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狹域似乎有異動,你聽說了嗎。”淺時扒了兩口飯道。
“怎麼了,那裡有什麼嗎?”顧絨疑惑。
“那裡可是關押着不少兇獸。”
“兇獸,這不是很多地方都有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其他地方的妖獸,靈獸多少都有靈智,能夠甚至已經有修為了。那裡的兇獸基本都橫沖直撞,要是跑出來隻會為人驅使,形成禍患。”
“不過大概每百年,都會有那些大宗門的掌門長老前去加固。确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說完淺時暢快的地喝了口酒。
軒然霞舉,懷珠韫玉。
暖光暧昧,映照在高挺的鼻梁,光斑駁地穿過完美的發絲,在半塊金屬光滑的面具上閃光、跳躍。
川珩吃的清淡,隻喝了些茶湯蛋羹,有時也在聽二人說話。
似乎有些悶熱,側身朝外推開窗棱,外面淡然涼風透進來。
那塊面具應該是個法器,即使看清楚了面容,也難以在腦海勾畫輪廓,隻留下清貴溫雅的印象。
顧絨總覺得川珩的做派、身型跟某人像又不像,不過她無心點破,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下次再約他吃飯罷了。
川珩的視線定格在一盤雅緻清口的糕點,看向顧絨,正是被她推至眼前的。
複而,又執起筷子,配合地夾起一塊送入口中。
染了其他花色,色澤、樣式不同,卻也隻是清火的綠豆糕。
沙沙的口感,細潤緊實,并不太甜膩。
在太虛宗時,她曾經也讓他嘗過。隻見她眼神微眯狡黠,笑意正濃。
不多時,李掌櫃就就拉上淺時回了景淵閣,顧絨也同時去結賬離開。
回去的路上,前面熙熙攘攘的人圍成一團,還有争吵和尖銳的聲響。
“诶,讓讓,讓讓,怎麼回事?”顧絨擠上前去,一個修士正在一個兵器攤位前鬧事。
隻聽周圍的過路人道,“這個師傅在賣兵器,有人買嘛,逼迫他便宜一點,老頭堅持不賣便宜,不賣了。”
“已經看上了,想不賣了就不賣嗎?”
那人手緊握精緻的匕首不放下,純粹戲弄人,“劉老,你這又不是神兵,看上是他的福氣。”
“若不是之前的匕首扔了,也看不上這把。”
“老夫不與你們計較,快放開。”
把東西别在腰間,一把拎起老師傅的領子,“你連煉器師也敢動?”
老人掙開,與對方的男子打鬥起來,“嘿,沒想到你還是築基期的修士。”
火、土靈力直面對峙。
倏爾,竄過來一個小童念念有詞,劉老瞥了一眼将他拽回人群中,“知道了。”
“呵呵,可惜遇到我這個金丹期。”
兩人過了幾招,劉老就被打倒摔在地上,搶來的匕首直指面門,讓旁觀的人都不寒而栗。
顧絨眼見要掀了攤子,揮袖間弟子劍飛出,一個倒挂飛旋,“咻!”穿過二人中間,有神似的繞着那人的劍飛旋。
劍氣的威壓肆虐襲來,帶着赤裸的警告。
那人大吃一驚,腿腳打結似的淩亂後退幾步,怒火中燒地猛然扭頭,看向劍來的方向。
一女子輕紗遮面,一身水藍色法衣輕妙飄然,看不清真實面目,慢條斯理。
玉手優雅地接過飛回來的劍,青絲浮動,吐氣如蘭,輕輕吹過劍鋒。
擡眸間,眼神淩厲,滿是不屑。
那人奮力一甩,匕首帶着殺氣激出,鋒利擦身而過,“吖~”氣憤揮出拳頭。奇怪,看不清這人的修為,莫非在我之上。
那人的拳頭震動出渾厚的氣,紮實厚重。
呵,沒成想今日還能遇到這樣的同靈根修者。
顧絨乘其不備迅速出招,反手扭曲掰折小臂,右手重擊。
轉瞬間,顧絨單手控制那人出拳的手,壓在腦後,顧絨又用了些靈力。
劉老裝作不甚在意地收拾,卻不由地欣賞這個女修灑脫,爽快的招式。
“啊啊啊,疼~疼!。”面目猙獰,張嘴嗷叫。
看着抵在脖頸前,隻有一絲距離,似乎喘口氣息,就要劃出血/痕來的冷厲兵刃,尖叫起來。
“拿,拿開!”
主持拍賣後,她就感受到即将突破了。
即使靈力用竭,丹田内的金丹與赤金盤一齊運轉,轉換着周圍的靈力,從用飯起,便有源源不斷地靈力團聚凝結,一直以來壓抑的心緒沖散。
如今,她也算是半步元嬰,要打倒她還差的遠呢。
“你還買不買?”
“不,”那人說話的氣息發抖,“不買了。”
顧絨放開手,推開這人。
這僞金丹修士被擊飛出去,堪堪站穩,趔趄幾步擠開人群跑走了。
那個老頭,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匆忙地将東西一件一件放入儲物袋中,卻讓人難以忽視他臉上被劃傷的痕迹。
顧絨取出一瓶祛傷膏,遞給攤主,“這個能夠止傷,您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