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敖鷹走到了鋼琴面前坐了下來,他嘗試着彈了兩個音确認一下音色,然後簡單彈了幾個旋律熱了一下手指,之後他轉過身看向了林墨,“你要聽什麼?”
當敖鷹坐在那兒轉過身看向自己的時候,林墨有一種被什麼擊中的感覺。
敖鷹的穿着當然不是那種在演出廳的白襯衫西裝的組合,而是很休閑的居家風格,短袖短褲,還穿着拖鞋,但他坐在那兒,落在林墨的眼睛裡,卻好像是一個光源體在向四周散發着光亮。
“你要聽什麼?”
敖鷹的聲音将林墨從那種仿佛時間變緩的思維流逝中拉回了現實,他克制住嘴角的笑容,用沉思掩蓋自己的失态。
敖鷹也沒有催促,等待着林墨點曲。
林墨想了一會兒完全做不了決定,好聽的曲子太多了,他想聽敖鷹彈的曲子也太多了,此刻浮現在他腦海中的每一段旋律都難以割舍,偶然間,他的目光盯住了坐在那兒背對着他很努力在吃東西的紀桓。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大金毛一樣。
他脫口而出了一個名字,“《小狗圓舞曲》。”
“《小狗圓舞曲》?”
敖鷹一開始也是迷惑的,但直到他的目光順着林墨的視線看見了紀桓,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墨的想法,他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然後說道,“那就《小狗圓舞曲》。”
于是歡快的音樂從敖鷹的指尖流淌了出來。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打趣的紀桓還跟着旋律一邊搖擺一邊繼續吃東西,把林墨看的捂着嘴不敢笑出聲被當事人察覺。
當晚林墨就把那架鋼琴轉移到了自己的家中,敖鷹第一次見到林墨大力士的一面,驚訝的都合不攏嘴。
他跟着林墨進了安置鋼琴的房間,這次沒有紀桓打擾,他最後又給林墨彈了一首他喜歡的《四季-冬》才告辭離開。
第二天,林墨本來還想着早點起來給他們幫忙搬家,但他九點鐘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手機上收到的訊息——
敖鷹:我們走了,有空再聚。
林墨對着手機有些怅然,然後整個人又倒在了床上,失去了起床的動力。
不過好在他的賴床習慣并不嚴重,過了一會兒就再度起身,按照自己的節奏洗漱、運動、吃早飯。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很習慣的生活節奏,一下子就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不自覺走到了安置敖鷹那架鋼琴的房間,打開門,他走了進去,然後坐在了鋼琴前。
他試着彈了幾個音,正是敖鷹昨天活動手指的旋律。
之後他停了下來,沒有嘗試完整的曲子,而是将鋼琴蓋放下,頭趴在上面,開始放空發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看了看冰箱,發現裡面已經沒蔬菜了,正想着要不要往上加急買點菜,但在付款時卻又有了其他想法,于是他翻出了MOS的聯系人,翻了一下翻到了一個名字直接用網絡電話打了過去。
“林小墨!你回國了居然都不跟我說?!”
烤肉店的背景裡,林墨認真烤肉的時候,在他對面的空着的位置上坐下來一個很有存在感的人。
這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染了一頭青色的頭發,還打着耳釘戴着墨鏡,看着就很像潮流,就算說他是明星也不會有人懷疑。
而他此刻氣勢洶洶地樣子看着林墨,完全好像是林墨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林墨慢悠悠回答道,“我誰都沒告訴,硬要來說的話,你其實是第一個知道我回來的,滿意了嗎?”
聽到這話,對面的青年立刻變了副嘴臉,“那還差不多。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就不能找你吃個飯?”
青年歎了口氣,“不要把我當傻子好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們之間還沒鐵到你回來第一個通知我,肯定是找我有事才想起我的。”
林墨擡起頭,把自己烤好的肉夾進了對方的盤子裡。
對方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什麼事,隻要不太麻煩我就應了。”
林墨笑了笑,“不麻煩,就是想跟你打聽個消息。”
“什麼?”
“你家不是跟娛樂圈有點聯系嗎?對這方面消息應該挺靈通的。”
一聽是跟娛樂圈有關的,青年臉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怎麼?看上誰了?告訴哥,哥幫你介紹。”
林墨沒好氣,“李龍川,你是整天腦子裡都是裝了些什麼啊?”
李龍川滿不在乎,嘴裡還塞着烤肉說道,“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不能想的?既然不是這方面的,那是什麼事情?”
“兩個月後是不是有一檔偶像養成的選秀綜藝要出?你知道具體的消息嗎?”
“那你可就問對人了,我還真的知道,絕對一手的消息。”
李龍川嘴裡塞着肉,一臉奇怪的看着林墨,“不過你這個玩小提琴的怎麼突然對這種節目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