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也嚴肅地點點頭,一臉正色地反問:“好的,僞裝,但學渣是什麼意思?”
胡桃無語凝噎,她作為一個标準的現代人,一些現代詞彙早已融入她的語境,胡桃絲毫不懷疑哪天她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時候,李不言會一本正經地繼續反問她正能量是什麼意思。
胡桃隻好耐着性子解釋道:“渣肯定是不好的意思,不好的人就叫人渣,那學習能力不好的人就叫‘學渣’。”
李不言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反駁道:“那‘渣’這個字太嚴重了,隻是學習能力不好而已,‘學渣’這個詞不好聽,那學習能力強的人該怎麼叫?”
胡桃緩緩吐出學霸兩個字。李不言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這兩個詞取得都不好,‘霸’這個字也不好。”
胡桃被李不言的古闆給逗樂了,李不言還咬文嚼字上了。
接着又聽到李不言納悶地反問:“那你為什麼要僞裝?”
胡桃神秘一笑,對李不言招招手,示意他俯下身來,李不言聽話地照做了,胡桃悄聲說道:“為了不嫁給你呗。”
李不言怔住了。
于是胡桃繼續自圓其說道:“你應該不喜歡沒文化的妻子,我不想嫁給你,所以我就僞裝我是個文盲,為了讓你嫌棄我。”
李不言顯然是不信的,可他還是忍不住反問:“那你為什麼不願意離婚,那天我與你提出離婚後你還吃了那麼多藥。”
胡桃繼續胡謅道:“那是因為,我是一個特别好面子的人,離婚這種事你居然搶先一步比我提,我受不了這個氣。”
李不言的心微微有些動搖了,胡桃神情嚴肅又一本正經,難道她說得真是真的?
胡桃雙手一攤:“不過現在我攤牌了,明年高考完,我們就離婚。”
不知為何,一種淡淡的挫敗感突然萦繞了李不言。原來胡桃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讨厭他,怕被他喜歡啊。
胡桃說完還故作老成地拍了拍李不言的肩膀:“你就當資助失學少女了,我以後發達了不會忘記報答你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李不言讷讷地沒有給予胡桃任何回應,而是一言不發地騎着自行車載着胡桃回家了。
兩人就這樣你不言我不語的保持着沉默的氣氛走到了家門口,卻發現家門口站着一位客人。
這男人穿着一身青藍色的工裝,表情冷漠,直到看見胡桃時,表情才出現一絲變化,好像有些詫異。
胡桃并不認識他,可看他的表情卻好像很熟悉自己。
李不言停好車後便疾步走回家,邊拿鑰匙開門邊對那陌生男人寒暄道:“光明,你最近在做什麼呢?”
孫光明撓頭笑道:“嗨,我哪能跟你比啊,我能做些什麼,不過就是靠我爸的關系混了個護工在醫院按照方子拿拿藥。”語氣裡滿是自嘲。
李不言并不習慣發小這樣自嘲的語氣,沉默了一秒後,終于拿鑰匙打開了門,邀請着孫光明:“别這樣說,快來家裡坐坐,家裡亂,還沒怎麼收拾。”
孫光明當然知道李不言家有多亂,很多次李不言在單位不回家的時候,他都會偷偷來找胡桃,給她出主意,如今聽到李不言說家裡亂倒是沒表現出一點驚訝。
可當孫光明走進李不言家門的時候,卻被眼前所見驚住了,隻見家裡窗明幾淨,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潔淨。
孫光明回頭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胡桃,卻見胡桃神色平常,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孫光明立刻打哈哈道:“不言,你還是這麼謙虛,家裡明明很幹淨嘛。”
李不言也看了一眼胡桃說道:“哈哈,都是胡桃打掃的。”說完還招呼道:“胡桃,你跟光明也好久沒見了,先跟光明一塊聊聊天,我去給光明倒個水。”
胡桃隻好不情不願地跟孫光明一起坐在了小沙發上,她心底直腹诽:這個李不言,招待朋友還要拉上自己一起陪笑。
于是胡桃對孫光明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禮貌性假笑。
卻見孫光明好像跟自己很熟悉似的,微微笑地說道:“有陣子沒見了,最近開心點了嗎。”
胡桃聽罷便起了雞皮疙瘩,這個孫光明跟原主應該交情不淺,還知道原主不開心的事,于是也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孫光明見胡桃一副不是很想與自己交流的樣子,卻還是保持着體面的微笑:“開心就好,我出的辦法還是有用的吧,我看不言對你也比以前好了。”
信息量太大。
這個孫光明,不會喜歡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