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和記憶中一樣，沒有變。

顧錦玉在屋内看到顧笙走遠，眼底染上了一絲嫉妒，随後是一種夾雜着的暢快。

很快她收斂好情緒，開心的跑出去抱住了顧瑾白的胳膊，“哥，你回來了。”

顧瑾白回過神，看着身側的妹妹，唇角帶起一抹溫淺的笑：“玉兒。”

“快進來，這麼久沒見你，我和媽可想你了。”顧錦玉拉着顧瑾白進了門。

顧笙回到自己的公寓，随手扔了包，又把額頭上的紗布給撕掉，随後整個人像是脫力一樣歪倒在了沙發裡。

腦海裡有太多紛亂的思緒，但是顧笙不想想。

不過，顧笙打開手機看到躺在微信裡那個新加的好友，忍不住蹙起了眉。

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體驗過欠錢的滋味，還真是有些……特别。不過等錢到賬，就可以還清了。

想到傅辭，顧笙就先想到了他近在咫尺的指尖，似乎還帶着淡淡的烏木沉香……

她搖頭，沒再繼續想下去。

過了一會兒，覺得一個人待在空蕩的公寓裡實在煩悶，顧笙給姜瑜打了電話。

委屈控訴：“姜小魚，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可能還要幾天。”姜瑜聽顧笙的聲音就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但她手上的工作實在走不開。

思索了一瞬後，姜瑜打開免提，手機搜索了最近的機票，開口道：“過一個多小時有一個最近的航班，我現在訂票，大概淩晨左右能到。”

顧笙愣了下：“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我明天再坐最早的航班回來，趕得及。”

顧笙一聽頓時感動的眼睛發酸，聲音都含着潮氣：“姜小魚，還是你對我最好。”

她吸了下鼻子，嗡聲道：“不過不用了，你别回來了，我也沒什麼事。”

姜瑜又安慰了她幾句，然後聽顧笙說了下午回顧家發生的事。

她頓了頓後才問：“是你媽留下的那本琴譜嗎？”

“嗯。”顧笙低低的應了一聲。

姜瑜呼吸放輕了一瞬，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今天回來了，我見到他了。”

姜瑜剛想問是誰，随後反應了過來，皺眉：“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不知道。”

“估計又和你那個好繼姐脫不了關系。”

顧笙猜的也是，不過她也不想深究顧瑾白回來的原因，和她無關。

姜瑜想想就覺得顧笙現在生活的水深火熱，她偏偏又做不了什麼幫她，眉頭輕蹙。

“不想待在家裡了，我出去轉轉。”顧笙起身，重新撿起沙發上的包。

“好，你一個人注意安全，回來的時候給我發個消息。”姜瑜叮囑。

顧笙應了聲後挂斷電話，拿上車鑰匙出了門，去了藍夜酒吧。沒有去二樓的包廂，直接要了個卡座，一邊聽着周圍音箱爆裂的喧嚣，一邊喝了口……飲料。

雖然很想喝酒喝到醉，但是姜瑜不在，顧笙也沒腦殘到一個人喝的爛醉。她來酒吧也不是想喝酒，隻是不想周圍太安靜，有種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的孤獨感。

這個時候，他們一家四口應該很開心吧。顧笙分神想了一秒，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美女，一起喝一杯？”有男人過來搭讪。

“第五個。”顧笙冷冷道。

“什麼？”男人沒懂。

“你是今天過來的第五個。不喝，别煩我。”顧笙不勝其煩。

她今天雖然沒有化妝，但是優越的五官即使素顔都遮蓋不住，引得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趨之若鹜。

顧笙隻想安靜的待一會兒，沒想到這些人一點都沒有眼色，讓原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正想着要不要換個地方，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個卡座裡似乎也有一樣的遭遇，隻不過性别換了一下，那邊是被女人搭讪。

顧笙看到後腳步一轉，擡腳走了過去。

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又一個女人坐下，嗲媚的聲音響起：“我也一個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顧笙視線往旁邊一掃，看到人有些意外，随後擡腳越過女人坐在了中間，撩了下發勾唇道：“已經有人了。”

女人剛想說什麼，對上顧笙的臉後瞬間偃旗息鼓，悻悻的起身走了。

顧笙這才回過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勾唇淺笑：“好巧，又見面了。”

傅辭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甚至能聞到她呼出的淡淡清香。

是水蜜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