個外人口中唱出來的時候,趙禮傑和雷磊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同。
不是練習量可以堆積的那種不同,而是本質上的差距。
那是哪怕是從來沒學習過聲樂的人,一聽就能聽出來的巨大的隔了次元的差異。
而作為先挑釁的人,他們也完全理解到了對方唱這個部分就是唱給他們聽的。
這兩人到底還是年輕,臉皮不厚也沒有站起來挑事的勇氣,一下子耳朵就紅了起來,低下頭不敢看彼此。
哪怕那個人現在跳舞的動作依然比僵屍好不到哪去,但同步出來的歌聲卻是另一個層級的。
林墨透過鏡子看到那兩個人停止了交談并且低下頭的模樣,知道自己的态度已經通過演唱傳遞了過去,而對方選擇了服軟。
不過現在服軟的話,早一點幹嘛要挑釁?
這麼想着,他幹脆在這兩人結尾part的部分刻意的加了三段遞進的高音——就是純純炫技了。
等到放飛自我的舞蹈和絕對一流的演唱别扭組合同時結束,敖鷹一邊驚歎于林墨第一次表現出的攻擊性,一邊憋着笑剛準備鼓掌,就聽到門口傳來了鼓掌聲。
“Bravo!”
敖鷹轉過身,便看見柳哥站在門口正在鼓掌,其望向林墨的目光中滿是贊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