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大皇子,範閑熱情招呼,“大皇子,我退婚成功啦,哈哈哈,改天來我家喝喜酒!”
大皇子李成儒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退婚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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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京都天氣開始轉涼,紡織廠内卻依舊幹的熱火朝天
“定州的棉花八月收,福州的棉花九月收。”辛其榴将一摞賬冊、文件、圖紙交給桑文和金映笑,再次囑咐道:“紡織廠的安全問題一樣要重視,嚴格遵守規章制度,紡織機的操作一定要按照培訓的來。”
“東家,留下來吧!”桑文扶着辛其榴的小臂,懇求道:“紡織廠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完全靠你。你要是走了,紡織廠沒了主心骨,光靠姐妹們,不行的!”
金映笑也是眼眶紅紅地看着她,說道:“東家,你就是我們的救世主,你不能走。”
“我從來不是你們的救世主。”辛其榴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皺眉道:“你們要真有這種想法,才是真沒救了。”
東家第一次說這麼重的話,金映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眼淚都快要掉出來。
“東家,可你就是我們的救世主啊!你帶着我們把抱月樓砸了,拿回了我們自由之身。紡織廠的存在,讓我們在京都有了立足之地。你還教給我們紡織手藝和談判技巧,引領我們進入商業市場。”桑文委屈道,“現在,姐妹們也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吃飯,走出去談生意時,腰闆都挺得筆直!你不是,還有誰是我們的救世主?”
金映笑贊同地不停點頭。
看着這兩個固執地小姑娘,辛其榴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從來都是救人的,被救了;被救的,救了人。”
“唯有自救方能得救!”辛其榴笑道,“如果你們根本就沒打算自己站起來,老天爺來了都沒用。你們的救世主也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
小姑娘們低着頭,默不作聲。
“你們在我身邊那麼久,一直做得很好,現在隻是缺少一點自信!”
辛其榴上前一步抱住兩人,語氣溫柔而笃定道:“我相信,就算沒有我,你們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桑文和金映笑忍了很久的眼淚掉了下來,緊緊抱住她,突然間就有了勇氣面對東家的離别。
“東家,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紡織廠經營好的。”
“對,抱月樓我們都挺過來了,還怕什麼!”金映笑帶着鼻音,說道:“東家,你走之前能不能和姐妹們一起吃頓飯?我爹今天在準備了好多好多菜!”
“我一定去!”辛其榴溫柔地擦去兩人的眼淚,笑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咱們食堂的金大廚啊!”
……
把老金頭挖角到京都紡織廠食堂工作,真是春天的雨,正好潤物;秋天的風,正好涼爽。
老金頭有豐富的買菜賣菜的經驗,總能為紡織廠買到又實惠又新鮮的菜。他真心期望紡織廠的姑娘們過得好,尤其是和女兒一起從抱月樓出來的姑娘們。
所以,老金頭打飯時從來不手抖。
(衆女工:有一種餓叫金大廚覺得你餓╮(╯▽╰)╭)
京都紡織廠第一任東家的離職會,食堂大廚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畢生功力。姐妹們甚至在食堂搭了一個簡易的舞台,準備了幾個節目,為辛其榴送别。
曾經以為會是傷感的場面,如今卻也熱熱鬧鬧、快快樂樂!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桑文被這喧鬧的氣氛感染,甚至拿起了好久沒練的琵琶,走上舞台,彈奏了一曲。把氣氛推向了高潮。
伴随着輕快的曲子,和熱烈的歡呼聲,範閑出現在食堂門口。
範閑喘着粗氣,額頭上有些許汗水,但他的眼神非常明亮,是抑制不住的、純粹的喜悅。
範閑整了整衣領,理了理袖子,沒有打擾到正在享受歡樂氛圍的衆人,悄悄在辛其榴身邊坐下。
“六六,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什麼事,你說!”
“我說了你就會答應嗎?”範閑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當然。”辛其榴的注意力完全在舞台上,随口應道。
一枚戒指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辛其榴瞳孔瞬間睜大,CPU占用率一下子飙到了100%。
“這是什麼意思?”
“戒指是用你送我的礦石制作的,現在我把星星的碎片送給你。”範閑的眼神溫柔得都快溢出來,問道:“六六,可以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