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不言聽到胡桃發問才回過神來,默默翻過了手中那頁寫着“成為愛情”的書頁,下意識地發出了反問的聲音,他的确沒聽明白胡桃在說什麼。
“妩媚風流的鮑小姐,通透清冷的蘇小姐,青春活潑的唐小姐,小家碧玉的孫小姐......”胡桃饒有興緻地列舉着。
“我都不喜歡。”李不言出聲打斷了胡桃滔滔不絕的例舉,反而說了一句:“我也不做方鴻漸。”
胡桃沒忍住嗆了他:“真的?”
李不言的眸光暗了下來,他知道胡桃是在刺他,他也無心去與胡桃争一些口頭上的勝利,而是認真地對胡桃說道:“我确實不做方鴻漸。”
胡桃緊急打斷了李不言:“停!陪我去買本子和文具。”
李不言點點頭:“明天。今天百貨大樓已經關門了。”
胡桃“哦”了一聲後準備回房間,又突然想起明天是星期一,而李不言通常的作息是周一到周六都在單位住,這意味着胡桃還要等一周。
看到胡桃停頓的背影,李不言隻思索了一秒鐘便明白了原因,出聲道:“明天下班我會回來的,答應帶你去,我不會忘記。”
胡桃點點頭後,再次“哦”了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李不言上班時間很早,胡桃起床後便已經看不到李不言的身影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家裡後,胡桃便徹底沒了事做。
這下可算明白為什麼原主每天閑的難受要東作作西作作了。
胡桃倒是很享受自己一個人的閑暇時光,索性在客廳挑選起了李不言的書,準備挑幾本出來讀一讀。
李不言書架上的書大部分她都看過,那些航空航天的專業書除外。
不過李不言的文學品味是真不錯,這些書裡大多都是文學名著,胡桃挑了一本易蔔生的《玩偶之家》便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胡桃起過身将昨天晚上剩的豆皮簡單地做了個炒飯,吃過便沉沉地進入了午覺。
當門外朦朦胧胧響起敲門聲時,胡桃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後來意識到也許是李不言回家了,便連忙起來開門。
當門打開的一瞬間,卻是兩張略帶着質樸的陌生的臉。
男人長得高高壯壯,一張标準的國字臉襯得男人更顯粗犷,細看下巴颏上還有些冒頭的胡茬,旁邊站的女人長相明麗,一頭烏黑的長發利索的編成一條長麻花辮子。這兩個人似乎趕了很長的路,兩個人興奮下難掩疲态。
“小桃!”為首的男人在看見胡桃的瞬間驚喜出聲,甚至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胡桃不明就裡正欲推開,卻聽到旁邊的女人笑道:“胡楊你輕點,你看你把咱妹妹給勒的。”
胡楊?妹妹?難道這人就是原主的哥哥?
胡桃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哥......?”
那男人聽到這聲“哥”才松了手,熱絡地拍了拍胡桃的肩膀:“忘了給你介紹了。”說完便指了指身旁的女人:“哥今年三月份結的婚,唐菲,快叫嫂子。”
胡桃乖巧地叫了一聲:“嫂子好。”說完便将哥哥嫂子迎進了家。
胡楊一進屋便感歎道:“你還真别說,這城裡的房子就是敞亮。”
胡桃張羅哥哥嫂子坐好後便去泡了茶,留着哥哥嫂子在客廳緩解一下連日趕路的疲憊。
客廳裡哥哥嫂子正指着窗外的大樹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胡桃端着泡好茶葉的杯子問道:“李不言不是說還有一個周才能到嗎,他怎麼沒去火車站接你們?”
“嗨!甭提了,李不言壓根不知道我們今天到,我讓小黃打電話交代的11号火車出發,我出發那天村兒裡人來送我,他還吃了一驚問我‘胡楊哥,你不是17号出發嘛’,你說說,小黃這事兒辦的!”胡楊一拍大腿說道。
唐菲跟着爽朗一笑,說道:“不過也不麻煩啦,我們已經麻煩妹夫很多了。”
胡楊嘴角一撇,大剌剌地說道:“有什麼麻煩的,按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哥呢。”
唐菲的笑容凝滞了一秒,旋即不動聲色地用胳膊肘戳了戳胡楊,示意他别再瞎說話,轉而笑着說道:“妹夫按輩分肯定得叫你一聲哥,但是憑本事,咱還得叫妹夫一聲科學家呢!”話雖是對胡楊說的,但唐菲的目光始終沒離開胡桃。
胡桃被盯得不自在,好在胡楊及時轉移話題,他看着胡桃小腿上纏繞的繃帶問道:“這怎麼還負傷了?”剛剛胡桃給他們夫妻倆開門後又去倒水,行動雖慢但也沒有磕磕絆絆,胡楊料想應該隻是小傷。
胡桃的眼神瞬間飄向書房,壞了,這裡還沒收拾出來,新床也沒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