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你在想什麼呢?”霍南仲的阿母衛偕止覺得有些奇怪,這一晚上看到霍南仲出神了好幾次。
霍南仲回過神來站起身:“姨母,阿母,南仲有些事還需要去處理,先行告辭了。”
皇後娘娘微笑着點點頭:“去忙吧,我與你阿母再聊會兒,記得早些回家中歇息。”
“謹遵姨母教誨。”霍南仲恭敬行禮後背着手快步離開宮殿。
“阿姊,南仲最近都這般模樣嗎?”皇後娘娘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衛偕止。
衛偕止輕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南仲呀,最近總是這般走神,似有心事。”
皇後娘娘淺笑:“或許不是有心事了是擔心心上人罷,南仲也該是成親的年紀了,若是再拖幾年也不知是何狀況了,還是早些定了好,就是天家那便一直不松口。”
“說起這新樂翁主,上次宴上臣婦倒是略微瞧上一眼,倒也是極為美麗的人兒。”衛偕止打趣道。
皇後娘娘笑盈盈道:“阿姊這是想問新樂翁主為人與禮數是否周全吧?阿姊,南仲是什麼秉性你還不知曉呀?若是那新樂翁主不好,南仲能這般念着?要孤說呀,阿姊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衛偕止低下頭用絲絹擋住笑意:“也是,南仲這孩子慣是要強的,能讓他這般念着的女子定是個樣樣都好的孩子,臣婦自是放心的。”
“瞧阿姊這語氣不像放心,倒像是有些擔心?阿姊可是擔心兩個孩子的性格會不合?若是擔心這個,便就放一百個心吧,他們二人也算得上是孤親眼瞧着長大的,亦是知根知底的,這新樂翁主性情與各諸侯國的翁主比起來那也都極好的,隻可惜她父王偏偏是帝祉王,若是其他諸侯王家的女娘,天家恐怕早就松口了。”皇後娘娘有些惋惜的拍了拍衛偕止的手。
霍南仲走出宮巷飛身上馬,趙破奴跟在其後,霍南仲思考片刻便開口道:“我今日聽新樂翁主講了一件趣事。”
趙破奴點點頭,霍南仲瞧他沒什麼反應又繼續說道:“趙營司馬如今可有心意中人?”
趙破奴勒馬發愣,摸了摸頭疑惑道:“侯爺為何這般問?”
“你隻需回答我有還是無。”霍南仲有些好奇的轉過頭。
趙破奴支支吾吾的紅着臉開口:“是...是有。”
霍南仲睜大眼睛,嬉笑着握拳錘上趙破奴的肩膀:“好呀你小子藏得夠深啊,這事也不與我說,是将我當外人了?”
趙破奴吃痛捂着肩膀:“早知說了還挨侯爺一拳,微臣便不說了。”
“是哪家的姑娘?”霍南仲挑眉,“說出來本侯替你做主。”
趙破奴紅着臉腼腆的說道:“還能有哪家姑娘呀?那不就是...就是新樂翁主殿下府中的桃夭姑娘嗎?”
“巧了不是,新樂翁主也說的此事,這世上真有這般巧之事。”霍南仲嘿嘿一笑。
趙破奴擡起頭驚訝道:“難不成桃夭姑娘也是這般想的?”
霍南仲點點頭:“既是如此,倒不如早些促成你們二人這好事。”
“可新樂翁主殿下過幾日便要帶着桃夭姑娘,随大将軍前往邊關駐守了。”趙破奴有些擔憂道。
“又不是不回來了,權宜之計罷了,待她們班師回朝之時本侯便親自去趟新樂郡替你提親去。”霍南仲笑道。
趙破奴有些遲疑:“侯爺,可這匈奴尚未攻破,如今正是練兵之際也不宜分心,這事不如晚些再提?”
霍南仲擺擺手:“無妨,總不能讓人桃夭姑娘一往情深的等着你吧?于女子來說也不公平。”
“那新樂翁主殿下?”趙破奴偷笑,終于找到機會打趣霍南仲了,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霍南仲有些嚴肅的瞥了一眼趙破奴:“那能一樣嗎?”
“是是是,”趙破奴笑道,“侯爺說得對,對了侯爺,您這般夜深了是要去哪啊?”
“這條官道還能去哪?”霍南仲下馬飛身輕聲躍進院内。
趙破奴搖搖頭,牽起黑風行至不遠處候着。
我伸了個懶腰,走到院中石凳上坐着吹會兒涼風,今日不知為何竟是熱得有些心中發慌,翻來覆去也睡不着,許是明日要下雨了?
我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響,握緊手上的匕首警惕的側目,卻見到是熟悉的身影。
“阿婉,這般晚了還未就寝?”霍南仲走到我身旁,朝着我伸手。
我嘴角微揚搖着團扇,又将手搭到他手上,緩緩靠近他:“這不是在等你嗎?”
霍南仲噗嗤一笑,牽着我朝屋内走去:“阿婉果真是這般調皮。”
“阿仲這般晚了來萬熹閣可是有要事?”我站在他面前微擡下巴,用指尖勾住他的衣襟。
“沒事就不能來瞧瞧你?”霍南仲嬉笑道。
我輕輕點頭,踮起腳尖伸手摟着他的肩:“能啊,不過我瞧着,君侯這是來者不善呀!”
霍南仲反手輕聲關上房門,低下頭玩弄着我的發絲:“阿婉猜的真準。”
瞬間我便騰空而起,被霍南仲緊緊的抱了起來,我正要驚呼,霍南仲低下頭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噓,小聲些,隔牆有耳。”
我害羞的低下頭埋在他懷中:“阿仲可真壞!”
霍南仲擡手去撩開簾幔,将我輕輕的放在床榻之上,俯身低頭撩開我的發絲,那低垂的睫毛可真好看呀,我淺笑着摟住他的脖頸,微微擡頭用鼻尖去蹭了蹭他鼻尖,随後停住,靜靜的擡眸玩味的看着他。刹那間,溫熱的唇便落下,那吻帶着些許溫柔與霸道,讓我真是有些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