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煙看了一眼嚴霖。
“等下,你們一直問上一任租戶的事,該不會你們不是來租房的吧?那抱歉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方有些生氣,看穿他們并不想租房後,就要走了。
“等下!”
嚴霖從兜裡掏出了證件。
“其實我們是警察,有一件案子和你上一個租客有關,我們正在調查,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一提到是警察,對方瞪大眼睛。
“警官,我們是良民!”
他可沒違法犯罪啊!
“我隻是一個單純的包租公,我對自己租客不了解的,對方犯的罪可不能怪我頭上。”
他趕緊撇清關系。
至于上一任租戶的信息,他能給的卻很少。
“我見過她的面并不多,隻在第一次租房收房租的時候見過,因為她是短租,租半年,很爽快。”
至于長相嘛……
“但她當時戴着墨鏡,還帶着一個淑女帽,然後臉被防曬絲巾裹得嚴嚴實實得,啥也沒看見,不過聲音挺溫柔的。”
但沒有模樣,就無法找人。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就算本人再次出現,他也不一定聽得出來葉女士的聲音,畢竟記憶早就模糊了,誰還記得呢。
“後面到期後對方也沒有續租的意思,這房子就空到現在。”
能給的信息就這麼多。
不僅不知道長相,連身份證信息也沒有,因為對方根本沒要,更沒有簽合同。
“你這麼草率把房子租給人家,你不擔心是壞人?”
張建嗨了一聲。
“我看她溫溫柔柔得,也不像是壞人啊,而且她一次性就給齊房租,我當時家裡人生病住院,哪裡還在意這些。”
反正就算幹了什麼事,也和他這個房東無關嘛。
“那你跟她接觸的時候,發現她身邊還有人嗎?比如小孩什麼的。”
徐清煙問他。
他想了想。
“我們就那一天接觸過,她身邊沒人,就她一個,不過她給我的說法是,和家裡人一起搬過來,應該是有家庭的。”
但他沒見過。
徐清煙又問:
“房租到期後,你去房子裡看過吧?有她什麼東西留下來嗎?”
說起這個,那房東拍了下大腿。
“哦,這個我都還忘了說了,房租到期後,我進去打算清掃嘛,但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他還故意賣關子,停了停,神神秘秘得。
“什麼也沒發生。”
他說。
“我房子交給她什麼樣子,收房的時候,房子裡的情況就什麼樣子,甚至還蒙上了灰塵,像沒住過人,特别是房間裡的被子,我交給她什麼樣子,走的時候那床上的被子就那樣。”
所以啊……
“我懷疑那房子他們一天也沒住過,不然真正住過人,絕對會換下别人準備的床單,換上自己的,對吧?”
徐清煙沒說話,她手指又輕輕敲擊了下桌面。
“你調查過,對嗎?”
張建:……
“你不隻是根據這個吧?剛才你如此笃定,一定是因為你查了什麼,比如……水電氣,如果一個地方真的住過人,那水電氣免不了要用的,而結果顯而易見……”
房東得出這樣的結論,說明水電氣根本沒發生變化。
所以他才會如此的肯定。
“咳咳,小姑娘你别亂說話啊,這可是違法的,我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我可不能侵犯别人的隐私。”
他立刻否認。
“放心吧,我們不會追究你責任。”
嚴霖說道。
聽到不追究,他這才松口氣。
“好吧,我承認,我确實是查過,除了十年前有一個月水電氣微微用了那麼一點點外,其他時間都沒有變化。”
有一個月?
“幾月?”
“七月吧……”
七月?
剛好是發生兇案的那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