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溫柔的安慰,後背也讓人輕輕拍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怎麼還委屈上了。讓我看看我們小秋,嗯嗯,胖了。”
晏秋撒嬌一般握住女子的手往屋裡去:“才沒有,小姨我餓了。”
“我這來一次還要給你做飯啊!唉,白疼你喽。”
女子手上輕輕掐着晏秋臉頰,眼滿是憐愛。
“小姨現在都不給我帶糖畫了。”
“那你猜猜我這次帶的是什麼?”
女子把包袱捧到晏秋面前。
“方方正正的,果然還是好吃的。”
晏秋正襟危坐地打開深色的包袱:“書?”在對方飽含溫情的注視下翻開書籍,“都是口齒相關的……”
晏秋擡眼,神情驚奇。
女子仿佛透過她在看着别人,良久開口:“也都是一些需要動刀醫治的病症。”
晏秋把胳膊撐在桌子上,手裡翻着書,眼卻盯着女子:“上面這些小姨是不是都會呀!”
“我反正也用不到,自然是不會,不過我們小秋肯定可以學會,就算以後不在潦水府了,也可以有個謀生的本領嘛。”
晏秋也是隻聽自己想聽的:“不在潦水府了,小姨你要去哪兒?”
女子說出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我若是說要去尋遍名山大川,将這醫書裡的草藥都實實在在地看一遍。你會跟我走嗎?”
晏秋在思考。
那女子見晏秋這副模樣便笑起來:“我的晏秋真可愛。”
晏秋自小未出過潦水府,至于這外面的山海江漠,卻隻得從書中窺見。
“能去見山見海自是有一番滋味,可誰又能說安于一隅不是萬幸呢。人總是對沒見過的事物更有興趣,對未知的神鬼更加敬畏,這固然不錯,可也總該睜開眼看看,看看事實究竟是如何……”說着拿起桌上沒有棗的棗饅頭,打趣道,“你吃的?”
晏秋恢複了平日的神情:“張郁吃的,拿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哦!原來今晚還未見到我時,你是在同他說話啊。”
晏秋心虛:“不過是個一直吃藥的病人罷了,我心地善良,沒有收他銀錢,當然了,他也十分有良心,所以才送些吃的過來。”
女子邊聽邊“哦”,“真是如此?”
晏秋用手捂住整個臉,隻露出兩個眼睛來:“他有一點兒好看吧,就一點點兒……”
誰讓他一直笑嘻嘻的!
“就一點兒好看便能讓我們小秋笑成這樣啊。”女子雖是調侃,卻也認真,“晏秋,我今晚在外面的時候看到那個張郁了,你這孩子究竟說了什麼重話,讓他隻敢在外面踱步,卻不敢進來。”
“那要是張郁在的話,小姨還會來看我嗎?”
“晏秋,我在潦水縣也聽過這個張郁,剛剛在晚上見到也覺得樣貌尚可,若是晏秋喜歡,可不要口是心非。”
晏秋再次思考。
……
“小姨,我明年生辰你一定要來好不好?”
“那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