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了起來:“好酒。”
籍若侯産坐起身整理衣裳:“喜歡便賞你了。”
胡姬撩了撩頭發妖娆的朝劉子衿跑了個媚眼,劉子衿卻厭惡的狠狠看過去,倒将那胡姬吓了一跳。
“怎麼,”籍若侯産打趣道,“軍師不喜歡這美姬嗎?”
劉子衿冷笑:“爺的美姬我可不敢妄想,再說,我心中已有喜愛的女子了。”
籍若侯産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能被軍師喜歡的女子應該很是美麗吧?不知可否讓我見見?”
劉子衿斜眼打量籍若侯産:“爺,那女子可不是普通人,爺不會喜歡的。”
籍若侯産拍拍手,胡姬便掙紮着被幾個匈奴人拖出去,絕美的臉龐與身軀就這樣分了家。
“女子不都一樣嗎?”籍若侯産又掃視着眼前瑟瑟發抖的另外幾個胡姬,“你得讓她對你心悅誠服。”
劉子衿哈哈大笑:“心悅誠服?爺,您說得倒簡單,我們中原有自己的忌諱,這輩子我與那女子注定是有緣無分了。”
籍若侯産擺擺手,幾個胡姬趕緊站起身快步退出營帳,看着滿地的血迹慶幸自己還能多活一天。
籍若侯産歎了口氣又猥瑣的笑道:“爺最讨厭你們中原的仁義禮教了,軍師如今在我匈奴部,若是喜歡哪個女子爺替你搶來便是,再說這營帳外關着一堆中原女子,軍師當真一個都瞧不上?”
劉子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原先我想着不斷寵幸女子,哪怕能激起她一絲怒火換她瞧我一眼都好,如今她心中恐怕早就沒我的位置了,心心念念的,隻有一個奴仆之子。”
劉子衿轉頭看向籍若侯産:“我一個堂堂帝祉國公子她瞧不上,她卻将那奴仆之子當個珍寶,爺,您說,我還能比不過那卑賤的奴仆之子嗎?”
籍若侯産翹着腳靠在虎皮上開始緩緩打起呼噜,劉子衿站起身戲谑道:“切,跟這些匈奴人說話可真是對牛彈琴。”
劉子衿闊步走出籍若侯産的營帳,卻看見老年斥候還是站在大帳之外:“爺已經睡了。”
老年斥候歎了口氣:“軍師,漢軍來了。”
劉子衿一驚,轉頭朝遠處瞧去,陣陣戰馬聲由遠及近,那戰馬嘶鳴仿佛要将這方土地都撕碎了一般,而在那飛揚的塵土與數萬匹戰馬之間,他看見了自己思念許久的身影。
“阿婉?”劉子衿喃喃自語道。
老年斥候疑惑道:“漢軍此次行軍為什麼還帶了女子,往日可從未見過此等先例。”
劉子衿回過神,将眼底的失落掩藏在笑意中:“那是我的六妹妹,大夏帝祉國新樂翁主,許是我父王又将玄甲騎兵增派給了她,天家才特許她随軍出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