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新樂翁主到!”
“票姚校尉到!”
門前的李公公高聲喊着,我瞧見四周的座位好似也坐滿了,女官素絲将我引到陽石公主的鄰桌,陽石公主擡眼見我便一臉不屑的打量起來:“喲,這不是婉儀阿姊嗎?”
長公主側身連忙制止:“姾兒,不得無禮。”
我笑着看着陽石公主:“久聞陽石公主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陽石公主嘴角高高揚起:“算你識相,這次本公主便不與你計較了。”
我蹲下身向陽石公主行禮:“多謝公主不與臣女一般見識。”
霍去病走了過來,将我扶起:“家宴,阿婉不必客氣。”
陽石公主喜出望外,連忙跑過去挽着霍去病的手:“去病表哥,你也來了?”
霍去病在我身邊站定,低頭冷冷的看着陽石公主,那眼神之中仿佛有千軍萬馬,陽石公主吓得隻好連忙将手松開。
随後陽石公主左瞧瞧右瞧瞧,又雙手叉腰對我發号施令:“你,去對面坐。”
我滿臉疑惑:“對面是男賓席,你确定要我過去坐?”
陽石公主蔑視的看了我一眼:“坐男賓席都是恩賜你了,要不是你眼巴巴的來了定襄郡,此次便是連你的位置也沒有。”
個小兔崽子,說話真是沒大沒小的,我今天必須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顔面掃地!
霍去病眉峰微皺:“姾兒,你這話太過分了,來者便是客,作為主人豈有怠慢客人的道理?”
我扯了扯霍去病的衣角,轉頭笑得極為燦爛的看着陽石公主:“公主說得極為正确,隻可惜此次臣女是受天家和皇後娘娘之邀前來的昆德殿,不知公主如此,是想代天家和皇後娘娘将臣女逐出這昆德殿嗎?”
陽石公主擡起頭斜着眼看着我:“逐的就是你!”
長公主起身,将陽石公主拉開:“姾兒,你可知在做什麼?母後是這般教你待客的嗎?”
霍去病将我的手拉起:“阿婉,你與我同坐吧。”
我對霍去病搖搖頭:“阿病,宮中用膳男女不可同席,這是宮規。”
我松開霍去病的手,轉身朝着陽石公主面前走了一步:“今日,臣女若是偏要坐這呢?”
陽石公主冷哼,擡手欲扇我,霍去病走到我面前擡手擋住了這一巴掌。
霍去病冷冷的看向陽石公主:“姾兒,你鬧夠了沒有?阿婉比你年長,你非但不尊重她,還企圖傷她?”
我輕輕朝前走了幾步與霍去病并排站着:“公主殿下教訓臣女,臣女倒無怨言,不過在這殿上動手恐失了公主殿下的臉面。”
陽石公主不屑的再次斜眼打量着我,嬌嗔的搖着長公主的手:“可是長姐,你與去病表哥才是最相配的,她劉婉儀不過是個諸侯國翁主,怎配與長姐你相争?”
我冷笑起來:“我争什麼了?”
随即我轉身緩步走到陽石公主面前:“霍票姚喜歡誰不喜歡誰,豈是我能操控的?再說這感情又不是金錢與土地,有什麼好争的。”
陽石公主氣鼓鼓的看着我:“你就是不配!去病表哥你快說呀,你到底喜歡誰!”
霍去病惱怒道:“我喜歡誰與你何幹?我便是喜歡阿婉了又如何?”
我優雅的跪坐在案席前:“公主殿下這可聽清楚了?”
我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品了起來:“今日皇家宴請,怎的不見公孫公子的身影?”
“你!”陽石公主走過來又準備扇我,“公孫表哥也是你這等人能惦記的?”
霍去病一把抓住了陽石公主的手臂,冷冷的開口:“姾兒,你今日若是敢傷阿婉一分一毫,天家和姨母定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
我擡眼平靜的笑了起來:“霍票姚,若是陽石公主想教訓臣女,您便讓她來吧?臣女呀,生來卑微,不如翁主至尊之軀,若是把公主殿下氣病了,臣女這卑微之軀可擔當不起。”
陽石公主白了我一眼,擡眼委屈巴巴的看着霍去病:“表哥,你将人家手臂弄疼啦!”
霍去病一把甩開陽石公主的手,走到我身旁,宮人趕緊将蒲團,放在我身旁,霍去病便穩穩的與我并排跪坐于一席。
我壓根不看他:“霍票姚,依臣女之見,您也應當與我保持些距離,免得髒了您的身份。”
霍去病無奈搖了搖頭:“阿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歪頭氣呼呼的瞧着他:“怎麼,霍票姚也要教訓我幾句嗎?”
霍去病笑着一把握住我的手:“阿婉,我不是這個意思。”
陽石公主氣憤道:“去病表哥你在做什麼?犯得着跟她一個區區諸侯國翁主好聲好氣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