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不管時鐘怎樣旋轉,夜色永遠不會降臨到香榭麗舍大道。炫彩迷亂的燈光中,西貝爾跟着四個姐妹來到了麗都夜|總|會。
她原本是要去盧浮宮的,但是陰差陽錯碰到了上次的“養豬場四姐妹”,來到了這裡。
她們每個人的理由都很充分:
“希普林不肯給我們的豬場投錢,拿一點錢糊弄我,吵了一架,我出來散心。”邱小姐說。
“阿德裡安逃出家門了,說這兩天快被我榨幹——”勞拉的虎狼之詞被邱小姐的一隻手捂住,沒能說完。
至于林林:“我來這裡還需要理由嗎?比我家都熟悉。”林林吐了口煙圈。這老練的架勢,讓剛變成實體的乖乖女連卿有點羨慕。
至于死宅西貝爾,如果是她一個人,是除了倒垃圾和上班,哪都懶得去的,但有姐妹們一起——
“巴黎的夜晚,怎麼能沒見識過?”她說,“多少錢進去?”
林林一擺手,跟門口一個高挑的女人吐了幾個字,五個姑娘就被請了進去。“VVVip就是這麼方便。”
“門口的女人好高哦。”連卿感歎。
“那是個男人吧?”西貝爾說,那人雖然穿着長裙,但身闆顯然太寬。
“沒錯,”林林說,“今晚是女王之夜,表演的都是男人,而且他們必須穿女裝。”
大家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試衣間,都換了衣服。西貝爾試了一套黨衛軍的男裝,歪戴着帽子,幾個姐妹都說有趣。
“我剛似乎看到艾德曼在門外。”連卿說道。
“跟屁蟲,不管他。”林林穿上古羅馬束腰裙,拉着月明和勞拉向裡走去,“我們在裡面貴賓台等你們。”
阿爾伯特不會也來了吧?西貝爾悄悄到外面一看,果然,五個男人聚成一堆,阿爾伯特眼尖,似乎向這邊瞟過來,西貝爾趕緊閃身進去了。
……
半小時前,阿爾伯特本來被諾伯叫去打牌(訴苦),但是最終卻聚到了夜|總|會門口。是艾德曼把他們叫來的。
“林林進去了,她說以後不要我了。”艾德曼說,當正房也不要,他心裡補充道。
“在門口等什麼?自己進去找啊。”阿爾伯特說。
“可男人進去,要穿女裝!”艾德曼說,“林林就說出來應酬,沒想到今天是玩男人!我跟她吵架,她出來了,說找朋友一起去玩!”
你們的女人也進去了,不陪兄弟我說不過去吧。
“不可能,”諾伯第一個否定,“月明絕對不會到這種地方——”雖然,我家月明出道就是在百樂門,他心裡犯嘀咕。
“阿卿不會進去的,”弗裡德裡希肯定地說,除非被林安、邱等人帶進去,他暗自思忖。
“進去後我可以找地方睡覺嗎……”帶着黑眼圈的阿德裡安說,反正勞拉想幹什麼我也管不了。
“至于怎麼進去的問題,你們不要糾結,”阿爾伯特從随身包裡抽|出幾件女人裙子,“一個參謀是不會沒有計劃就參與行動的,我來的時候已經替你們找好了衣服。至于我,就不必進去了。貝兒不可能在這,她說了今天去盧浮宮看畫。我在外面等你們。”
其他人:???
忽然,夜|總|會門口有個小個子黨衛軍軍官的身影一閃而過。
“有點像你的情敵耶。”艾德曼說。
“舍倫堡,是吧?”弗裡德裡希說,很滿意自己的記憶力。
“他可以穿男裝進去,說明他在這裡能為所欲為。”諾伯看了一眼阿爾伯特。緊接着,他剛拿上的綠色羽毛帽子就被搶走。
“還等什麼?進來啊!”帽子下面的阿爾伯特喊道。
到了大廳,幾個男人再次被擋住了。
“不是已經女裝了嗎?”奇形怪狀的幾人分辯道。
“大媽裝不可以,必須是優雅性感的女裝。”擋住他們的男人穿着低胸的露背裝。
“快點!貝兒在等我救她!”阿爾伯特第一個沖進試衣間。
在他之後,諾伯的長腿在登爛了幾條瘦裙子以後,目光落在了一件動物服裝上。是老鼠服還是老虎服呢?後者顯然更威武些,但猶豫不決中,老虎服已經被人拿走了。阿德裡安有點興奮地套在了身上:“不錯,比女裝強!”
有兩個人則對自己的女裝非常滿意:
艾德曼拉扯着粉色流蘇裙,對着加胸|墊後前|凸|後|翹的自己迷戀不已。而當過蓋世太保的弗裡德裡希則行雲流水地帶上了假發,整理着發型。女裝,小菜一碟!
正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兩個人,被一隻老鼠和老虎拉走:
“法國男人要表演了,你們要眼看着我們的女人被法國女裝男人搶走嗎?你們要在這個舞台上輸給法國娘娘腔嗎?”
???
德國爺們,絕不能輸給法國小子!
……
在貴賓室,站在巨大玻璃前看舞台的林林一口酒噴了出來。剛被拉上台的一個大高個穿着死亡芭比粉的裙子跳騷包舞的,怎麼有點像她家艾德曼?更别說旁邊還有一隻……大老鼠??
不管,反正自家男人第一次登台賣笑,她得去捧捧場。
這邊,邱小姐還沒來得及看舞台,一邊戴金絲眼鏡的斯文敗類美男子,正給她讀莎翁的情詩。
西貝爾則皺着眉,對身邊的一個妩媚的男子說:“你是不是得了痔瘡?不要離我太近,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你身上的能量不好。請在1米以外服務。”
妩媚男子僵硬地笑了笑,對于裝正經的女人他見多了,在不遠處站定:“我可以在這裡表演舞蹈,您喝一口酒,我脫一件,怎麼樣?”
不信把你撩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