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垣神君擡起頭看見了笙笙糾結的表情,問道:“什麼事?”
笙笙袖子中的手不停地攪着她的袖子,“神君,魔界之人既然都将複活魔君的想法打到了神劍上,那我們得提前做好魔界之人卷土重來的打算了。”
糾結了許久,笙笙還是沒有将臣年的那件事說出來,她決定就當自己不知道吧,反正也沒人知道她曾經被那位小仙君救過一命。
他身上沒有仙元,也沒有提起那柄神劍,此後他身上究竟會發生什麼,那就随他去吧。也許和那位小仙君長得相似也隻是巧合而已。
“等華翎好轉後,我會先去去那三個封印看看。”
長垣神君話剛落,躺在一邊的華翎轉了轉腦袋,哼唧了兩聲,兩人立馬走到華翎身邊。長垣神君伸出右手,凝出一股金色光芒的神力,掃向華翎的傷口處。
神力從華翎傷口處覆蓋住他的全身,“現在才算是度過危險期了。”長垣神君一攤開手,那旁邊矮幾上的折扇立馬飛到了他的手裡,“這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那幾處封印。”
笙笙俯身應了一聲後,就去旁邊守着華翎。
翌日,陽光灑進窗台,躺在床上的臣年睜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翠綠色的床帏,光線通過擺放在窗邊矮幾上的夜明珠折射到了臣年的臉上,他眯了眯眼睛,擡起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歎了口氣後,他起身,坐在床上,他一晚都沒睡。
睡不着。
經過昨晚的事,他回想了一下,自從認識沈南衣後,他經常都會有一些奇怪的反應,自己也不能解釋那是什麼。前幾次他都理解為了意外,但昨晚看見沈南衣突然湊近的臉龐時,他心跳又加快,他覺得好像不能用意外來解釋了。
但是他也搞不清楚,就這麼糾結了一晚都沒有休息好。
“叩叩叩。”
“臣年,醒了嗎?”沈南衣在外面敲門試探地問道。
“醒了。”臣年起身去打開房門,之間沈南衣披着一件純白的雪狐裘,裡面穿着一身暗紅色的織金絨襖,一頭青絲留在白狐裘上,少女的肌膚如這山間的雪花般白皙,口唇上還留有一點酥餅的殘渣。
沈南衣見臣年呆呆的模樣,疑惑地從狐裘下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發什麼呆呢?”
臣年這才回過神,深深地吸了口氣,眨眨眼睛,“怎麼了?”
沈南衣看向走廊的那一邊,偷偷笑了兩聲,“昨日不是聽笙笙說神君在這嗎?我想着,既然咱們現在住在神殿,和神君同在一個屋檐下,要不咱們去看看?昨日沒見着,今日來碰碰運氣呗。”
臣年見沈南衣的雙眸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唇角忍不住向上彎起,“好,你等我先收拾收拾。”
“好!”沈南衣得到臣年肯定的回答,立馬跑回了自己房間。
臣年關上門,手撫上自己的胸口,果然,心跳又如昨日那般快速。他搖搖頭,重新收拾了自己思緒,走到洗漱架旁白,将棉帕打濕後,狠狠揉搓着自己的臉。
三人在神殿中轉來轉去,這神殿的立柱都是由金絲楠木制成,房頂上方還能隐約看出由青金石的雕刻的四大古獸。
“這裡好大啊,但是四周都時冷冷清清的,感覺陰風陣陣的。”支圓圓上前拉住沈南衣的胳膊,往她背後縮了縮。
“啊!”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個龐然大物将支圓圓吓得驚叫一聲。
沈南衣看清那立在正前方的石雕,是一頭長得十分奇怪的生物,黃牛一樣的身子,人一樣的臉龐,馬蹄一般的四肢,那雕刻的身子還能透出些許的紅色。
沈南衣松了口氣,安慰支圓圓道:“那是猰貐石雕,不是真的。”
支圓圓探出腦袋,這才發現那東西是假的,順了順胸口,“吓死我了,那眼睛就像真的一樣。”
話音剛落,那猰貐石雕突然朝旁邊移開,看着眼前的場景三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笙笙從石像後的門洞垮了出來,他們這才意識到,這石像是一個石門,“進來吧。”笙笙開口,對着門外目瞪口呆的三人道。
沈南衣牽着支圓圓走了進去,強烈的陽光透過頂部的一個遠動投射在地面上一個圓形的光圈,那光圈後面躺着一個人,是華翎。
笙笙站在華翎的面前,手中轉着團扇,細細看着他的情況。沈南衣走到笙笙旁邊,也看向躺着的華翎,“他還好吧。”
“還行。神君說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現在隻等他醒過來。”笙笙轉身朝旁邊的矮幾走去,“對了,你們怎麼來這了?”
沈南衣看向了旁邊的支圓圓,支圓圓期待地看着她,沈南衣試探性地開口問道:“神君還在嗎?”
笙笙将團扇放在矮幾上,輕輕笑了笑,“看來你們來着是想見神君。”沈南衣期待地點點頭,“但可惜神君昨日離開了,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啊?”支圓圓遺憾道,有沒見到神君。
“韓先生怎麼樣了?”沈南衣看着旁邊的華翎仙君,突然想到同樣受了重傷的韓啟巍。
“已經恢複得很好了,接下來就是需要靜養。”一陣沉默後,笙笙又出聲道:“想必你們剛上山的時候就聽說過我和啟巍的關系對吧。”
沈南衣三人沒料到笙笙會如此突然地講他們聽見關于她的八卦。
笙笙看見他們三人的表情就猜到他們肯定是聽過了,笑道:“這沒什麼不能講的。我作為一隻活了數萬年的狐妖。在遇見啟巍之前我一直是一個人度過了萬年的時光,直到她出現在了聖拉格的山上,又恰逢要選出新一屆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