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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柏林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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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旁邊看書,過了一會一張紙飄到旁邊地上,我撿起來,父親接過紙頁,沒有馬上伏案工作,而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的手。

我在看一本《瑜伽經》,因為海因裡希提到了瑜伽,我開始在這方面留心了。

他遲疑着,“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情緒溫和多了,但似乎更有主見,我不知——”

眼看着我改了性格,他應該也挺糾結的。我應該做個解釋。

他又說:“其實,你以前的性格過于叛逆,我是知道的。我也有責任。因為我一直愧疚,心想如果不是你母親過于溫柔順從,也許她不會病了也不告訴我,導緻後來猝然離世。于是到你的時候,很少約束你——”

“父親,你不覺得之前的教育有些失敗,治标不治本嗎?”我接口說,“你不希望我太服從,結果我雖然在家裡鬧翻天,但是對N粹的一套卻全盤接受,從不懷疑。”

“我以前對你是陪伴不夠,教育不夠。”他摸了摸鼻子,“我也研究過教育學,但那些理論在你身上也不管用呀……”

“落水後的這些天,我把自己過去的問題看了個清清楚楚。我隻是突然間長大了。也許,心理學對分析自己是很有幫助,要感謝我的專業。”

父親微笑了,“當初讓你學這個,你還和我鬧了半天,說要退學到國防軍裡當鋪助高炮手,再不行就學護士,去戰地醫院。”

就我,還高炮手?

“我要當了高炮手,德國自己的戰機隻怕要多蒙受些損失。”

父親呵呵笑起來。

他催我去睡覺,見我把書夾在胳膊下面準備拿走,就說:“别看這種書了,年輕人先用心生活。”

“我不看,隻是帶回自己屋裡,明天看。謝謝父親大人關心。”我道了晚安,走出他的房間。背後傳來抱怨,“說話是好聽多了,該不聽的還是一樣不聽。”

幾天後,我在一個講座上昏昏欲睡,這裡原本安排的是量子物理學講座。之所以來聽,并不是我對物理有多感興趣,而是主講人是諾獎得主海森堡教授。

不得不說,二戰前德國的科學十分強大。強到衆星雲集,占據西方科學界半壁江山的程度。海森堡就是這衆星之一。他是偉大物理學家玻爾的弟子,同為量子物理界的泰鬥。所以來聽講座純粹是“學術追星”,想瞻仰一下大神。

沒想到講座臨時取消了,失望的學生們開始八卦。

“他之前一直不對那些you太教授表态,這次肯定是被除名了。”

“胡說!他這麼重要的人,整個歐洲找不到第二個。他一定是為帝國效力,要組建新的實驗室,開發新武器去了。”

這時候,另一位老師進入講座會廳,于是,一場關于雅利安人種學的講座開始了。

我睡意最濃的時候,糊裡糊塗間聽到老師正講解雅利安人種的來源。他說,人類某個時期中最有智慧的主宰人種的是金發碧眼的雅利安人。這個年代的是幻燈片是一台投影機,用燈箱和塑料片在牆上投出畫面文字。這時,白牆上投出的是一個歪七扭八的金發人,在一片雪地上。

“他們最早生活在極北之地。”老師解釋道,然後又換了一張幻燈,這回投出的是一個類似wan字符号,但四臂呈圓形弧度。

“這是圖勒協會的标志,我們的結論就是他們最初研究的。”

父親的朋友們争論時似乎也畫過這個符号。我恍惚間怎麼記得自己還看過一本書,裡面也提到類似的東西……我正拼命回憶,老師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了。

“這位同學,請站起來回答問題!”

旁邊的人看我,不會是我吧?

“對,就是您。”這位嚴肅的男老師說,“剛剛講到的雅利安人的高貴來源,請複述一下。”

我早就吓清醒了,剛剛困意朦胧間聽到的東西,到也有點印象,應該能大差不差回答出來。隻是為什麼我好像關注錯了要點,怎麼總覺得這老師提到“高貴來源”這幾個字的時候,那語調和表情實在是讓人作嘔——

正胡思亂想着,右邊的男生發出一聲清晰的嗤笑。他也是我們心理系的。

老師注意到了他的笑聲,厲聲問道:“您在笑什麼?”然後示意我坐下,點了那個男生站起來。“您對剛剛講的内容有什麼疑問?”

“有。”那男生想了一會朗聲說,“您提到的這種說法我是看過的。它們來自一個‘圖勒協會’。這是個通靈學會,從通靈中獲得信息,認定了雅利安人在世界某個時間階段是統治者。但我認為,通靈協會的資料很難做為真正的證據。”

他說得挺好的,我也認為這種資料不好放在大學裡。再說,哪怕曾經統治是真的,非洲人也曾經主宰地球,怎麼不見他們出來聲稱優勢?

這男生剛剛發笑,應該就是為此。他敢當面質疑,挺勇敢的。

“您——說——什麼?”老師那寒霜般的面孔一步步逼近來。他每一步都帶着不容挑戰的決心,使人感到他肩上擔負的不是個人威望,而是一個國家的威權。

男生感受到了這種壓力,身體搖搖晃晃,“我是說,這些是我個人的想法……而且,這作為心理學研究也是很有價值的。”他大約也後悔自己魯莽,現在是退了一步。

“這是我的講台,沒有您發表個人想法的餘地。”老師冷冷地道,“等您能站在我的位置上,才輪到你發表想法。——不過我很懷疑,您是否會有那一天。”

男生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這個講座後來,他就站在那裡,老師沒有讓他坐下。

第二天他沒有來上學,我向人打聽,同學說他被要求退學參軍了。

“這種事沒有人報上去是不可能的。”跟我說話的那個女同學理所當然地說。

我心中一凜,當時要不是他被點名叫起來,我回答問題時會說什麼?讓我完全放下客觀去吹捧什麼優勢種族,我還真做不到。

放學離開時,我回望這所曾經偉大的學校,已不複剛來時的激動。

新的世界,新的生活,和我想的并不一樣。這裡的生活仿佛是以前世界的“反轉”。我可以和父親自由談論占星,也可以接觸到我喜歡的神秘學和各種通靈,可以把曾經業餘的心理學愛好當作學業。個人發展得到了解放。可是以前像空氣一樣習慣的和平客觀的環境,現在卻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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