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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秘密武器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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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拿過茶杯,冷靜下來,又問我是什麼辦法。

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720過後我在草地街地窖裡發現一個箱子,當時沒有在意,現在想來,那應該是雷德的發報機。

“草地街的地窖裡有你的東西,你盡快轉移吧。”

送走雷德以後,我發現諾娜媽媽還沒有睡。

“剛睡着!”諾娜媽媽用嘴努了努裡面,曼尼正睡得香,“本來不肯睡,非要晚飯後跟你玩一會。我說你最近忙得很,他很不滿意,在自己的畫本上記了你一筆呢。”

我拿過他床邊的畫畫本,上面用蠟筆畫着一個大人頭,臉上有一個亂七八糟的大紅點,像是一個紅臉蛋。

“說是你欠他一個吻。”

我微笑起來,悄聲進卧室。曼尼睡着後那樣乖巧,小臉圓嘟嘟的,我親了他兩邊臉各一次,他在睡夢裡露出微笑。我以前怎麼沒有多哄他睡覺幾次呢?

諾娜媽媽理着幾束淺藍色的毛線。

“給曼尼的?”

“給你織的呀,”她慈愛地說,“我有兩年沒給你織過毛衣了!這件毛衣不厚,留給你春天當外套穿,配條淺色裙子,一定好看。”

“不要急着給我織,這顔色曼尼也能穿。”

諾娜媽媽新拿出一束毛線撐在我兩手上,她引出線頭纏成線團,一邊說:“他有的,有的。你現在真有點太懂事了,總想着别人,——你弄完這一束毛線去睡吧。”

今天我恐怕不能睡了,希拇萊随時會叫我。

“我再陪您一會,過幾天要忙。”

“你真的長大了,”諾娜媽媽說,“如果你小時候有人告訴我,你以後會在希拇萊手下做事,我絕對不相信。十幾歲的時候,你的德語老師批評你,你把藥水倒進她的花盆,把花燒死了。”

我忍不住笑了:“那時候膽子挺大的。”

纏好了毛線,她拿着皮尺給我量尺寸。

“你比兩年前又瘦了!”她扯着我的衣服,“看這外套都顯寬了。都怪希拇萊那些人,是不是?得天天聽他們的。”

“有時候我也不聽,”我說,“想着偷偷把他的花澆死。”

諾娜媽媽笑了,催我回去睡覺。我出去後,在自己樓梯上望着他們的屋子,雖然擋光闆擋住了,但我知道諾娜媽媽還在為我忙碌,曼尼在睡夢中用他稚嫩的心惦記着我。

阿爾伯特,你怎麼會以為我不懂呢?在一個世界待得久了,總是會生出牽挂,雖然目前我隻牽挂幾個人,但我也願意為這幾個人做出努力。

從隆美爾葬禮之後,他隻在11月份回來過一次。那天我故意安排了很多活動,看電影,逛公園,買東西,去探望赫林。可是他除了在赫林家裡表現出一點快樂,其他時候都很沉默。

那個夜晚,我在和他做|愛時哭出聲來。因為即使在親吻中,在激烈的親密中,他仿佛逃避一樣激烈的動作裡也充滿絕望的寒冷。我的心越來越痛,眼淚控制不住。他早有準備地輕輕撤離,抱住了我。

“對不起,貝兒,”他悲哀地說,“他們在不斷死去,我們的士兵。”

後來我才知道,1944年8月到年底這期間士兵的傷亡,幾乎相當于41到43年的總和。而科雷格所在的中央集團軍,原本是整個帝國量精銳的部隊,在這半年間已接近全軍覆沒。

反抗的失敗,科雷格死去以後受到的非人處置,以及前線局勢斷崖式惡化,已經壓垮了這個男人。無論是怎樣的親密,也無法令他擺脫背負的詛咒。戰争,已經污染了我們所有的快樂。

在這中斷的親密中靠在一起,找不到一句互相安慰的話,像兩個在冷風中飛不動的蛾子,跌落在地上。

難道愛情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安慰他了嗎?

還是我的愛因為他巨大的痛苦而顯得軟弱了?

或者,每個人都會遇到屬于自己的困境,在最孤獨的一關裡,隻能自己療愈自己。

早上8點不到,希拇萊在他的專列裡笑眯眯地等着我,他已經從赫爾佐格那裡聽說了施佩爾的最新情況。他堅決不同意手術,而且找來自己認識的醫生幫他治療,根本不讓黨衛軍醫生碰他了。

“軍備部長身體健康,真讓人高興,是不是?”希拇萊的笑容逐漸變得惡毒。

舍倫堡在旁邊,用責備的眼神看着我,但還是轉而對希拇萊說:“美英的報紙上總是報道施佩爾,說他是第三帝國工業生産的支柱。這一點他們也知道,如果沒有他,我們會失敗得更快。”

“好吧!我大公無私,為國家考慮,”希拇萊擡高聲音道,“讓别人把軍備生産抓在手裡,撈得盆滿缽滿。”

舍倫堡皺了皺眉,無奈地和我對視。整個國家已經要滅亡了,希拇萊還在想着撈錢。

“總之現在德國肯定是會失敗,您得一切從這一點出發做打算。”舍倫堡提醒他。

希拇萊沒接茬,看不出他是被說服了,還是根本沒有在聽,但他的目光幾乎要穿透我,釘到後面的車廂壁中。

“你先出去吧,”希拇萊對我說,“我和沃爾特談點事。”

……

希拇萊對舍倫堡說:

“我委派你一個重要任務,最近前線國防軍中祛戰情緒很嚴重,你到東線中央集團軍去,管理那裡所有的督戰隊和特别行動隊。”

“我還有情報工作在身,再說前線的環境我的身體也吃不消。”舍倫堡趕緊說。

很早以前希拇萊就希望他到前線去,他總是用這個借口推辭。督戰隊是監督和殺死逃兵以及撤退士兵的,特殊别動隊則是處決戰俘或逮捕猶汰人,他不想自己的手上沾這種血。

“這次你必須去,”希拇萊說,“施特恩目前在一個前線旅當參謀長,最近東線那邊給元首的報告裡,哭喊最多的就是要撤退。你去那盯着施特恩,我會派其他人幫助你,如果他們真的撤退,就得上軍|事法庭判死|刑;如果他們沒撤退,他們就死在前線!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秘密沒人知道了。懂了嗎?再說有了前線的資曆,晉升更容易。”

“其實施特恩并沒有要揭發您……”舍倫堡不敢想如果事情在他手上發生,西貝爾會怎麼看他。

“去吧!”希拇萊沉陰地笑了笑,“您并沒有害誰,這都是元首的命令,您好好執行就是了。而且我承諾,等你回來,埃德斯坦小姐就算是你的了。你可以跟她結婚。”

舍倫堡定在那裡,希拇萊拿出了一紙命令,任命舍倫堡為中央集團軍的武裝黨衛軍少将。舍倫堡心裡有一個小小的力量想要拒絕,但這股力量太小了,另一個更強烈的畫面占據了他,從森林裡走出的女孩撲進了他懷裡,他伸出雙手,接住那白色的身影,但他接過的隻是一張白紙,那份委任狀。

……

舍倫堡從希拇萊的車廂裡出來,來到我的車廂。

“我也要上前線了。”他面色蒼白。

“你參與的任務不會有危險吧?”整個帝國最會保命的就是他了。

“我不在的時候,不要頂撞希拇萊先生的命令,不要違背他。明白嗎?”

“明白。”

我答應得很快,快得讓他有些訝異,但随後他笑了。

而我的思緒已然飛到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雪了,茫茫大地雪白一片,在遠處的田野上,有幾隻烏鴉從風雪中飛起,而在我腦海裡,那群紅眼睛的烏鴉也遮天蔽日地飛起來。

“他真是很舍不得你,是不是?”希拇萊來到我身後,這時舍倫堡已經離開了。

“現在我們可以正式讨論您的事了,”希拇萊說,“您的膽子是異乎尋常的大,先是催眠斯科爾茲尼,又去救了軍備部長。”

我試圖解釋,把舍倫堡那一套國際局勢搬出來講。

“不需要您來給我上國際政|治課!”希拇萊把桌上的紙頁都掃到了地上,一隻金尖鋼筆也掉了下去,筆尖杵在車廂地闆上,彎了。

“卡爾·辛格,”他說,“我最近才在聖馬喬麗找到了他,他說是您蠱惑舍倫堡把他送了進去,而且經常有人找他的麻煩,——他差點死了!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您是因為他出賣了幾個720相關人員,對他懷恨在心。我就知道!施特恩本來就是個密謀分子,你也參與了不少!辛格還告訴我,您在聖馬喬麗鑽空子,改善犯人的夥食,優待那個叛國者沃倫施泰因的家屬。——一切都串起來了!所以您才暗地裡幫施佩爾,因為您很清楚,我饒不了您,所以一早打算要投奔他了!”

我閉上了眼。希拇萊一切都知道了,又扯上“投奔施佩爾”,這更是我沒想到的方向。舍倫堡也被支走了,沒人會替我說話。

大腦裡一片空白,像外面的雪地一樣幹淨,什麼借口也想不出來。

火車隆隆行駛着,希拇萊也并沒有急于處罰我。就這樣,火車到了威維爾斯堡,這裡不是前線,也沒有遭到轟炸,一切如常。

下車後,他沒有回城堡,直接坐上車,到了城堡旁邊的集|中|營。

站在一個破舊辦公室裡,他挑開窗簾,讓我看外面幾個犯人。這時我才看清,那都是些女性。她們被看守拿槍指着站成一排,在寒風裡被迫一件件脫下衣服,赤腳在原地走圈。一個15、6歲的姑娘雙臂抱在胸前,邊走邊啜泣着。

有一個想要撿起地上的衣服,被看守一槍托砸在腦袋上,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那年輕的女孩發現了我,她恐懼的眼神穿透窗戶望向我,我躲開了她的視線。

希拇萊給我看這些,就是讓我明白如果違抗他,等着我的是什麼。

“關于秘密武器,我有新的靈感。”

噌一聲拉下窗簾,擋住外面的景象,希拇萊面露喜色。“怎麼不早說!如果項目有成果,馬喬麗那些,統統都是小事,可以忽略不計。——靈感是什麼樣的,很難嗎?”

如果隻是獲取武器靈感,那不算難。

紅眼網絡非常熱衷于戰争,隻要我認同它們,離我最近的一個靈感甚至觸手可及,那是原子武器。靈感指出,海森堡教授已經很接近了,如果他的思路能做一點點轉變,就會提前造出武器。而這一點轉變,是我能提供的。

交出靈感,我就安全了,諾娜媽媽、曼尼都會安全。然而,更多的人會死去,甚至包括普通的德國人,更不用說反法|西|斯國家的戰士們。

我不可能這樣做。

向雷德保證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他,兩全齊美的辦法并不存在,或至少,不在于我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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