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家鄉便是一座滿是山巒與山脈交相呼應的城市,整座城市都建在山之上,又怎會不知那山脈之間的奧秘呢?隻是我作為劉婉儀卻從小生活在平原,無法向他解釋。
我歎了一口氣:“我不過是猜的,對了阿病,匈奴人若是打不赢你們,恐會用陰招。”
“什麼陰招?”霍去病疑惑的看着我,他的眼眸和眉眼還是是那般的好看。
我微微皺眉:“兵不厭詐,他們若是打不赢你們,說不定會将那帶有疫病的牛羊扔進河裡。但若是你們奔襲,不帶食物和水就不得不喝那帶有疫病的河水,若是感染了那瘟疫,便無人能幸免。”
霍去病思索片刻:“那瘟疫可有破解之招?”
我無奈的笑笑:“目前看來是沒有的,不過張以樂醫術了得,不如每次在河邊飲水打水之前先讓他瞧瞧?再者,打來的河水要燒開之後才能飲用。若是真有人不幸感染了那瘟疫,首要的,便是将他們統一安排在一起,派特定的人去照顧,防止産生更多的大規模感染。最重要第一個救治辦法,便是通過不斷替感染之人擦拭身體盡快将其體溫降下來,往後一日三餐按時服用驅除瘟疫的草藥,比如靛青根與金銀花等,多喝水排毒,感染期間切記不可過于勞累,不可在感染瘟疫之時飲酒。”
霍去病将頭搭在我肩上:“好,我都記着的。我答應你,一定注意。”
我伸手摸了摸他高高束起的頭發,貪婪的聞着他身上的淡淡沉香味:“阿病,我等你回來。”
霍去病伸手捏了捏了我的肩頭,随後替我擦掉了眼角的淚痕:“好,我定會早日歸來的。”
我假裝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阿病定會大破匈奴,得勝而歸的。”
霍去病伸手捏了捏我的臉:“好,就沖阿婉這句話,我定能在戰場之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我晃了晃霍去病的手,開心的笑道:“好啦好啦,走吧,阿病,待會天家來了可不好啦!”
“有什麼不好呀?我們遲早會成親的。”霍去病伸手替我戴正了氈帽,“阿婉,你這身衣服和帽子的樣式真是很獨特。”
“真的嗎?”我牽着裙子轉了一圈,“有阿病的誇獎,我便也覺得這裙子真是熠熠生輝啦!”
霍去病伸手牽着我,眼裡透着很明顯的笑意意:“我的阿婉呀,穿什麼裙子都好看!”
我害羞的看着他:“阿病今日這嘴倒真像是抹了蜜似的,真叫我歡喜。”
霍去病将我帶到赤焰旁:“上馬吧阿婉。”
我飛身上馬:“阿病,這赤焰真的很通人性,多謝你替我挑到這麼好的馬。”
霍去病笑着握住黑風的缰繩:“好啦,你我之間不言謝,隻要你喜歡我便就很開心啦!”
在萬裡無雲的天空之下,在淺草才能沒馬蹄的草場之上,兩個身影飛馳而過,如離弦之箭,狂奔席卷一片塵土與石子,陣陣馬蹄聲驚動了樹林之間的燕雀,驚動了叢林深處高大色彩斑斓的麋鹿,驚覺了河水之中暢遊的魚兒。
馬兒肆意嘶鳴,撒開四蹄朝那陽光明媚之處不斷奔行,與之相随的還有歡聲笑語與未曾開口卻震耳欲聾的愛意,歪歪斜斜被拉的老長的影子幾乎都快要追不上騎馬之人了,卻也還不曾放棄奮力朝前路奔去。
穿過時間的縫隙,穿越千年光景,能在此與你相遇,便已經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了,我猜,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