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煙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後腦勺被人敲擊,受了一點傷。
“終于醒了?”
醒來時,身邊站在兩個警察,似乎等待她多時。
徐清煙一動腦子,就感覺到頭疼,掙紮着要從床上起來,被警察扶着坐在了床上。
“我……怎麼了?”
她顯然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
“徐女士,你不記得了嗎?”
徐清煙一臉茫然,搖着頭。
“是這樣的,你昏迷前在嚴霖的别墅裡,對吧?”
是啊?有什麼問題、
“今天11點08分的時候,我們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正是那棟别墅打來的,我們一接就挂斷了,于是我們迅速趕到了現場。”
然後呢?
徐清煙對他說的這個毫無印象。
“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花園的大門反鎖,因為大門是指紋加虹膜,所以我們選擇了爬梯子進去。”
“接着我們就來到了别墅裡面的大門,依然是反鎖的,于是我們用暴力弄開了門,就發現客廳裡,你倒在地上,手裡拿着一把帶血的刀子,後腦勺被人擊中暈了過去。”
“于是我們就把你送入了醫院。”
隻有她嗎?
徐清煙十分疑惑。
“嚴霖呢?”
警察盯着她,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
“我們在一樓收藏室,就是那個滿是生肖的房間,找到了他,他躺在血泊中,身中數刀,死在了大門旁邊,而他身邊正好放着他的手機,猜測是在打電話過程中死去的……”
徐清煙有些激動,感到不可思議。
“徐女士,既然你醒了,那麼我們就說明來意好了,目前為止,關于你涉嫌殺害嚴霖一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什麼?
她殺害嚴霖?
“整個别墅是一個密室,且隻有你們兩人,而嚴霖所在的那個房間很特殊,它隻能從内部用指紋上鎖,而且是電子鎖。”
這意味着什麼呢?
意味着兇手不可能進去那個房間殺人再出來,而且兇手無法用任何所謂的絲線,魚線等工具從外面把電子鎖鎖好。
“那麼整個情況隻有一種可能了……”
就算不說,徐清煙也猜得到了。
“就是你在客廳殺害嚴霖,他拿旁邊的煙灰缸砸了你的頭,然後逃入了房間反鎖了門,你因為重擊暈倒在門外,他則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了裡面……”
隻有這個可能可以解釋。
“你倒在旁邊的那把匕首上,有你的指紋,而掉落在地上的帶血的煙灰缸上是你的血,和你傷口吻合,同時也隻有嚴霖的指紋。”
所以警方的推測是十分合理,且有相關物證佐證的。
“那麼,關于你涉嫌殺害嚴霖一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徐清煙頭很疼,因為被砸了,到現在都沒辦法保持清醒,一想起就頭疼。
她隻記得自己昏迷前那一刻聽到嚴霖說了什麼。
“動機呢?”
她問警察。
“我為什麼要殺害他?”
警方要懷疑,也要找動機吧?
“動機很明顯了啊,畢竟嚴霖在外的名聲不是很好,他邀請你來到他家裡,對你施行了一些不軌的舉動,還在茶裡下了安眠藥,被你察覺了後,你就對他痛下殺手,對嗎?”
徐清煙:……
那茶水果然有問題。
可嚴霖的茶水怎麼會……
“那殺人的刀子呢?哪來的?”
警察笑了笑。
“你這在說笑呢,刀子不是從廚房哪來的嗎?廚房缺失了一把刀,正好和你手中的刀子吻合,我們也調查過了,這刀子的買主也确實是嚴霖。”
所以警方給出的想法就是嚴霖圖謀不軌,反被獵物殺害。
“對此,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徐清煙想了想……
“有……”
“第一,我不是兇手。”
雖然這麼說沒人信,除非破解密室之謎。
“第二,我要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