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坂的教練運氣,平複心緒後,揚聲喊道:“西矢——”
正在訓練的西矢俊一,猛地聽見一聲大吼在喊他,渾身一激靈,被吓了一跳,動作也随着一滞,然後被抛向給他的球,正中後腦勺。
西矢俊一被球砸到後,立刻抱頭蹲了下去。
“西矢!!你沒事吧!”剛抛球給西矢俊一的風早栗飯原,見狀立馬上前,“在訓練中,發什麼呆呀?”
“我沒事。”隻是被抛過來的球砸到了,而不是扣球,力量沒有那麼大,西矢俊一蹲下後,緩了一會兒就好了。
“我剛剛聽見有人在喊我,所以才停住了。”
風早栗飯原蹙眉,有人喊西矢俊一嗎?他怎麼沒有聽見。
“西矢前輩,水上教練在喊你。”風早希前面聽見有人喊了一嗓子,沒具體聽清楚内容,但是他也往場外看了過去,便看見水上教練不知道什麼來了,在門口站着。
于是他跑過去和水上教練打了聲招呼,水上教練這才讓風早希幫他喊一下西矢俊一。
西矢俊一松了口氣,這說明他剛剛沒有聽錯,的确是有人喊他。他站起身,往場外走去,來到了水上教練的面前。
“水上教練,你找我有事嗎。”西矢俊一摸着自己還有點疼的腦袋說着。
水上教練努力平複心情,在心裡勸告自己不生氣,不生氣,他嘴角抽搐着,盡量讓自己語氣可以心平氣和:“排球社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又有一個新人,石上文吾呢?”
西矢俊一被水上教練猙獰的面部表情吓得往後退了幾步,才分出心神去聽水上教練的話。
隻是聽着水上教練的問題,西矢俊一頭一歪,反問道:“我沒有和您說嗎?水上教練。”
水上教練被西矢俊一的這一句反問,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語氣卻又沒有半分起伏,反而溫柔地看着他柔聲說道:“西矢沒有和我說過呢!”
“那我現在和您說。”西矢俊一覺得這都不是問題,之前忘記告訴水上教練了,現在再說也是一樣的。
于是他便把石上文吾受傷,他和風早希邀請風早栗飯原加入排球社的事情說了,中間一直在強調風早栗飯原的厲害。
但水上教練沒有聽西矢俊一吹捧風早栗飯原的話,排球技術之後他會自己親眼看的,而是敏銳地注意到了,西矢俊一話裡的石上文吾受傷後去的醫院。
“西矢,你剛說石上受傷那天,去的是哪個醫院?”
“金井醫院呀!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水上教練深呼一口氣,勸自己不要生氣,但他終是沒有忍住,直接一個暴起,上前一步揪起西矢俊一的耳邊,在他的耳邊低喃:“西矢要不要回想一下,我住在哪一所醫院?”
西矢俊一突然被水上教練揪住耳朵,一頭霧水,滿臉疑惑,但也下意識去回想水上教練住院的醫院是哪個,随即臉色一僵。
水上教練見西矢俊一臉色一變,頓時知道他已經想起來了,他松開揪住的耳朵,對他咬牙切齒地大吼道:“西矢俊一都去金井醫院看望石上了,怎麼不知道轉道去給我說一下呀!我不也在金井嗎?甚至都在同一個樓層呀!”
“對不起,水上教練。”西矢俊一麻利地趕緊道歉,主動的一個積極認錯。
西矢俊一剛開始聽見石上文吾在金井醫院時,在去醫院的路上打算看過石上之後,便去跟水上教練說的,結果隻顧得和風早希商量,怎麼把風早栗飯原拐到排球社,忘記去和水上教練說了。
更重要的是西矢俊一一直覺得,自己當天已經給水上教練說過了,所以不存在再說一遍的事情。
結果卻是西矢俊一根本沒有說,他給忘了。
于是水上教練剛一出院,排球社大變樣,而他一無所知,他隻是住院幾天,而不是幾年。
水上教練吼過之後,頓感心情暢快多了,人就不該憋氣,還是應該發洩出來才舒服。
“你把那個風早…那個新來的二傳喊過來一下。”水上教練想喊風早栗飯原過來,無奈隻記住了一個姓,卻沒有記住名字,于是幹脆改口成了‘那個新來的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