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距離曹無憂二人很近,近到苗如意能清楚的聽見對方的話。瞬間赤紅了眼,再也顧忌不上其他,猛的沖出去揮拳就往吳大鵬臉上砸去。
曹無憂還在遲疑要不要幫忙,苗家後門那邊,苗大升單手用力一拄長棍,整個人往前跳了三米遠,直接到達戰場。
苗如意還在揮着拳頭打人,幾個反應過來的就想還手。苗大升一根長棍直接打在那兩個想打苗如意的人的手臂上。
瞬間慘叫一片。
接下來,就是苗大升的個人表演。
看得出來招式不多,但勝在力大無窮外加經驗豐富。一言不發,一條長棍隻是打。
“哎喲哎喲,我的腿,我的胳膊!”
“艹了,快跑,那瘸子追不上。”
楊五郎連滾帶爬,帶着四個小弟沖到了田裡。這無疑是個很明智的選擇,路上平坦,說不得苗大升靠着一根棍子還能追上。
可荒地裡的野草都快要沒過人小腿了,苗大升一條腿還真追不過去。
“姓曹的,别以為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算了。我看這苗家父子能護你到什麼時候,别讓老子逮到你落單!”
楊二狗還想叫嚣,曹無憂反而肅穆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一句話,弄的楊二狗都差點被自己口水噎住。
曹無憂回頭,看向苗大升,表情無比認真。“苗大叔,你願意來我家做個護院嗎?”
果斷的,就連一直沒說話隻是一臉陰狠表情的楊五郎都多看了他一眼。
“……”楊二狗嘴巴張張合合,最後怒視了曹無憂一眼。“艹!算你狠!你小子給我等着,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無能狂吠之後,幾個人跟在楊五郎身後慌亂逃竄。
楊五郎等人跑了,苗家人還在。苗大升看了眼楊五郎等人離開的背影,沒将曹無憂的話當真。跳過去揉了一把苗如意的腦袋,看着小兒子通紅的雙眼,輕歎一聲又揉了一把。
沒等到回複,曹無憂又問了一句。“苗大叔,你願意來我家做個護院嗎?你也看到了,我被那些混子盯上了,挺不安全的。”
“……你在開玩笑嗎?”苗大升表情怪異。
曹無憂表情比他還奇怪,不明白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我沒開玩笑啊,我是真心想請你當護院的。畢竟我手無縛雞之力,又被這些混子盯上了。苗大叔你身手這麼厲害,我請你當護院護我幾分周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要說苗大升了,就連苗似錦和楊柳,都不自覺的看向苗如意。不是征求苗如意的意見,而是一種,以為曹無憂看在苗如意面子上,可憐他們想要幫上一把的疑問。
“曹家小子,你沒看見嗎?”
“什麼?”
苗大升停頓了一瞬,擡手将左腿的褲腳往上提了一大段。本就空蕩蕩的褲腿,一下子顯出原型,直接少了一段。
苗家其他人不忍的扭頭,曹無憂滿臉茫然。
“怎麼了嗎?”
“……”一時間,苗大升差點被氣笑了。“你看不見我少一條腿嗎?”
“剛才在圍牆那邊就看見了呀,有什麼問題嗎?”曹無憂更奇怪了。“再說你剛才打跑那些人的時候,也沒突然又長出來一條腿啊。”
“……”你他M的說的好有道理,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你了。
苗大升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看着曹無憂無語凝噎。苗家兩兄弟也看向了曹無憂,糾結到不知道怎麼言語。
被這三張臉用這種奇怪的表情看着,曹無憂不由得謹慎的追問了一句。“你們臨安村這邊,斷了條腿就不能當護院了嗎?”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不是我爹不想當護院,是怕被東家嫌棄。”苗家其他兩個男人無語,苗如意乖巧的連忙解釋。
“畢竟我爹現在走路不是很方便,所以……”
“這有什麼?我邀請的我肯定不嫌棄啊。再說我看重的,從來都是能力而不是外形。再再說不過是斷了條腿罷了,要是覺得走路不方便安個義肢呗。雖然不至于能上山下水蹦蹦跳跳,但走路活動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義肢?那是什麼?”苗家四口同時驚呼,苗如意更是一把抓住了曹無憂的袖子。
“東家,你的意思是你曾經在府城那邊見過的東西嗎?那什麼義肢要怎麼用?用上之後我爹就能正常走路了嗎?”
“是啊,有錢人弄的精細一些。不在意那麼多的人甚至可以請木匠直接制作一個。肢體部分沒什麼,關鍵是在連接的地方。用上好的皮子鞣制成幾近肌膚觸感的東西,然後套上去護住斷肢的地方就行了。”
末世的時候,可沒那麼多醫院給你看病。再加上和喪屍還有各種變異動植物戰鬥,缺胳膊少腿都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不僅為了生活方便,也為了美觀,各種手工制作出來的簡易義肢應有盡有。
說真的,在不追求極緻舒服的情況下,曹無憂都能做出來一條假腿。理所當然的說完才反應過來,這裡又不是末世。
不過再一想,苗大升這斷的是腿又不是胳膊手。不需要精細的指關節活動,弄個結實點的架子都能糊弄過去。
至于這個時代有沒有的問題,那就更不需要在意了。就算是苗大升,都沒去過府城,更不要說更遙遠的帝都了。
大不了,到時候推脫到經濟更發達的江南那邊去也不是不可以呀。
“真的嗎?那大概多少錢?多久能用上?一定要去府城那邊嗎?東家你有認識的會做的人嗎?”
“真的啊,沒多少錢吧,傷口愈合了就差不多能用吧。倒也不用去府城那邊,手藝精湛的木匠給他畫個圖大概也是能做出來的,我在這邊沒認識的人。”
“……”苗如意還在興沖沖的問,這邊已經站在一起的另外三個苗家人直接沉默了。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目光都放在了興奮不已伸手抓着曹無憂胳膊的小弟/小兒子身上。
最後看向那個面無表情眼底平靜沒有絲毫波動坦然自若但對小弟所有問題知無不言,也絲毫沒有阻止小弟失禮舉動的東家。
一時間,苗家人心裡更糾結了。
這是真把我家小哥兒當男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