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日常訓練時,荒木教練也提了下,早上貼在告示牌的日程表。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東京都的地區預選賽便要開始,往年怒所都是第一優勝進入七月份的關東大賽,所以我希望你們今年也不要掉鍊子。”荒木教練沒有什麼表情地盯着衆人,往日嬉皮笑臉的前輩們,也都安靜了,在荒木教練的注視下,面色嚴肅。
過了會,荒木順才通知這周的出場名單,風早栗飯原四個一年級的也赫然在列,還有幾個荒木教練覺得可以培養的一年級生,除此之外便是去年主力球員的那些二三年級的前輩。
可以說,除了風早栗飯原這些一年級外,其他人至少有一年或者是兩年搭檔的默契,隻有他們是外來者。
而荒木教練看着嚴陣以待的原主力球員說:“訓練賽時,誰實力更強,表現得最好,誰就是正式比賽時的主力球員,可以首發上場。”
“怒所一切都靠實力說話。”荒木順說完,讓衆人繼續訓練。
沢田秀二作為首發二傳手,實力毋庸置疑,沒有多大的壓力,他聽到荒木教練的名單後,便明白荒木教練的用意,無疑是打算有風早栗飯原四個人替換掉,原先隊伍中不如他們的人。
每年荒木順都是這樣操作的,隻是真的以下克上的卻比較少,多數還是替補,隻有到了二年級時,才真的能上位成功。
這會沢田秀二偷摸到風早栗飯原的身邊:“六月份東京都預選賽能不能首發上場,就要看這一個月的訓練賽了,怎麼樣?有信心嗎?”
風早栗飯原沒有說話,而是盯着荒木教練剛點名的除了二十山紀由外,另外兩個主攻手丸中浩和唯正章,暗自打量着他們的實力如何。
被風早栗飯原盯着的丸中浩和唯正章,也是倍感壓力,但他們又不敢質疑荒木教練的決定,默默決定接下來該加大訓練量了,好不容易獲得的主力球員的位置,可不甘心再淪為替補了。
野村修一直是怒所的第一自由人,雖然荒木教練的名單裡有夜久衛輔,但明眼人都知道,有夜久衛輔的名字,隻是為了讓他能在訓練賽中積累比賽的經驗,沒人覺得現在夜久衛輔的實力能打敗野村修。
而野村修也已經三年級了,今年比賽打完,也到了引退的時候。他看待夜久衛輔完全是看待後繼者的眼神,這會鼓勵他:“訓練賽的時候,好好打,多學點東西,明年怒所要看你了。”
夜久衛輔也明白,他現在主要目的是好好學習,認真訓練,因此格外珍惜能在訓練賽中出場的機會。
“出場的選手中,沒有石上前輩嗎?”夜久衛輔發現了盲點,按理說石上康儀是主将,在比賽中應該會出場,但是荒木教練安排的名單中,卻沒有他的名字。
“石上前輩,是因為負責才當上主将的,排球水平……”野村修沒有說完,但是夜久衛輔也明白了。
之前他也納悶過,石上康儀平日裡負責的雜事這麼多,都沒有多少時間訓練,還能保持着實力不下降嗎?這會全明白了。
一旁勾勾搭搭,盯着怒所副攻們密謀如何取代他們的黑尾鐵朗和鹫尾辰生,自然也聽到了野村修的話,這下看向石上康儀的目光,多了份敬佩,畢竟他為了社團勞心勞力,還不是主力球員。
怒所的日程表一貼,荒木教練的話一說,怒所的氛圍随之一緊。
平時訓練量便挺大的衆人,皆默默地增加了訓練量,意圖保持着自己主力球員的位置。
但風早栗飯原卻不為這個氣氛動容,他按自己的訓練量完成訓練後,便準備走了。
“風早,這是準備走了嗎?不加訓嗎?”黑尾鐵朗見風早栗飯原收拾東西,狀似要走的動作,驚訝地問道,聲音都不自覺地放大了。
剛結束訓練的其他人,也在旁邊休息,聽見黑尾鐵朗驚訝的聲音,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風早栗飯原。
風早栗飯原手裡還拿着水杯,聽見黑尾鐵朗疑惑地問他,平靜地說:“我的訓練完成了,自然要走了,你不走嗎?”
黑尾鐵朗被風早栗飯原的回答,噎住了。
風早栗飯原看着黑尾鐵朗的表情,便知道他的未盡之意:“我的訓練都是按照我身體能承受的上限來安排的,再多就得不償失了,加訓便不必要了。”
風早栗飯原說着加訓,眼光掃過怒所的幾名的主攻,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我走了,黑尾。”風早栗飯原說完,戴上口罩,不管其他人的表情變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