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好。”那邊的細微動靜她聽得到,況且是兩個女人,但眼下她完全被宋予禮身上好聞的柑橘白松氣息環着,盡管剛才宋予禮說的話傷人,但此時卻還是會小鹿亂撞,等等,好像不止她在撞。
宋予禮進房間就直奔客房服務,喊酒店經理把人給帶走,至少帶到那兩位女士自己的房間,哪有在她的房間門口做這樣的事的。
酒店那邊迅速的聯系安保人員,,那兩位客人喝的有點多找錯了地方,又再三道歉承諾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剛從溫泉上來,本來是想回酒店沖個熱水澡,不然時間久了散了寒氣,但她此時渾身還是濕的打了個噴嚏。
楚稚從房間走出,帶着一條能包滿全身的幹毛巾,遞給宋予禮。
宋予禮在沙發坐着,隻是擡眸要結果,眼前的這幕沖擊力不比剛才在她酒店門口的少,三點一線的比基尼,絲絨綢的巴掌布料,往上是纖纖易折的細腰,細到什麼程度呢,宋予禮覺得她的掌心能掐半腰
肌膚白到亮,雙腿還細直,唯有的那布料還緊緊包裹着。
她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從頭頂冒着熱氣,跟以前家裡的那水蒸氣開沒什麼區别,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看别人這樣穿也沒覺得有什麼,她竟然還有絲慶幸,在溫泉沒有讓楚稚把毛巾拿下來:“你怎麼又不穿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又,難道就真的如溫如煙所說,她有老幹部風格的潛能?她第一次懷疑自己
楚稚解釋:“剛才下水的毛巾濕了,姐姐身上的這條也濕了。房間隻剩下這一條。”她可以去換上一身衣服,但今晚細心挑選的,還沒給宋予禮看到,所以她又出來了。
看來,宋予禮并不是不喜歡她,是還沒意識到這份感情的轉變。剛才在門外兩人共鳴的心跳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讓她涼下去的心又開始熱躍起來。
所以,當聽到宋予禮打噴嚏時,楚稚借口把房間内唯一的毛巾給了她。
宋予禮看着毛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總歸楚稚是擔心她才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對楚稚的話沒有懷疑,因為在她的印象裡,楚稚是不會騙她的。
可毛巾眼下隻有一條,她睜眼閉眼都是那幕活色生香的景色,再待下去很可能變得熱氣騰騰:“這條還是你用,我先回去了。”說着她湊合拿着原本濕掉的毛巾,兩步路的距離倒也沒什麼,将就用一下。
她當楚稚沒有看到剛才的那幕,也沒有跟楚稚說原因,但楚稚牽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往前,眉心略低:“可以一起用,姐姐把頭發擦幹再出去。”她可不想讓别人看到宋予禮的這幅樣子,一點也不行
晚上降溫天氣确實是有點冷,楚稚說的有道理,漂亮的眸子翻滾着晦暗不明的情緒,語調放的軟,與之而來的是腕間的力度手指收緊,又讓宋予禮産生的那種異樣感浮上心頭,但話裡卻帶着請求。
楚稚知道宋予禮的性子,宋予禮吃軟,不吃硬,:“你,你抓疼我了。”
楚稚看着手腕上的紅印,心生一絲懊惱不小心用的力過度,腕間隻有一道淺痕的指印,手漸漸松開
但再糾結下去說不準兩人就真的感冒了,楚稚的自責神色沒有逃過宋予禮的眼睛,宋予禮這時反倒不猶豫了,對,身正不怕影子斜,用一條毛巾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吧,她把空調打開溫度調高,然後她先給楚稚擦幹淨頭發,又用棉被包裹住。
再把自己身上的擦幹,看着順毛搭着狐狸般的眸子,那種異樣平和了些許。還是之前那個聽話的妹妹。
毛巾上還有剛才楚稚身上的味道,好聞的
意念間心上的火被壓着又生了上去,難不成真是空窗期時間久了,才産生了還這樣的欲念,可楚稚,雖然不是她看着長大的,但從那年楚稚14來到她家,她已經19,在她心裡的認知楚稚就是妹妹,不可能是别的:“好了,那我可以出去了。”她都沒意識到她的話在請求楚稚的意味。
這下楚稚滿意了,露出一張粉裡透着紅的臉蛋,道:“那姐姐待會見。”
宋予禮沒聽清,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房間,點頭匆匆走了出去。兩步路走出了身後千軍萬馬的架勢,讓楚稚心中發笑
随後,等人走後,她那幽深的眸子湧動着遍不分明的意味看着身上的這床被子。
宋予禮出去,關門上鎖一氣呵成,像是有什麼人在身後追趕,然後貼着門框,默了會,泡着個冷水澡,宋媽媽說她天生體熱,從小幾乎就很少生病,她也是這樣以為的。
确實很冷,但能讓她心中的火氣給澆了下去。
手機上幾個未接來電跟消息,她挑了幾個重要的回複,有時念念的,翟春秋的,宋媽媽的,跟那個人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