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扇緊閉的門後,狹小昏暗的雜物間裡,每一寸空氣都仿佛被恐懼與絕望填滿,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天數鏡子的狀況愈發危急,她的身體像一片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止不住地顫抖着。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打濕了她淩亂的發絲,一縷縷濕漉漉地貼在她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頰上。她的雙眼緊閉,卻仿佛被一場無法掙脫的噩夢緊緊糾纏。
此刻,天數鏡子的嘴裡不停地重複着那幾句令人費解的話語:“沒有結局,不會有結局,因為這本就是沒有完本的故事,要離開,隻要有那本書,那是鑰匙,要離開……”
她的聲音微弱而沙啞,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求救信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工藤新一和黑澤陣的心上。
工藤新一蹲在天數鏡子身旁,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工藤新一輕輕地握住天數鏡子的手,試圖将她從那可怕的夢魇中喚醒,嘴裡不停地呼喚着:
“天數鏡子,醒醒,你快醒醒!告訴我們,那本書在哪裡?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輕柔卻帶着急迫,急迫的想要從天數鏡子的隻言片語中尋得一絲破解眼前困境的線索。
黑澤陣則站在一旁,背靠着那扇搖搖欲墜的門,他的右手緊緊握着短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着森冷的寒光,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仗,也是對抗未知恐懼的最後防線。
他的眼神如夜枭般銳利,警惕地注視着周遭的環境和那扇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信息。
此刻,黑澤陣的每一次呼吸都深沉而凝重,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緊握着刀柄的手卻因用力而微微顫抖,暴露了他内心的緊張。
與此同時,門外的“幽靈”們仿佛被某種邪惡的力量驅使,變得愈發瘋狂。他們的嘶吼聲、撞擊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恐怖的交響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聲音愈發猛烈,仿佛要将這扇門生生撕裂,沖進來将他們吞噬。
“砰!砰!砰!”
每一次撞擊都讓門劇烈搖晃,門框上的灰塵簌簌落下,灑在工藤新一和黑澤陣的肩頭,像是死亡的預告。
工藤新一擡頭望向那扇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他站起身來,走到黑澤陣身邊,與他并肩抵住門,試圖延緩“幽靈”們的進攻。
“黑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遲早會沖進來。”工藤新一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在嘈雜的撞擊聲中依然清晰可聞,“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可這房間……”
工藤新一環顧四周,臉上露出一絲絕望。這間雜物間,确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地。
四周的牆壁由厚重的木闆和鐵皮構成,密不透風,除了眼前這扇即将被攻破的門,再無其他出口。
堆積如山的雜物幾乎占據了所有空間,陳舊的箱子、破爛的漁網、腐朽的繩索,雜亂無章地散落一地,散發着一股刺鼻的黴味,讓人作嘔。
昏黃的燈光在頭頂搖搖欲墜,随時都可能熄滅,将他們徹底抛入黑暗的深淵。
黑澤陣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我知道,可現在我們能怎麼辦?那些怪物……”他的聲音被一陣劇烈的撞擊聲打斷,門又搖晃了幾下,仿佛随時都會倒塌。
就在這時,天數鏡子的聲音突然變大,她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在拼命掙紮:“那本書!在圖書館……書架……最頂層……快……”
她的話語斷斷續續,說完便又陷入了昏迷。工藤新一和黑澤陣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圖書館?這船上真的有圖書館嗎?”工藤新一低聲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疑惑。
黑澤陣微微皺眉,努力回憶着:“好像……在頂層甲闆附近,有個房間,之前聽船員提過,是存放書籍的地方。”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絲堅定,“不管是不是真的,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值得一試。”
說到這裡,工藤新一和黑澤陣兩個人又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