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些,你就覺得賀昌隆策劃了這一切?”
女警再次提問,她需要的,是更充足的證據。
“當然不止。”
徐清煙輕輕敲了敲桌子。
“有幾點。”
懷疑的種子在很早之前就種下了。
“第一,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來到江城,我懷疑他曾經待過江城,并且對江城十分得熟悉。”
賀昌隆的家确實不在江城,他也從未掩飾,但這不代表他和江城沒關系。
“怎麼說?”
徐清煙回想起賀昌隆的表現,将他的破綻一一說了出來。
“從小生活在江城的人,都會吃辣,吃很辣,他和我在一起約會的時候,也非常能吃辣,當然,你可以說他是遷就我,或者他本來就很能吃辣,這算不得什麼。”
所以她進行了第一次的試探。
“在去死者家裡補習的時候,我借着讓他來識别兇手的名義,将他叫來了死者家裡。”
那時候表面上看,是讓他和死者碰面,認識下死者是否就是昨日傷害他的人。
但實際上……
那并不是徐清煙真正的目的。
“死者的家,在老三路,也就是梧桐路,隻有住在這邊的人才知曉,就連半年沒回來的我,也是父母提醒才知道。”
賀昌隆對江城熟悉的證據,就在這一條上。
“當時,我向賀昌隆發出了一條短信,我讓他來三路找我。我沒有寫是老三路還是新三路,作為第一次來江城的人,他是怎麼準确無誤的,找到老三路來的?”
一個新人能準确的找到地址,簡直不可思議。
“你能這麼試探,說明你之前就懷疑了?”
沒錯,徐清煙點頭。
“從我們第一次在江城見面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也就是同學會那天,她在飯館門口遇到了賀昌隆那一刻。
“江城小,但主城也不算小,我并未向他透露過我住哪裡,而飯店附近,既不離車站近,也不是什麼便宜實惠的酒店,就算他要覓食,要住宿,也不可能選擇那個地方。”
至少,一個新人是不可能的。
“而我們吃飯的那個飯店是個很不錯的飯店,來吃的人都是包席,他一個外地人,怎麼會跑到這種飯店來?”
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點……
“除非他對我極其熟悉,并且對江城也十分熟悉,才能準确無誤的找過來。”
說到這裡……徐清煙下了定論……
“我懷疑……他用了非常人的手段跟蹤了我……”
女警:……
“他對江城熟悉跟這起綁架案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雖然一切都是徐清煙的猜測。
“因為是他引導死者對我實施綁架的,在我和死者的孩子共處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單獨和死者聊了很多,就在他們聊了後,我就遭到了綁架,而且是在和他告别後。”
當然,這算不得證據。
“我懷疑我的頭并不是死者做的,而是他,并且……死者的死……是他下的手。”
當她拿着藥回來時,死者已經死了,他真的是沒吃藥就死了嗎?
“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徐清煙露出了久違的笑。
“為了陷害我……”
女警:?????
良久,女警從審訊室出來,接着她來到了另一間審訊室,賀昌隆早就等在那邊了。
“你可以跟我們講述下……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賀昌隆擡起頭,愁眉苦臉地說: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因為師兄的失誤導緻她的名字從我論文中删掉,結果隻有我獲了獎,她心裡極度不平衡,又加上我成了名人,整個人就開始變得神經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