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那黑夜來自星辰[二戰] > 第103章 治療

第103章 治療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1月底,有一天事情比較少,我在催眠室的書桌上改論文。門口光線一暗,舍倫堡出現在那裡。

他把帽子挂在門後的衣鈎上,坐在我桌子對面病人常坐的椅子上。

他來之前沒有預約,也沒有電話。這是上次聖誕節前夜在凱撒霍夫酒店分别後第一次見。

“您今天來,是為什麼呢?”我問。當時那番話以後,我以為事情了結了。他知道我了我的選擇,沒有選擇逮捕我,已經很好了。

他不說話。

“您想喝什麼?”

他不回答,我也不再問。經過了前一段時間的事,我對他的畏懼心減少了,不願意在他面前過份陪小心。

我繼續寫改論文,萊溫教授又在上一稿的基礎上給了30多條意見,條條都直指要害,不可不改。

“這隻筆您用,很合适。”舍倫堡這時出聲說。

鋼筆是他送的,一隻短鋼筆,筆杆是奶白色,夾雜着灰色的大理石紋,筆尖很細,但寫起來相當順手。那還是西比爾的毛線帽子剛織好的時候,他說為了感謝我送的。

“還行。”

“您對待病人,未免有點冷漠。”他說。這時距離他進門已經有20多分鐘了。

我停|下筆,這場景是有點好笑。

“您說過不體驗催眠,怎麼會成為我的病人呢?”

他停頓了好一會,才慢慢地說:“什麼時候,您才能停止誤解我?”

他這不隻是在說眼下了,也是在變相回答我在凱撒霍夫酒店門口的那一番解釋。

他不體驗催眠是因為他的工作不能不保持清醒,這我清楚,剛才隻是故意那樣說。聖誕節時我說了那一番話,表明和他們想法不同,我一直不清楚他的态度。既然他自稱是病人,估計是願意嘗試一下能量治療。

我拉出一張問診單。

看到他的表情,我把單子又放了回去。以他那麼謹慎的程度,願意來治療已經是突破原則,隻怕是絕不會願意留下病案的。

“那天在酒店裡,沃裡斯·勒内給我介紹過能量治療,他推薦我來找您。”他站起來,先到門口和副官說了句什麼,副官在門口點了頭。

舍倫堡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我。

“對,請關上|門。”我說。

我先跟他聊了一會人體能量結構,告訴他什麼是脈輪,而我們治療時如何給脈輪充能,讓一些不正常的脈輪恢複平衡。

我拉過一張草紙畫了脈輪圖,他認真看了,把紙放回我桌上。但同時,又看着草紙堆最上面一張,問我是什麼。

我趕緊拿過來揉成一團丢掉。那是我怕自己把漢字都忘了,無聊時練了幾行中文。

我讓他躺下,告訴他放松,閉上眼睛。說完之後好一會,他還在睜着眼睛。

“實在不想閉也沒關系,隻要放松平靜就可以,這樣能量能夠自由通行。”我說。對他要求不能太高,他大概總害怕一閉眼就會被催眠。

我把手懸在他身體上方,閉上眼感受不同部位的能量差别。幾分鐘後,我在他腹部感覺到一個黑色的能量團,黑色一直貫穿到心輪和兩肺。

緊繃感,對周圍的每個人都保持着防備。這種緊張讓他第三輪太陽叢輪積累了許多負面能量。這些能量向上進|入心輪,擴散到肺部,導緻他肺部的脆弱。我從肺部開始,給他做了清理。

清理進行到太陽叢輪時,我開始看到一些場景。

在湖邊,他和一個女人散步。那女人笑着和他說話。後來他在一個男人面前緊張地解釋什麼,這男人讓人喝下了一杯飲料或藥水。

我不知道這些場景的意義是什麼,但是我看到場景後,告訴了他。

舍倫堡睜開眼(不知什麼時候他閉眼的),聽着我的描述,一言不發。

“我看到的可能隻是象征性的場景,不一定是現實。”我說。舍倫堡不像阿爾伯特,經常給出“肯定性”的回應。他如果沉默或注視你,你很容易懷疑自己是不是得出了錯誤的結論。

“那是現實。”他慢慢地說,“那個男人是海德裡希。你占蔔過他的星盤,告訴我他可能的死因。”

我想起來了,他是曾經詢問過一個人的死因。他沒有提那是海德裡希,我也沒有聯想到這個人。

萊因哈德·海德裡希,是黨衛軍全國總指揮,曾經是希拇萊手下的第二号人物。生性殘暴,全權負責猶汰人清理計劃,因此被稱為“金發野獸”和“妠粹魔王”等。去年5月,他被槍擊了。後來在醫院死去,唏特勒叫嚣着為他報複,殺死了很多無辜的村民,隻因為槍手藏身過那個村子。

我還記得希拇萊在聖誕晚會上提到,舍倫堡也參與了海德裡希真正死因的調查工作。

“您的解讀幫了我的忙。當時希拇萊先生接到元首的命令,要全力調查他的死因,各種解釋都不能讓他滿意。後來他接到我的報告,說這結果與他找沃裡斯·勒内的通靈比較近似,所以不再讓我們反複尋找其他原因。這樣,我終于能盡快擺脫相關調查工作。”舍倫堡的表情好像甩掉了一塊裹屍布。

“海德裡希生前是您的上司,他應該很倚重您吧?”我問,雖然看起來舍倫堡并不怎麼懷念他。

“我可以告訴您,這種倚重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他呼吸有些緊促,似乎壓抑着憤怒,“他曾故意讓我陪他的妻子去郊外的度假别墅,讓我們兩個人相處,自己則第二天才到達。等他觀察到我對他妻子真的完全沒有冒犯之意,這時才拿出一瓶藥,告訴我:‘沃爾特,現在我将很高興地将解藥送給你了,因為你已經證明自己是一個忠誠的夥伴、同事和朋友。’到這時候,我才知道他提前給我喝下了毒藥!”

說完以後,他沉默着,胸口起伏不起。

“心理醫生是會為病人保密的。”我說。他的呼吸平穩了一些。

到這裡,我已經了解了他曾經身處什麼樣的環境,也理解了他的緊張和防備感從何而來。我開始在心裡構思一個治療計劃,如何緩解那緊繃的能量,如何一步步調理他的能量模式。

今天已經算是進展巨大,他剛才講的那些事,通常情況下可能沒有人聽到過。

他已經站了起來,眼睛在桌上掃來掃去。

“您在找什麼?”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