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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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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煥一走,滿是血色的觸目驚心就變成了江述無處安放的焦慮。

他撿起地上的消毒噴槍,打開了房間的自動清潔,轉身出去找了些凝血修複和元素補充藥劑,坐在床邊給雲椴打上。

順便定好了出發去拍賣會的鬧鐘。

宛如一個保姆。

江述對秦煥有百般抱怨,也不敢不照做。

這不隻是因為害怕某人陰晴不定、随時翻臉的無差别攻擊,也因為躺着的人酷似雲椴的容貌。

他對雲校有所虧欠。

當初演習重傷,是雲校率先從監測數據中發現異常,才及時救了他。養傷期間,雲校為他做了很多事,還承諾他根本不需要退學,傷好後可自主選擇轉院系。

可他不僅沒有承這份情,一意孤行,後來還成了秦逃出南系最大的助力。

“快點醒來吧……”

過了幾小時,江述看着雲椴緊蹙的眉頭,無奈地打開了生理監測,調整了補充元素的含量,悄聲祈禱。

以他對秦煥的了解,這人要是醒不過來,還得發瘋。

雲椴醒不來,被深深困在夢魇中。

昏睡前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有一絲後悔自己在秦煥失去理智時多嘴提起追悼會。

他不确定秦煥有沒有聽清。

但他剛一說完,他就咬得更兇了。

唇齒落在頸下兩指處,雲椴在疼痛中感到目眩,一股寒意順着背脊緩緩爬上來。

那種寒涼恐怖不是秦煥的暴戾所帶來的,而是過于熟悉的目眩感,令他想起年少的遠征軍時期。

他們第一次抵達銀海星——那是它還不是北系的主星,剛登陸,他的機甲就被兇獸咬了。

變異的野獸橫行,居民在夾縫中生存。

那隻不知道什麼獸的牙齒裡,藏着毒素,竟是順着機甲外殼和内部電路進入内艙,讓他瞬間眩暈。

若非脫艙迅速,下一秒他就該和同伴一樣,被幻覺控制着自爆機甲。

那種珍稀獸種數量極少,繁衍能力差,後來被研究所統一飼養,獸牙中的毒素提取物成為……軍用藥物的主要配方。

想起來了,秦煥用的那種針劑的香氣!

思及此,驚恐從雲椴眼中閃過。

正想喚醒自己的清醒意識,雙眼卻很快失去了聚焦的能力。

他開始看不清秦煥,也看不清房間。

眼前冒着忽大忽小的光斑,明暗交錯閃爍,視線時而一片紅,宛如鮮血浸染,時而滿是白,猶如月光籠罩。

雲椴根本來不及思考,免疫針劑的秦煥是否已經被浸泡成了同樣毒素的攜帶者。

因為,就在傷口深深破開的一瞬間——

幻覺叢生!

并肩的同伴、死去的戰友,無數人影或清晰或模糊,在眼前浮現。

“雲小椴!”

“雲隊!”

“雲——中——校——”

“喲,校長。”

三十八年的記憶就像多米諾骨牌向自己的方向轟然倒下,排山倒海地翻湧。

于是,他陷入紛亂的夢境。

從生到死。

漫長又痛苦。

他生來就是為機甲而生的,還沒有學會走路,就已經能用意識操控機甲。作為唯一能讓聯盟遠征軍破了年齡限制的人,輾轉開拓星域的行動落幕時,雲椴甚至不滿十五歲。

十六歲少年意氣,接連遞出九封請戰書,最終和隊友将星盜吞占的星球解救,立下一等功。

聯盟遠征軍都是一群赤忱的人。

他們曾無比相信,在星系大聯盟的旗幟之下,南北的烙印總會消失,卻鮮少有人意識到,他們其實早就站在了時代下坡的頂點,無論怎麼走,都隻能眼見着它逐漸松散割裂。

再後來……

傷的傷,死的死。

退伍的退伍。

就隻有去麒麟竭要塞駐紮的陳畢周還偶爾能回核心域,陪他這個卸甲的校長唠唠嗑。

夢裡的他們都不說話。

好像是陪着他看完了一生,最後隻是圍着他,安靜地看着他,對上視線,便一個接一個地過來擁抱他。

倒是那個跟他在病房裡一起寫遊戲的隊友開了口:“啧啧,沒想到你竟然在現實裡也要達成[死得轟動]成就,連葬禮都比我們酷。”

雲椴嘴角抽動,順着隊友的目光再一回頭,光怪陸離的景色變成了純黑和純白。

——他的軍裝照在禮堂正中央。

這俨然是追悼會的現場,密密麻麻的人頭端坐在他的棺椁周圍,聽着台上司儀主持着流程。

視角陡然變化,所有幻覺中的故人都消失不見,而他此刻站在隐秘的角落,俯視着将場中一切盡收眼底。

“這是……”他不确定自己是昏迷、幻覺,亦或是做夢。

若不是夢,未免太真實。

若是夢,那他是入了誰的夢?

這裡像極了秦煥可能出現的位置,孤僻不合群地站在角落,遠離人群和鮮花。

沒有任何哭聲和閑言碎語能影響到他。

雲椴遠目,垂手站立。他想,當時秦煥站在這裡往下看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忽然,台上的聲音停了。

緻辭的議會首腦結束了他冗長的表演式講話,宣讀完聯盟官方唁信,扶了扶話筒:“接下來有請雲校長的親屬緻辭。”

雲椴凝神環視着會場。

他從出生就沒有了血緣親屬,唯一能夠稱之為“親屬”的,隻有夏将軍死後,自動啟動收養流程到他名下的夏鯉。

可是夏鯉,不在下面。

“夏小姐,您準備好了嗎?”司儀疑惑地看向後台,出聲提醒。

與此同時,雲椴發現自己的視線也變了!

秦煥回了頭。

少女穿着正裝,銀發披散,眼角通紅,跌撞地打開這扇角落之門。

兩人對峙的瞬間,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對準彼此。

而後,是震天的轟鳴。

雲椴眼前一片白光,再也看不到任何畫面。

空白之間,雲椴想起昏迷前問他的那句話: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當初還要去追悼會?

秦煥沒有回答他。

這個夢境,也沒能解開他的困惑。

片刻後,頂光突然亮起。

畫面又變了。

追悼會的黑白變成了神聖的金銀色系,這是在南系最高法院,在莊嚴的審判庭上。

仍然是角落的窺伺位置,看向被告席,雲椴認了穿着囚服的一男一女,正是他在啟蟄号對面坐的那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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