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天哪,正面看沖擊力更大啊,面如冠玉,美色無比!”
“他在看誰?”
迹棠笑着對師姐們擠擠眼睛,“看我呢。”說完起身跑下看台,在二層的欄杆後使勁揮手,“師兄!”
宿盡舟來到下方,仰頭朝她笑,“如何?”
迹棠比出大拇指,“厲害!”她側側身,給宿盡舟說,“這幾位是來看比賽的師姐。”
她小聲,“來看你的。”
師姐們沒想到迹棠會突然說到她們,一時間面紅耳赤,又強作鎮定對宿盡舟點了點頭。
宿盡舟向她們作了個揖,然後低聲問:“看我?”
迹棠點點頭,湊得欄杆更近,“你可受歡迎了。”
宿盡舟哭笑不得。
短暫聊了幾句,宿盡舟得繼續去參加排名賽,迹棠坐回位置,一下子被身後師姐包圍。
“你認識宿盡舟?”
“我聽你叫他師兄?”
“我好像聽說過宿盡舟有一位師妹,也是霧疏真人門下。”
迹棠拍拍胸口,“那就是我了,師姐。”
師姐們一個個眼神發亮,“以後我們能去乾日峰尋你切磋嗎?”
切磋是假,看人是真。迹棠趕忙作揖,“我可不是師姐們的對手,師姐們若是來,我定好茶好酒招待,咱們就别切磋了 吧?”
師姐們嬌嗔地瞪她。
有大膽的師姐道:“還喝什麼酒,光看人就醉了。”
頓時又惹來一片哄笑。
上午的比賽迹棠就在歡聲笑語裡度過,宿盡舟順利進入前五十的位次。
下午比賽會決出前十名,明日就是前十名的比拼了。
師姐們和她約好下午繼續看比賽,她繞到看台外的階梯下來,沒等一會就等到了向她走來的宿盡舟。
宿盡舟雖然經過一上午的比賽,可一襲月白長衫卻沒有沾染一點灰塵,可見上午的比賽遊刃有餘,根本沒發揮出他真實的實力。
他走來這一路,許多同門女修或明或暗地看他。
迹棠等他來到身邊才說:“能和師兄離這麼近,我不會變成同門公敵吧?”她吓得抱緊自己。
宿盡舟笑意不減,“要不再敵一點?”
“啊?”
宿盡舟喚出飛劍,踩上去的同時,把迹棠拽到身後。
迹棠站穩,人縮在宿盡舟背後嘀咕,“完了完了,師兄你害我!”
回答她的是宿盡舟的連聲低笑。“抓穩了。”
迹棠拽住宿盡舟腰側衣衫,“沒想到我要以這種方式出名。”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那些目光裡有好奇打量,也有蹙眉審視。
迹棠抖了抖,覺得背脊發涼。
迹棠:“這樣我下午都不敢來看你比賽了!”
宿盡舟禦劍前行的速度微滞,“不來?”
迹棠沒察覺他低下來的聲音,隻自顧自地望向兩邊,随口回,“我是不敢來,不是不來。”
她後知後覺,感覺到宿盡舟的低氣壓,不由笑道:“師兄是小孩子嗎?不來看你比賽你就不高興了?”
宿盡舟沒回頭,語調有些幹,“就覺得沒什麼意思。”
迹棠忙說:“我要來的,我和師姐們都約好了,下午再來看你。師姐們都誇你好看,我還和她們誇你身材好呢。”
飛劍在空中晃了晃,迹棠更是抓緊宿盡舟,“師兄,靈峰和靈峰之間可是萬丈深淵,咱們不興晃啊!”
宿盡舟輕咳一聲提了速,很快帶人回了乾日峰。
他們在洞府稍作休息,午後又相攜來到玄鶴峰參加下午的排名賽。
迹棠來到老位置,見師姐們已經到了。
師姐們樂呵呵地叫她坐在身邊,一排七個女修往比賽場裡望。
“迹棠,你師兄看着性格不錯,多大了?”
迹棠朝宿盡舟揮了揮手,答說:“一百一十八歲。”
她沒聽見師姐們的動靜,目光從賽場移到師姐身上,見她們一個個都有些僵硬。
迹棠不解:“師姐?你們怎麼了?”
挨她最近的師姐欲哭無淚,“一百一十八,還是個娃娃啊!”
迹棠:“……”
師姐們無不可惜道:“太小了!”
“實在是太小了。”
“隻能過過眼瘾。”
挨迹棠近的師姐,“你們收斂些,師妹還在。”
師姐們連連歎氣。
迹棠忍笑看向比賽場,宿盡舟已經和對手步入場地内。
她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師兄加油!!!”
宿盡舟的比賽場地離她有些距離,但還是聽見了。
他側身看來,雙眸蘊着笑意,月白長衫被風拂起,墨色長發和發間玉帶也一同揚起,他溫和俊朗的臉上現出一抹笑來,對迹棠揮了揮手。
師姐們驚豔不已。
“皎如玉樹臨風前……”
“當真公子世無雙。”
随即又是一陣歎息。
“還是個娃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