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村正的身邊,一臉猥瑣相,看着就惡心。
“李婆子,薛老大剛沒,你們這是鬧什麼呢?”
老太太還未說話,身側的婦人就沖了出去,“求村正替我做主,大哥屍骨未寒,這賤人勾引我家成祥,都勾到……勾到床上去了!”
那邱村正擡着煙鬥,望向姜璃。
“姜氏,你如何說?”
姜璃還沒說話,薛滿就沖到了姜璃面前,替她解釋:“邱爺爺,我娘沒有,那晚半夜我娘早歇下了,是我二叔,偷偷摸摸進來,想行不軌之事,我娘不從這才鬧出了動靜。”
他說完還拉上妹妹:“我和妹妹可以為娘作證。”
姜璃把他拉到了一旁,自己朝邱村正走去,沖着邱村正微微颔首後看向薛成祥,她的腦海裡想到了當夜的事情,心中生憤。
“你就是薛成祥?”
薛成祥看着她咧嘴一笑:“大嫂,你現在可别裝不認識啊,也别不承認昨晚就是你喊我過來的。”
姜璃冷冷的看着他,随後嘴角一扯,就連笑了幾聲。
邱村正瞧着她這笑感覺頭皮發麻,不自覺的朝旁邊移了一步。
他剛移開,就見姜璃一個過肩摔直接把薛成祥摔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響,地面上塵土濺起。
薛成祥被摔得頭暈腦脹,感覺腿好像斷了。
姜璃看着躺在地上隻能微微動彈的薛成祥,她用盡全力踹了兩腳,後直接朝他的臉踩了上去。
“就你這樣的貨色,也敢冤枉我勾引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她腳踩在薛成祥的臉上,眼神冷冽的掃過薛家衆人。
大人還好,有好幾個小孩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嘴巴張得老大了。
“哇,大伯娘力氣好大……”
小孩話還沒說完就被大人捂住了嘴巴。
姜璃轉頭看向邱村正,眼神瞬間溫和了許多。
“村正大人,大人可以滿心算計,孩童不會撒謊,再說這倆孩子也不是我親生,他們更不可能說謊偏向我,我作為一個差點被害的人,今兒個自己報仇了,以後恩怨兩清,還請村正大人做個證。”
邱村正拿着煙鬥,微微颔首。
老太太和薛成祥的媳婦劉春花,小跑着朝姜璃沖了過來,正想動手的時候,姜璃揚起了手,倆人怔在了原地。
姜璃松開腳退後兩步,看着倆人撲在薛成祥身上,隻聽薛成祥幹嚎着:“娘,媳婦,我的腿斷了,我要癱了。”
老太太着急,沖着剛才去請村正的小子說道:“快去請你趙阿婆過來。”
姜璃不管他們,趁着村正還在,她要分家,不然後面麻煩沒完沒了。
“我男人薛成舉死了,這個家容不下我,今天趁着村正也在,我要分家。”
别人巴不得她滾出去,隻有那倆孩子,一時間變得六神無主。
“小滿和阿甯,你們是要跟着我還是留薛家。”
她并沒多少愛心,但這倆孩子看着還算是有良心的,若她們願意跟她,那她也順便養着他們。
薛滿看了看奶奶叔伯,又看了看姜璃,爹死前特意交代了,讓他帶着妹妹跟着這個後娘。
雖然,他覺得這個後娘也并不怎麼靠譜,但他還是要聽爹的話。
“我和妹妹想跟着你。”
一婦人扯過薛滿,呵斥道:“你個小崽子,她是你什麼人,你就要跟着她去?”
此刻站在院中,姜璃已經看到了周圍幹旱的地,按原身的記憶,今年這後邱村除了春日下了兩場小雨後,到如今一直沒下雨,大家都隐約覺得今年可能是糧食歉收的災年,這倆小孩,無爹無娘的誰願意要?
“他們倆确實是你們老薛家的種,那這樣,你們确定一下誰家養他倆,我自己一個人分出去,也可以。”
姜璃此話出來,院子裡老薛家的人無人吭聲。
邱村正吐了口煙圈,微微搖頭。
“你是薛老大新娶的媳婦,他雖然死了,但你還是這倆孩子的娘。”
姜璃應:“這個自然是。”
老太太見村正要答應姜璃分家的要求,扯着嗓子呵道:“想分東西,門都沒有,想分家,自己滾!”
姜璃也沒奢望能從老太太那裡分出什麼東西來。
最後村正周旋,原先山腳下的那個老茅草房給了姜璃,糧食給了他們一竹簍的紅薯,姜璃估摸着可能有個二十斤。
現在薛成舉屋裡的東西他們帶走,就一床被褥還有一塊草席,那床,是三大塊木闆搭的,還有塊搭着吃飯的四方闆,一個陶罐和四個缺口陶碗以及一個蓄水的陶缸,還有一點點鹽巴和幾樣農具。
收拾完姜璃看牆上還挂着一把烏色的弓,她沒多嘴問是誰的,直接拿走了。
地分到了四塊,但都在山腳下。
那地兒常年被樹蔭遮蔽不說,常有山中野獸半夜溜下山把莊稼禍禍了,所以這四塊地裡,老薛家就種了一些黃豆,麥子什麼都沒種。
所以,今年就算能有收成,她們也收不到什麼糧食。
姜璃是很在乎糧食的,隻是這年頭她單純種地可能根本過不好,所以地位置她就不争了,等以後看了之後再想法子養地。
就這樣,姜璃帶着兄妹倆把東西搬過去了,又去簽了契。
這個家算是分完了。
簽完契回去的路上,薛滿牽着妹妹跟在姜璃身後,眼神是迷茫又惆怅,等他們娘三兒吃完這點紅薯,可該怎麼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