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南衣剛拉開房門,就看見剛從廚房出來端着一大碗粥的臣年。
“麻煩你,今日能送我們進城嗎?”沈南衣問道。
臣年将碗放在桌上,轉身對着沈南衣道:“如果你想找扳倒孫維少的罪證,不妨在這村裡轉一轉。”
“什麼意思?”
臣年并未理會沈南衣的疑問,“我出門了送菜了,應當下午才會回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村口的李家和周家。”
說完臣年就關上門離開了,獨留一臉懵的沈南衣在院中疑惑着。
“怎麼了?”睡眼惺忪的支圓圓揉着眼睛從屋内走出,“呀,飯都弄好了呀!”
支圓圓快速跑到桌邊坐下,為自己盛了一碗粥,環顧小院一圈卻沒有看見臣年的身影,“他人呢?”
沈南衣回過神,走到支圓圓身邊坐下,“走了。”
“啊?那我們怎麼進城呐?”
一心想着進城去看她劍修的怎麼樣的支圓圓立即慌了神,那可是她阿爹留下來的劍。
“先不忙進城。他說如果我們想找孫維少的罪證,可以去找村口的李家和周家打聽。”
“什麼意思?”
“我也不懂。”沈南衣搖搖頭,接着道,“快吃吧,吃完我們去看看。”
吃過早飯,兩人來到村口處,這不像其他村村口堆滿了人群,這裡隻零零散散住了幾戶人家。
沈南衣瞧見一戶人家院落裡有人住的樣子,上去嘗試敲了敲門,“有人嗎?”
屋内緩緩傳來,“誰?”
“您好,請問你們家是姓李嗎?”
屋内便沒了聲響,正當她們以為沒人會開門,轉身離去時。
大門緩緩開了一條縫,從縫裡探出了一個腦袋,瞧見敲門的人,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确認她們身邊沒有其他人後,又盯着倆人問道:“什麼事?”
“我們是過路的,想向您打聽一個人。”沈南衣回答完,
那人拉開了大門,對兩人說道:“進來吧。”
開門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她們剛踏進門,屋内便走出來一個手杵着木棍,眼神緊緊盯着她們二人的老奶奶。
那中年男人見老奶奶出了門,立馬迎了上去,攙扶着:“娘,你病還沒好全,不能吹風,你出來做什麼呀?快進去。”
那老奶奶甩開她兒子的手,對着門口兩人道:“你們是誰?”
沈南衣尴尬地說:“您好,我們是來向您打聽個人的。”
“誰?”
“孫維少。”
聽見孫維少的名字,那老奶奶瞬間感覺呼吸不通暢,而那男子,本和善的态度也在聽見孫維少的名字後變了臉色,“出去!出去!”
倆人被男子轟出去後,門被重重關上了。
“南衣,這是?”倆人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便被人轟了出去。
“走吧,我們再去問問其他家的人。”
支圓圓環顧一圈,看見旁邊一戶人家門口放着一個帶着新鮮泥土的鋤頭,走上前,輕叩了下門,“您好,有人在家嗎?”
“誰啊?”屋内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您好,我想請問一下,村口的周家是住在哪裡啊?”
屋内的婦人打開了房門,看見是兩個少女,便将她們請進來。三人坐在院子李,婦人開口問道:“你們找周家人是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是?”沈南衣問道。
婦人疑惑道:“我們家就是村口唯一的周姓人家,但我不記得我在哪裡見過你們。”
沈南衣和支圓圓欣喜地對視一眼,沈南衣将昨日發生的事婦人娓娓道來。當然,為了不牽扯到臣年,沈南衣并沒有告訴她是臣年将她們帶到了這,也沒有告訴她是臣年讓她來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