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另外兩個成員還要休整收拾一下,所以敖鷹第一個去浴室洗澡。
水從頂部的花灑傾瀉而下,将他整個人籠罩在水幕之中。
他閉上眼睛,一邊任由水從頭頂落下,一邊輕輕哼起了那首代表作《到距離的終點》。
等到歌曲哼到了第一個有難度的部分,他放棄了唱了這麼多年的唱法,試着用不久前在KTV聽到的林墨的處理方式來完成這個部分......
......他的聲音在轉換的時候破音了。
敖鷹又嘗試了幾次,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此時他的耳邊隐隐聽見浴室外傳來了林墨的歌聲,還有紀桓跟唱的聲音,然後周桀喊着“别放了,吵死了”的聲音也跟着傳來。
“林哥唱的不好聽嗎?我好喜歡這個版本啊!”
“好聽,但你别唱了!你不覺得丢臉嗎?”
後面的對話聲音低了下去敖鷹就聽不清了,但紀桓并沒有屈服于周桀的淫威,所以在KTV背景錄下的歌聲還在繼續。
“現在開個會吧。”
等到三個人都洗漱好,敖鷹把人喊道了客廳,三人分坐在桌子的三個角落,沒有人坐的位置被紀桓放上了一個大熊玩偶。
“......能不能把這個熊拿開,感覺太奇怪了!”
周桀忍不住錘了一下熊的腦袋抱怨的說道。
紀桓堅決維護他的熊先生,“哪裡奇怪了?我覺得放在這剛剛好!隊長,你說呢?”
敖鷹瞥了一眼存在感十足的憨憨的熊玩偶,收回視線道,“正式開會吧。”
另外兩人也收回了視線。
這是他們每次演出後都會做的例行活動,用開會的形式檢讨演出中的失誤,或者說在表演時的一些做的不夠好的部分。
因為現場是最能檢驗想法的地方,同時有觀衆的情況下,也更能激發他們的靈感,林墨今天在音樂節上看到的表演,就是他們一次次檢讨反思後才完成的舞台。
随着檢讨的深入,紀桓終于說到了最後林墨給他們大聲應援的那一幕,感動道,“我當時真的心裡特别的動搖,就真的,要是換個地方我就真的哭出來了。哇,林哥那個樣子真的好帥啊!我都想嫁給他了!演出結束後我提都不敢提,就怕在林哥面前哭出來。”
周桀也低下頭,如實說着自己的感受,“我當時也挺震撼的,我都不記得上一次聽到有粉絲喊我們組合的名字是什麼時候了。”
“11月23号,在廣夏的文化宮的那次,有粉絲到場喊了我們的名字。”
敖鷹很輕易的說出了去年進行那場演出的準确時間,也同時勾勒起了其他人的記憶,那一天确實是有這麼多年一直支持着他們的粉絲到場,還帶了手幅,敖鷹還記得手幅上是他的照片,粉絲也呐喊了組合的名字與他的名字,卻并沒有提到紀桓與周桀。
紀桓趴在了桌上,用羨慕的語氣慨歎道,“我好想像其他人一樣,可以在表演時被觀衆呐喊名字啊......好想開演唱會,隻要有幾百人能來的演唱會我都覺得值了......”
周桀難得的沒有和紀桓争論什麼,紀桓描述的畫面也是他向往的。
敖鷹看着隊員們這樣的感歎,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但他還是保持住了自己的形象,最後說道,“明天去公司彙報行程的時候,我再和經紀人談談,看看能不能再要點工作。”
紀桓立刻舉手,“我也想去!不管是撒嬌也好,賣萌也好,我也要纏着經紀人哥哥給我們工作!”
周桀默默點頭,也有這樣的想法。
翌日,敖鷹他們一大早就打車去了公司。
他們所屬的“智輝星娛樂”在華國的經紀公司中屬于中小型經紀公司,成立時間并不長,辦公樓所在的地方較偏,是在一個園區裡面占了三層樓。
因為到的時候才八點出頭,所以公司裡面的人并不多,練習室裡能聽見練習生練習的聲音,紀桓偷偷看了一眼就跑了回來。
上樓的時候他們經過了藝人牆,這裡擺放着公司成立以來出道的藝人、組合海報,他們的海報在比較靠前的地方,屬于公司成立後的元老級出道藝人。
“哎呀,敖鷹!你們來公司了啊。”
到了經紀人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剛出電梯就遇見了熟人。
“柳哥,你也在公司啊。”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男子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有一張看着很溫暖的臉,顔值上與敖鷹他們三個自然是不能比,但地位上,雙方卻是天差地别。
“來找趙天?”
“對,來找經紀人哥哥彙報工作,柳哥早上好。”
柳會伸手捏了捏紀桓的臉頰,“你真是從小可愛到大,我弟弟要是有你一半可愛就好了。”
“柳哥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嘛!”
柳會笑了起來,“對對對,你就是我親弟弟。哈哈哈哈,一大早看到你們太開心了。”
周桀這個時候也開始打招呼,“柳哥早,這麼早來有工作?”
柳會是solo歌手,同時在創作上也很有才華,屬于唱作人,算是目前華語樂壇比較知名的歌手,也是公司裡唯一還剩下的比他們出道早的藝人。
柳會活動了一下脖子,抱怨道,“哪裡啊,是根本沒睡,從昨天就一直在錄音室,剛喝了咖啡準備繼續工作呢。”
“什麼工作這麼磨人?”
“公司想給我開個小型的演唱會,我就想着把要表演的曲目編曲都做點調整,到時候給粉絲們一點驚喜。”
敖鷹他們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