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鐵朗聽着夜久衛輔的疑問,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用眼神掃了兩眼風早栗飯原,看着風早栗飯原笑眯眯地對夜久衛輔說:“是個像風早栗飯原一樣的重炮型的主攻手呢!”
風早栗飯原看着黑尾鐵朗不好好說話,非要加上“像他一樣”的字樣,回擊道:“小黑,你怎麼不說還有個直覺敏銳得可怕,像“怪物”一樣的副攻手,他把你攔到哭。”
“欸——”夜久衛輔吃驚地看着黑尾鐵朗,不可置信地說,“黑尾被攔哭了?”
黑尾鐵朗聽着風早栗飯原說着不實的信息,額頭青筋直暴,咬牙切齒道:“我可沒有哭,隻是被風沙迷了眼而已。”
“哦~”
風早栗飯原隻淡定地回了黑尾鐵朗一個哦,聲音百轉千回,個中滋味自行體會。
夜久衛輔看着兩人截然相反的态度,心裡存疑,他也沒說信了誰說的話。隻一路上偷偷地用眼神,偷瞄着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一馬當先地在前面走着,佯裝沒有注意到夜久衛輔的視線。
風早栗飯原落在最後,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幕,隻覺得心情愉悅。
一行人慢悠悠地往怒所體育館走。
等他們到了社團時,早到社團的鹫尾辰生,一眼便注意到了三人間的眉眼官司,若有所思。他想可能又是風早逗弄了黑尾鐵朗,隻是不知道這次風早又說了黑尾什麼事情,以至于現在這樣。
鹫尾辰生眼珠子轉了幾圈,決定試探一下:“夜久,你們這是怎麼了?”
鹫尾辰生沒有問黑尾鐵朗,畢竟他是當事人,不可能實話實說。至于風早,鹫尾辰生覺得想讓他再重複一遍,難如登天,還不如選最有可能會說的。
“黑尾……”
夜久衛輔剛開了個頭,便被黑尾鐵朗笑嘻嘻地倒退回來,打斷了夜久衛輔的說話。然後他勾搭着夜久衛輔的肩膀,低聲喊了句:“夜久!”
夜久衛輔這才閉上了剛剛嘴比腦快的行為,安靜如雞。黑尾鐵朗見狀這才慢悠悠地望向鹫尾辰生。
“鹫尾有什麼好奇的,可以來問我呀!”
“不用了,我沒什麼好奇的。”鹫尾辰生看黑尾鐵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放棄了探究,畢竟黑尾看上去要暴走了。算了,他也沒有那麼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噗呲——”
完整地看到了這一幕的風早栗飯原,毫不留情地笑出來,絲毫不怕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聽見風早栗飯原的笑聲,隻能用眼神瞪着他,但這在風早栗飯原看來,毫無威懾力。
鹫尾辰生可憐地拍了拍黑尾鐵朗的肩,憐愛地說:“别瞪了,你的眼神對風早來說,毫無作用,放棄掙紮吧!”
認識的月餘時間,鹫尾辰生有幸見過幾次,風早栗飯原三言兩語把黑尾鐵朗逗破防的畫面,且黑尾鐵朗毫無反手之力,屢戰屢敗。
石上康儀早注意到了風早栗飯原這邊有情況,但是他不感興趣,也沒有過來摻和。隻看準時間,七點一到,準時帶着排球社的進行晨跑訓練。
上周和優裡西中的比賽,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在排球社裡還是件值得津津樂道的事情。
不過談論的人,多是除了風早栗飯原四個人外的一年級的新生。他們也算見到了夜久衛輔的實力,不再嘀咕夜久衛輔隻是走了狗屎運,才和前輩們混在一起。
至于排球社裡的其他人早已經不把過去的比賽放在心上了,他們隻會通過一場場的比賽獲得成長,從中吸取了足夠多的養分後,就不重要了。
他們已經開始專心備戰下一所學校,千鳥山。
千鳥山在宮城縣也是一所排球強校,實力強盛。
時間在一天天的訓練中,飛快地流逝。
在這一周的時間裡,荒木教練一直沒有說去宮城縣的事情,黑尾鐵朗暗地裡琢磨,可能是千鳥山來東京。
果不其然,周五的時候,荒木教練說了,周六千鳥山到來的時間,讓他們不要遲到了。
夜久衛輔在明确聽到,千鳥山明天過來的事情,對黑尾鐵朗說:“黑尾,你去不了宮城縣見朋友了。”
“早有心理準備了。”黑尾鐵朗無所謂道,畢竟他也隻是想着順帶看看罷了,并不強求。
土曜日。
宮城縣的豪強,怒所心心念念的千鳥山,終于坐着新幹線,在早上九點的時候,準時抵達了怒所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