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便看江迎面走上來的塗蘿蘿,她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兩件外衣。
“诶,沈姑娘,你醒啦。我正準備來叫你們呢。”塗蘿蘿見沈南衣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笑道。
沈南衣看着屋外逐漸聚攏的人群,問道:“今日,怎麼這般早。”
塗蘿蘿端着托盤走到屋内,“今日大家都會早起些準備明日的宴會。對了明日都需要穿這暗藍色的衣衫,我怕你們沒有,便帶了兩件外衣過來。我在外面等你們,你們換好了衣裳便出來吧。”
此時臣年剛踏進屋内,便聽見這句話,于是他端起托盤又轉身朝自己的屋中走去,不發一言。
習慣沉默的臣年,沈南衣也并沒有感到奇怪。
換好衣服後,沈南衣二人走到塗蘿蘿身邊,“塗姑娘,咱們是直接去神樹嗎?”
塗蘿蘿神秘地搖了搖頭,“不,你們跟我來。”
沈南衣二人跟在塗蘿蘿後面,一直到走出了蘿蔔莊園,臣年才忍不住提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塗蘿蘿從懷中拿出了一根帶着淡紫色花朵的小草,“這叫徽草。我想着你們快要離開蘿蔔莊園了,便帶你們去摘些徽草。若是你們之後在外面不小心再受傷,那就将這草碾碎,敷在傷口之處,很快便能好過來。”
沈南衣從塗蘿蘿手中拿過那支看着平平無奇的小草,仔細端詳着,“這麼神奇!”
“對,這草一般是在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所以離咱們蘿蔔莊園有些遠,咱們得早點出發。”
一路上,三人穿梭在叢林之中,此處與外面的森林并無二差别。
隻是少了些蟲鳴鳥語。
荒無人煙的樹林,薄薄的霧氣,顯得周遭的一切十分寂寥。
空氣中逐漸帶着些許水果的甜味,掀開擋在面前的荊棘,一大片的徽草映入眼簾。
淡紫色的花朵點綴在一小片徽草叢中,依稀能看見些許紫色的光從那花蕊中飄散至空中。
塗蘿蘿摘下一支徽草遞給沈南衣,“就是這個草,這一片全是野生的,你都可以放心摘。”
沈南衣和臣年走到草叢中,一踏進草叢,他們二人都有一種身心突然變得極其輕松的感覺,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能飄在空中。
成熟的徽草開出的淡紫色話已經及他們的小腿高,那花也有靈性般,一個勁地往他們身上靠。
過了許久,他們已經将帶上的小筐裝滿了徽草,塗蘿蘿将最後幾束徽草裝進小筐内,“走吧,已經裝滿了。”
沈南衣跟着走出了草叢,一眼望去,好像他們三人剛摘的慢慢一筐的徽草絲毫沒有影響這裡的茂密般。
“怎麼,感覺這草有長出了些?”臣年也對此感到十分詫異。
塗蘿蘿輕笑兩聲,“這徽草生長速度極快,也許你背過身的時間,它就重新長出來了,不過開花須得過些時日罷了。”
塗蘿蘿将小筐背在背上,又指向遠處的一個小山坡,“咱們去那上面看看吧。你們來了這麼久都沒見過咱們妖界的全貌。”
站在山頂,沈南衣二人十分清晰地能俯瞰這片風貌。
眼前并不如他們想象那般陰森可怕,雖迷霧朦胧,但惹眼的陽光灑進樹林,倒是驅散了幾分怖意。
遠處傳來某些野獸不斷的嘶吼聲。
這些聲音沈南衣再熟悉不過,罪魁山中也是這般,偶爾能聽見些許大型野獸的嘶吼聲。
但臣年就很少見到這般場景了。
聽清那些嘶吼聲後,他緊張地看向聲音來源之處,“那是什麼聲音?”
塗蘿蘿見怪不怪,“這林中有許多的妖獸,許是他們在打架,争奪地盤,抑或是争奪食物。”
林中的霧氣愈加的濃烈,增添許多肅殺之氣。
沈南衣忽覺自己的額間有些疼痛,她伸出手,撫上額間,并未發現有什麼傷口,便也隻認為是剛剛摘徽草時不慎被葉邊劃傷了些許的小口子,并未太過在意。
聽見了塗蘿蘿的回答後臣年依舊沒有放下心來,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緊緊盯着那方向。
這林中的樹都十分粗壯高大,茂密的樹冠,遮天蔽日,叫人隻看得清,遠處的樹頂。
突然那聲音來處有棵大樹轟然倒塌,緊接着,那方向的樹木接二連三的倒下。
臣年驚呼一聲,“那樹,怎麼都倒了?”
塗蘿蘿和沈南衣順着臣年的視線看去,光秃秃的一篇十分的引人注目。
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聲巨響,叫遠在山坡上的三人都心下一驚。
“那是莊園!”塗蘿蘿看清了方向,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