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努力坐直了自己的身體,心中滿是對這個陌生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的疑惑和些許抗拒。
他本能地打算躲開男人的手,然而,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工藤新一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坐在一個被放倒的圓滾木上。
工藤新一向後一坐,圓滾木瞬間受力不均,猛地動了起來。
工藤新一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即就毫無形象地向後仰倒過去。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那個銀發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工藤新一。由于慣力的作用,工藤新一不受控制地直接撲到了銀發男人的懷裡。
這已經是一天之中第二次倒在對方懷裡了,工藤新一瞬間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他的内心充滿了尴尬和懊惱,隻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英明形象在這一刻毀于一旦。
“真的——好丢人呀。”工藤新一在心裡暗暗叫苦。“話說,對方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更加局促不安。
工藤新一微微擡頭,剛好撞上銀發男人低頭看他的視線。此時正是黑天,海邊的風夾雜着獨屬于海洋的味道,輕柔地吹到了他們兩個人藏身的樹林裡。
地上燃燒的篝火的火光搖曳不定,映照在這個銀發男人的眼睛裡,就像是跳動的星光。工藤新一看着那雙眼睛,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
那一刻,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睛——真的——好好看。工藤新一被這雙眼睛深深吸引,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他想要移開視線,卻又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無法自拔。
工藤新一感覺到自己進退維谷。
好在琴酒及時結束了這個尴尬的姿勢。
琴酒看到工藤新一站穩後就放開了工藤新一,并且主動退後了一步。
得到安全空間的工藤新一這個時候松了一口氣,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應該和琴酒道謝。
“謝……唔……燙燙燙!”
工藤新一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嘴裡就被琴酒塞了一條烤魚肉。
工藤新一被燙的就像是景區表演的猴子在跳舞一樣,原地蹦了蹦。
等到他平複下來,剛想指着面前這個男人的行為時,這個男人把他手中的整條烤魚都遞了過來。
工藤新一恍然的看了看這個銀發男人,忽然意識到——
這個男人或許不适應别人的道謝,剛才或許是——
害羞了?
有意思!
工藤新一因為自己的發現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愉悅,就好像推理出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同時,工藤新一也吸取之前的教訓,放棄道謝,隻是簡單的點點頭表達自己的謝意。
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接過烤魚,那烤魚散發着誘人的香氣,讓餓了一整天的他胃部一陣痙攣。
他謹慎地咬下一小口,烤魚的美味瞬間在口中散開,鮮嫩的魚肉與恰到好處的調味讓他不禁贊歎:“好吃!”此刻,饑餓的胃仿佛成了這烤魚的最佳搭檔,為其美味無限加成。
工藤新一覺得,這絕對是自己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烤魚。一時間,他對那個銀發男人先前的一點點不滿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工藤新一狼吞虎咽地連吃兩大口後,才緩緩擡起頭,看向篝火對面的那個銀發男人。隻見銀發男人手中也拿着一條烤魚,他的吃相極為優雅,與工藤新一的風卷殘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着對方那慢條斯理的模樣,工藤新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努力放慢自己吃東西的速度,但那烤魚實在太過美味,很快他就将自己的那份吃完了。
此時的工藤新一意猶未盡,心裡盤算着要不要拜托對方再給自己烤一條。就在他猶豫不決之時,對面的銀發男人突然開口道:“我和你一樣。”
工藤新一聽到這話,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腦袋裡滿是疑惑:“一樣?什麼一樣?”
那個銀發男人接着說道:“在你從那片沙灘醒過來的前一個小時,我從另一片沙灘醒過來,狀态和你差不多。我覺得,我應該是和你在同一艘船上落水的,但是我在周圍觀察了一會兒,這裡并沒有船隻沉默的痕迹,也就是說——”
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接下去:“也就是說,我們是自己,或者被别人從船上扔下來的。”
此時,工藤新一的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意識到,對方在講述自身經曆的時候,用的都是“應該”這樣表示可能、不确定的字眼。這是不是意味着,對方和自己一樣,也失去了記憶呢?
他開始仔細觀察起銀發男人的表情,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湧上心頭。
如果對方也失去了記憶,那麼他們現在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因為他們兩個人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更不知道是否有敵人在暗中窺視着他們。
工藤新一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找回自己的記憶,弄清楚這一切背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