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岚将最後的希望悉數放在易自山的身上,帶着無比的期待看着他,十分鄭重道:“拜托前輩了。”
沈奕岚離開後,易自山走到沈南衣的床邊,柔聲道:“南衣,為師定會找出辦法,解決你體内的魔神之力。你出生之時,魔神之力便已在你體内存在,為師能将那魔神之力封印一次,便能封印第二次。你切不可失了信心。”
沈南衣從被子中探出腦袋,臉上還殘存着幾道淚痕,“真的嗎?”
易自山,摸了摸沈南衣的腦袋,“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可為什麼?為什麼已經被封印了,但它仍舊會沖破。即使再封印一次,真的就能确保,魔神之力不會再次沖破,控制我的心神嗎?”
說實話,對于此時再次封印魔神之力,即便是易自山,也沒有把我能成功封印,就算成功封印,他也不能确定,魔神之力今後不會再次溢出。
見易自山沉默的回應,沈南衣再次鑽進被子裡,此時的她感到十分的絕望,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她不想變成那魔頭,但是她控制不住,也沒人能夠幫她。
*
沈奕岚退出小屋,掩上房門後,轉頭卻看見随沈南衣回來的那少年仍端端正正坐在院中,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他現下十分的緊張。
“你叫什麼?”沈奕岚坐在臣年身邊,看向天空中不帶一點白雲的藍天。
臣年清了清嗓子,“臣年,君臣的臣,年歲的年。”
“臣年。”沈奕岚口中低聲重複着,“你和南衣是怎麼認識的?”
臣年隻以為沈奕岚是試圖了解被沈南衣帶回來的男子的身份,卻不知沈奕岚是想知道眼前之人究竟可不可信,若是不可信,她定會在他察覺沈南衣的身份之前,趕出罪魁山。
“我住在山下的南平城中,在城中,我因為無父無母,被城中人欺辱,是南衣救了我。後來她們離開南平城時,我便跟着她一同離開了南平城。”
聽見臣年的身世,沈奕岚不免頓了一下。
她也是無父無母,被人遺棄在路邊,幸得師父的救助,自己才能活了下來。
原來,他也是孤兒,如同自己一般。
沈奕岚心中看向臣年的目光立即變化了幾分,但猜疑仍未消失,“你們這一路上遇見了些什麼,你與我說說。”
臣年将自己同沈南衣遇見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與沈奕岚娓娓道來。
隻是當沈奕岚聽見她們在聖拉格遇見魔族之人時,她立馬變得十分緊張,“魔族人?那南衣可有與他們交手?”
臣年對沈奕岚突然轉變的情緒感到十分疑惑,呆呆地點點頭,“有,但是聽聖拉格的笙笙說,與南衣交手的那群魔人都是沒有心智,被控制的傀儡。”
沈奕岚聽聞,立馬松了口氣,“然後呢?”
在臣年講到他們去了玉劍山莊,遇到了玉劍山莊的莊主後,他注意到,沈奕岚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柔和。
于是,臣年立馬接着說道:“南衣說,伯母經常與她講玉劍山莊的故事,所以她下山的目的便是尋找玉劍山莊,我們去聖拉格雪山也是為了找尋玉劍山莊如今的位置。”
沈奕岚輕笑一聲,“我就知道,她夢想就是做一名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劍俠。”
臣年接着講他們離開玉劍山莊之後的故事,但當沈奕岚聽見沈南衣曾受過重傷,滞留在妖界,遇上魔族人攻入妖界,後又被妖王帶回了妖王宮。
沈奕岚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眼中變得十分慌亂,直至她聽見從臣年口中說出的“魔神之力”,她的神色變得絕望。
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但又不死心,朝臣年問道:“那魔族人,你可知道他叫什麼?”
臣年對沈奕岚的舉動感到十分奇怪,“好像叫,鴉青。”
沈奕岚抓住臣年手臂的手立即洩了力,似是被什麼擊中,眼淚不停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