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早栗飯原去商業街買口罩,買佐久早返評用着不錯是免洗手消毒凝膠,以及補充快用完的酒精噴霧和濕紙巾。
要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比較多,再叫上佐久早說他也要補充一二,于是風早栗飯原和他約好了今天的部活結束後,一起去買。
因此風早栗飯原在部活結束後,夜久衛輔又要整理器材室,于是他先一步走了。
等風早栗飯原和佐久早逛完街,各自買完東西回家後,他才通過黑尾鐵朗打過來的電話,知道了夜久衛輔遭受霸淩的事情。
風早栗飯原聽到這件事時,狠狠地皺起了眉,面色陰沉,不理解為什麼連怒所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教練怎麼說。”風早栗飯原沉聲問道,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事已至此,隻怕教練會想息事甯人。
黑尾鐵朗也語氣凝重地說:“荒木教練說嚴肅處理,所有涉事人員退社、退學。”
風早栗飯原聽黑尾鐵朗說了荒木教練堅決的态度後,松了一口氣,荒木教練不打算息事甯人就好。于是打算先看看荒木教練的處理結果,他甯願荒廢三年不打球,也不想在一個烏煙瘴氣的社團裡,被裹足不前。
“夜久衛輔還好嗎?”風早栗飯原想到了被霸淩的夜久衛輔,關切地問黑尾鐵朗。
作為前世遭受過前輩欺淩的風早栗飯原,他對夜久衛輔身上發生的事情感同身受。
“他看上去還好。”黑尾鐵朗說。
“我明天也安慰他一下。”風早栗飯原對黑尾鐵朗說。
驚得黑尾鐵朗把手機拿到眼前,又看了一眼通話人,才确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也猶疑地問:“是風早本人吧?沒有被奪舍吧?”
電話這端的風早栗飯原聽到後,冷哼了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暫時不想聽見黑尾鐵朗的聲音。難道他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嗎?
黑尾鐵朗看着挂斷的電話,思忖着,看來風早隻是面上對夜久衛輔有點冷漠,實際上把他當朋友了嗎?風早是這麼容易接近的人嗎?
風早栗飯原挂斷電話後,便不再管黑尾鐵朗了,他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在路上遇到夜久衛輔的時候,風早栗飯原兌現了,昨天所說的安慰夜久衛輔。
“知道是誰幹的嗎?”
風早栗飯原的安慰也是硬核安慰,上來直奔重點。
夜久衛輔被風早栗飯原的問題,一瞬間問蒙了,他和黑尾鐵朗對視了一眼,黑尾鐵朗點頭,他又看了眼風早栗飯原,反應了過來,昨天發生的事情,黑尾已經和風早說過了。
他搖搖頭:“還不清楚,昨天回到家後,隻有石上前輩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處理結果一定會讓我滿意的,其他的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風早栗飯原聽後,暗道,那先看看社團的處理結果。
不過風早栗飯原最後還補上了句:“夜久同學,以後可以跟黑尾一樣,直接喊我風早。”
夜久衛輔驚訝地看着風早栗飯原,卻也沒有遲疑道:“風早,你也可以直接喊我夜久。”
“夜久。”
黑尾鐵朗欣慰地看着這一幕,頗有一種家裡的孩子終于長大懂事的感覺。
而風早栗飯原剛好看見了黑尾鐵朗用惡心的眼神看他:“小黑,不要讓我知道你有什麼離譜的想法,哼!!”風早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發出來幾聲威脅的冷哼聲。
黑尾鐵朗立馬轉移視線,擔心被風早栗飯原看穿了,尴尬地幹笑了兩聲,敷衍了過去。
等他們三人到了社團,便看見荒木教練也在,面色嚴肅,旁邊站着的石上前輩,也沒有了往日親和的笑容,不苟言笑地站在荒木教練身邊。
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以及夜久衛輔互相對視一眼,便知道了原因,他們默默地在隊伍裡站好。隊伍裡早到的鹫尾辰生不明所以,他悄悄地捅一下黑尾,小聲地問:“社團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荒木教練早上也在?”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黑尾鐵朗說。
不止鹫尾辰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人也不明所以。早上的晨訓大部分時間都是跑步,平日裡石上康儀便可以帶着他們進行訓練了,因此荒木教練早上一般不出現在體育館,而今天荒木教練破天荒地出現了,衆人知道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混在人群中,有幾個新生臉色鐵青,神情慌張,尤其是看到夜久衛輔跟着風早栗飯原還有黑尾鐵朗出現時,更是冷汗直流。
“南口,你早上沒有去給夜久衛輔開門嗎?”有人悄聲問南口和男。被點名的南口和男渾身一僵,嘴巴上下開合着,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他還能說什麼?說他們已經暴露了?說他早上偷偷地過來開門時,被荒木教練和石上前輩,守株待兔抓了個正着?南口和男知道他們已經完了,不像其他幾個人還心存僥幸,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被發現。
“南口,山本,竹生。”
七點時間一到,荒木順見衆人也到齊了,冷冷地點了三個人的姓名。
點名的三個人,除了南口和男做好了心理準備,其他的兩個人,還想着垂死掙紮,被荒木教練喊出來後,張口想為自己辯駁。
卻被荒木教練冷酷的眼神,定在了原地,狡辯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心虛地低下了頭。
荒木順看他們心虛的表情便知道絕對沒有冤枉他們,冷聲道:“看來你們也承認,你們做的事情,現在既然事發了,社團自然是留不下你們了,你們今天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走人吧!我會找時間去你們的班主任說,你們被社團勸退的原因,至于你們班主任會怎麼處理,我就管不着了。”
這下三人是徹底地慌了,被社團勸退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換一個社團,但是被老師知道了,說不準會聯系家長,甚至是被退學。他們想開口求情,但是看着荒木順冷酷的眼神,其他人好奇的目光,說不出求情的話來。
荒木順見他們懦弱的樣子,在心裡十萬個看不上他們,霸淩别人的時候,都很積極,千不怕萬不怕。現在都死到臨頭了,又是退社又有可能面臨退學,還在乎别人的眼光,明明心裡很怕、很慌,卻還礙于面子,連為自己求情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他揮手打發了他們:“你們走吧!别讓我再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