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吸管頭一定是已經癟了,她開口:“好像沒有那天你家街角的那杯要甜。”
楚稚的石榴汁隻喝了兩口還有着大半,味道還行,但她沒有特别偏愛的:“嗯,那下次回去喝。”
宋予禮:“嗯,還有他們家的石榴汁,葡萄汁,桃子汁,我也都想嘗試一下。”
楚稚有些臉熱,她知道宋予禮隻是喜歡嘗試各種新鮮的事物東西,但看着手中的石榴汁卻還是覺得有些拿不穩
就好像宋予禮說的不是石榴汁,是她。
宋予禮回頭看着楚稚的鼻尖有些冒汗,她剛喝完一杯西瓜汁看着迎面而來的微風襲過,撩起她的發尾微揚,眉眼間似暖陽拂過的宋予禮看向楚稚:“怎麼了,天氣很熱嗎。”挑了一件稍微厚的外套,如果熱的話好像也很正常
“熱的話就脫掉好了,等會回去的時候再穿上。”她隻是有些擔心楚稚的身體,但也不想把妹妹熱的捂出痱子
“我還好,不熱。”
這裡比宋予禮想象的還要大,兩人隻逛了小半邊的城就已經晃到了傍晚,各種的琳琅滿目的商品五花八門,回去的路上是宋予禮載着楚稚,來的時候是因為不記路,但回去的時候已經記得差不多了
幾乎不用楚稚來提醒,她就已經找到了兩人現在住的小院:“我是不是很厲害!” 宋予禮
楚稚眉眼微彎,揚起唇角:“嗯,姐姐很厲害。”
語氣的驕傲還有楚稚的縱容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讨要糖果的小孩,忘記了身為姐姐的身份,她别看眼睛:“時間不早了,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楚稚:“姐姐不是要我當模特嗎。”
模特隻是個概念,宋予禮也沒想好要畫些什麼,即使開口邀請了楚稚作為她的模特,但現在還有些模糊鏡像,她沒想到楚稚今天會主動開口提起。
其實沒有固定的概念,但是她此刻卻變的有些束手束腳了,在一個局限的格子裡
楚稚不知道宋予禮在顧忌猶豫着什麼,明明是看着池裡的錦鯉魚,城鎮上的煙火,街角的孩童跟傍晚的落日,以及窗外的飛鳥,甚至是她,一切能映入眼簾的東西都會讓她駐足,眼裡有光和向往,卻又像是被困住在一個牢籠裡,明明是想動筆把那些美好留下來畫出來的,但卻絲毫不提。
楚稚沒有躲避她的目光,像是鼓勵般,宋予禮眼中有着躍躍欲試:“那你洗完澡來我的畫室找我。”
洗完澡麼。楚稚:“好。”
楚稚洗完澡換上一身睡裙,帶着一身水霧汽跟吹至半幹的發梢掩下心跳和鼓噪,敲了下房門然後用手推開。
入眼的楚稚還是半紮的頭發,身旁擺着調料盤,神情看上去倒是有些嚴肅,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那雙看上去含情眸此時垂下,身影看上去很寂寥
“姐姐,我洗好了。”楚稚
楚稚的聲音拉回了宋予禮的思緒:“嗯,那就先進來坐吧。”畫室的布置是一眼而過的白,就連窗簾的布料都是白的耀眼,眼前是一個白色的框架半人高的畫布,除了宋予禮腳下的那抹五彩盤,甚至就連宋予禮,那五官濃郁的眉眼在畫室裡甚至都變的融為一體的虛無
楚稚印象中的宋予禮,喜歡的顔色是五彩缤紛不設限的,而不是這樣單一的格調
她不動聲色:“需要我怎樣做。”
宋予禮這才把目光放到楚稚身上,身着絲綢般光滑柔軟的吊帶睡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身姿,頭發已經松散了下來随意披散在後背,清純絕倫,不可方物
眼前的人跟當初身上沒有二兩肉的少女瘦弱身形重疊卻仿若兩人,看的陌生,但熟悉的眉眼還是能辨認的出是楚稚
作為畫家的角度,楚稚确認很适合當模特,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差别,仿若造物主的天賜物,精工雕刻巧奪天工
楚稚:“姐姐?”大抵是剛洗完澡的緣故,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隻是這樣眼尾向上微挑,便像是放了個小鈎子在心弦
宋予禮覺得掌心微熱:“不用拘束,你随便坐在那,不要動就行。”
楚稚看着宋予禮的神态不是很明白,雖然宋予禮讓她不要拘束,但顯然現在的宋予禮看上去好像更緊張,迫切的神情,還伴随着焦慮
她随地的找了個位置,屈膝抱住,語調溫軟詢問:“這樣可以麼。”
宋予禮上前調整:“這樣時間久了,你會覺得腿很酸,不如單手先撐一下,身體稍微仰一點,放松狀态。”她找來一個支撐點,讓楚稚的手扶上去可以借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