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昨天。
因為第二天要過生日了,所以頭一天打算嗨一會,張天昊就約了幾個兄弟一起慶祝。
“當時我邀請了大蝦、老甘、老楊還有老田他們來我新裝修好的别墅裡。”
說着,指了指那四個人給徐清煙看。
這四個人就是留下來地那些人。
“别墅的鑰匙是指紋加虹膜鎖,隻有本人活體特征的時候才能打開大門。”
這是一切的前提。
“别墅位于南山的别墅區,在山上,附近有别墅群,也不算是荒無人煙。”
說完基本情況,就說了下案發經過。
“大蝦,你來說。”
張天昊指了指其中一人。
“因為我中途喝醉回房睡覺了,不清楚昨晚的情況。”
叫大蝦的男人就回憶昨晚上的時間。
“他喝醉進房間的時間我不是很确定,畢竟當時大家都喝得有點嗨了,誰也沒注意到時間,但結束是在淩晨三點的時候,因為他家的鐘報了時,我們就各自散夥了。”
大蝦說完後,就輪到張天昊自述。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我實在不記得迷迷糊糊之中發生的事,而我房間的床頭一直放着一個時鐘,酒醉後第一次醒來,是在淩晨三點半。”
這個時間他非常得确定,因為這是第一次他被人傷害,他從來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是被痛醒的,醒來後就注意到有人壓着我,但我渾身乏力,隻能勉強地眨眼,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被痛暈過去。”
真的是非常糟糕的經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對方碎屍萬段!
“等我再次醒來,是淩晨五點,醒來後我發現身上被人清洗了一遍,連床單都換洗了,沒留下任何痕迹。”
一看就知道是蓄意,絕不是沖動下的犯罪。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就去了警局,但……”
但他還是逃回來了。
因為他受不了一次次被警察詢問作案經過,回憶自己被害的過程,然後被人當成笑料一樣,他覺得很是屈辱。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性産生了共情。
以前他看到類似新聞,隻知道在網上輕飄飄地說,你不知道反抗啊,你有意識說明你就是自願。
他從來沒想過受害者地反抗在那個情景下,會如此得困難。
話說到這裡,徐清煙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你遭遇了這種事,按理說沒有心情再舉辦宴會,哪怕是宣洩心中的憤懑,也可以暫停的,但你還是如期舉辦了宴會,那我可不可以猜測,其實你是能确認兇手的身份?”
張天昊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她。
果然又說中了。
“姑奶奶,你真的是神人!”
徐清煙笑了笑。
“你能确認身份,但隻能确認大概,或者說,你能确定的是,那個加害者,是昨晚上和你一起喝酒的那四個人,對嗎?”
話剛落,剛才被店名的那四人就急了。
“不可能!”
先站出來否定的是大蝦。
“我們是好兄弟,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徐清煙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兇手的作案動機并不重要,事實就是已經犯下了,你到時候問兇手就是了。”
可不是麼。
“沒錯,姑奶奶說得很對,我能确定就是四個人之一,證據嘛……我雖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但有一樣東西……”
他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鑰匙扣。
“這是我親自定制的,隻有五個,是為了紀念兄弟聯盟做的,昨日喝酒的時候,我一人給了他們一個。”
他也沒想到最後這東西竟然成了他鎖兇的關鍵性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