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殿下,大王和王後娘娘的車駕已到新樂郡,半柱香後定能路過翁主府。”桃夭蹦蹦跳跳的跑來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我點點頭,轉身看向正挖土挖得興奮的張以樂和趙林以及一衆玄甲兵:“該出發了,桃花釀可都挖出來了?”
張以樂搖了搖手上的一壇桃花釀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凡是埋在低下的桃花釀,便都挖出來了。”
我清了清嗓子,搖了搖手:“那各位收拾收拾,半柱香後我們啟程鹹陽。張軍司馬,你來一下。”
張以樂将酒壇子遞給趙林,拍了拍手快步朝我走來:“婉儀可是有什麼吩咐?”
我低聲說道:“若是我們離去,尚且不知曉劉子衿是否會有所動作,吩咐駐守新樂郡的将士們,一旦發現那府中有任何動靜,首要先保全自己,以免劉子衿負隅頑抗傷了将士們。”
“遵命!”張以樂得令後迅速将消息吩咐下去。
雲遠和雲清将打包好的物件和包袱都一個接一個放上馬車與太平車上,桃夭和阿顯便也已将古籍竹簡整齊的收入木箱中,又吩咐玄甲兵将剛才挖出來的桃花釀小心翼翼置于太平車。
“竟還是這般多的物件。”我皺着眉頭踏上安車穩穩坐下。
桃夭帶着雲清雲遠和阿顯探着頭上了安車:“翁主,您瞧上次出行時才隻我們二人,今日也多了好些些妹妹,這路上定是極為熱鬧的!”
我笑着看向她們:“熱鬧還不好?路途遙遠若你們不陪我說說話,我定是覺得無趣着呢!”
阿顯怯生生的說道:“翁主殿下,這外頭的世家大族都不許侍女坐馬車,更何況是諸侯貴人的安車,這樣恐怕不合規矩吧?”
我拍了拍她的手:“那又如何,若讓你們徒步去往鹹陽定是極累的,這安車這般寬敞,你們與我一同坐着倒正合适。”
“阿婉,寡人的阿婉,快些下來讓阿父阿母瞧瞧!”阿父豪爽的聲音在安車外響起。
我欣喜的站起身,朝着安車外而去:“阿父阿母!你們可算是來啦!”
阿父心疼的皺起眉頭:“阿婉又瘦了,可是這翁主府的庖廚手藝不好?阿婉不愛吃?待下次回帝祉國,寡人将他們通通都換了!”
“哎呀,哪有這般嚴重啦!”我伸手去晃了晃阿父的袖子,“不過是天氣熱了阿婉不想吃東西罷了,阿父阿母這些時日可還好?怎不見大兄、阿嫂和八妹妹呢?”
阿父笑得了開了花:“我們都好,但此次觀禮天家隻請了我們三人前去觀禮,再說...”
阿父神神秘秘的看向阿母:“君須,這好事是你說還是寡人說?”
阿母笑着用手肘磕了阿父:“這等好事還是由大王您親自說吧!”
阿父清了清嗓子,靠近我耳邊小聲說道:“阿婉,你不日便又要當姑母啦!”
“啊?大嫂有喜啦?”我驚喜的擡起頭,“那我這個姑母可得早些備上大禮了。”
阿父擺擺手:“阿婉,我與你阿母都替你備好了,待你的侄子侄女出生之時,我便派人送去涿郡。”
阿母點點頭,淺笑道:“也不知咱家阿婉什麼時候成親,若阿婉成親阿父阿母定準備一份極為豐厚的嫁禮。”
“诶,”阿父表情嚴肅的看向阿母,“阿婉便是一生不成親,就留在阿父阿母身旁也是極好的,咱帝祉國養得起!”
我有些害羞的低下頭:“阿父阿母這說得阿婉都有些不好意思啦!”
阿父樂呵呵的說道:“阿婉你記着,阿父阿母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若有人膽敢欺負咱們阿婉,阿父阿母便是拼了老命也要為阿婉讨個公道。”
“有阿父阿母在,又有誰敢欺負阿婉呀?”我伸手去擁抱阿父阿母,心裡真是暖洋洋的開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