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青衣一塵不染,她紮着雙頭髻,清澈的大眼睛撲閃着睫毛,散發着天真懵懂的氣質。
然而如此可愛的少女手中卻拿着一把大刀,刀呈青藍色,刀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藍光流轉。
似是已經生了靈智。
木三筲雙手持刀,“你想和我過幾招?”
她問的坦然,完全不将對面的人當做對手,在她的定義中,她就是那個讓人來長長見識的人。
“狂妄!”
她的對手冷眼說着這一句,反手便是鋪天蓋地的符紙沖着木三筲而去。
碩大的擂台頓時被符紙裹成了一個球,符紙不停旋轉,俨然将木三筲困在其中。
卻不想這符紙突然裂開一個縫,随後便是千萬道裂縫頓時爆裂開來,迸發出讓人睜不開眼的藍光。
刀光一閃,木三筲快得讓人連殘影都看不見,那個符修便被割掉了頭顱。
隻在地上滾了幾下,那雙眼中卻還帶着殘餘的震驚。
“不說話,就是一招。”
木三筲收回自己的刀,好似在擂台上殺了一條魚一般坦然。
廣場上有人看到這一幕,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這人是誰?元嬰期的比試還能一招秒?”
“我也是初次看到她,那個對手可是元嬰中期的魏承弼啊!”
“聽聞她是淩霄宗的天才,才十六便已是元嬰初期。”
“什麼?!才元嬰初期便能秒了魏承弼?”
“明明差了整整一個階段的境界啊!”
“天才曾可同我們相提并論,十六的元嬰,整個修真界又有幾個。”
此時的木三筲剛走出比試陣法,她快速從一堆水鏡之中找到了許墨零的比試。
許墨零的對手和他一樣是金丹中期的境界,途中許墨零的比試同她一樣,并未覺得吃力,不過一會兒便拿下了勝利。
木三筲這才将目光轉向大師兄的水鏡,大師兄也是金丹中期的修為。
他拿着一根木棍,木棍上還發了一根新芽,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解決掉對手。
他們淩霄宗雖是一個小宗門,然而宗門大小和實力并無關系。
見兩人都獲勝後,木三筲這才看向小師弟李靈澤。
若說他們的比試能摧天撼日的話,那麼築基期的比試就實在是有些無聊。
木三筲撐着下巴隻看了一會兒就開始犯困了。
反倒是在遠處的李還之看得很是認真。
李靈澤不過初入仙門一季,雖已是築基初期,還時常被木三筲按着捶打,然而這次他的對手卻是築基中期。
他的每一招都十分吃力,看得出來他還是太過稚嫩。
一直到最後,他渾身都是傷痕,卻也艱難地拿下了這場比試。
待他出來之後,他身上的傷口也頓時消失。
在陣法中比試留下的傷痕并不會帶到外面,同理在比試中陣亡的人,也不會真正死亡。
這也是此次大比雲夢澤同其他地方大比的區别。
往常的比試雖說生死勿論,然若是出招狠辣,總會有人指責殘害同門,心性狠毒。
像雲夢澤這般的話,倒是會好上許多。
不過這種兩人對戰的比試,淘汰的人極多,第一輪就已經淘汰了五萬人。
有的一個宗門的人都被淘汰了,幹脆直接離開。
不過大多數都選擇了留下來,畢竟還有第二場比試。
有關系的人總能打聽到第二場比試聽聞是在秘境之中,同現在的一對一不同,在那裡面所有人都将是敵人。
李還之很快又進入了第四輪比試,同前面一樣,這人雖有些實力,不過也拿李還之沒辦法。
他若是攻擊李還之,李還之就用靈力還他。
若是不攻擊李還之,李還之便用内力将他擊敗。
一時之間李還之也是聲名大噪起來,有無數的人都在求如何打敗李還之的方法。
對于練氣以上的人來說,無非就是一擊必殺的道理。
隻可惜練氣期做不到如此。
一日五場比試,第二日時李還之又是連勝四場,此時她的對面也隻剩下了最後一名選手。
第三百六十三号。
廣場上甚至有人開始吆喝了起來。
“練氣黑馬不敗凡人李還之同練氣大魔王白香香究竟誰勝誰負!讓我們拭目以待!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哥們兒讓讓,我押白香香。”
“我押李還之!”
“李還之以凡人之軀連勝九場,她就是最厲害的!”
“白香香!白香香真好看啊!”
有其他境界的人好奇過來看,順嘴問了一句,“那個凡人我倒是有所耳聞,白香香又是何人?”
一個女修兩眼放光地說着,“白香香是個新秀,她長得真的太好看了,而且實力不俗,一路打敗了九個人呢。”
“快看!白香香出來了!”
水鏡之中,身着嫩粉衣衫,看起來軟萌可愛的白香香正拿着一串糖葫蘆看着對面的李還之。
“是你,那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