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是哪裡?等等——我是誰?”躺在沙灘上的青年猛地一下震驚地坐起身子,眼睛裡滿是惶恐與迷茫。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卻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再一次重重倒在了沙灘上。
此刻,青年索性就仰躺在這片柔軟的沙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他擡起一隻手,費力地遮住那刺眼的陽光,眉頭緊鎖,腦海中一片混沌,開始艱難地思考自己究竟是誰這個至關重大的問題。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打在他赤/裸的腳上,帶來絲絲癢意,可他卻渾然未覺。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他恢複了些許體力,這才緩緩地支起身體,眼神迷茫而又急切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美麗天然的海灘,放眼望去,周圍幾乎沒有多少人類活動的痕迹。青年見周圍沒有能提供明顯線索的事物,便低頭開始仔細打量自己的穿着。他身着深色牛仔褲,上面搭配的短袖襯衫和破了好幾處的外套同樣是深色的。他的臉上忽然掠過一絲驚喜,因為他高興地發現自己的外套裡竟然有一個錢包。
青年迫不及待地打開錢包,隻見裡面是來自幾個國家的紙币,日元、韓元,美元、英鎊、人民币,五花八門。除了錢之外,錢包裡還有一個身份證和一個學生證。
身份證大概是屬于他的,身份證上清晰地寫着名字:工藤新一,年齡:22 歲。而那張學生證是小學學生證,上面顯示的年齡信息是六歲,名字一欄填的是江戶川柯南。
青年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反複認真地比較着這兩張證件上的照片,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嘴裡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天啊,這簡直太像了,太像了。等等——那這個小學生江戶川柯南和我工藤新一到底是什麼關系?兄弟?父子?為什麼會這樣?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咕噜噜——
青年,應該說是工藤新一,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那空蕩蕩的感覺讓他眉頭緊皺。
“看來得先解決吃飯問題,不然腦子都轉不動了。”他暗自嘀咕着,随後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的東西,将錢包穩妥地揣進外套内兜,把身份證和學生證緊緊地捏在手中。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赤着腳,一步步踩着細軟的沙子,朝着附近的椰子林那邊緩緩走過去,每一步都留下了淺淺的腳印。陽光灑在他身上,映射出他略顯疲憊卻堅定的身影。
他剛靠近椰子林,一陣低沉的啜泣聲就傳入了他的耳中。工藤新一的理智瞬間敲響警鐘,在這種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多管閑事絕非明智之舉。“别去摻和,先顧好自己。”他在心裡告誡自己。
然而,情感上那強烈的好奇心卻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拽住他,驅使他不由自主地朝着聲音響起的地方移動。他的腳步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
當他終于靠近那聲音的源頭時,眼前的畫面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臉“唰”地一下紅透了。隻見兩個男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其中一個男人正輕輕地拍打着啜泣男人的後背,輕聲安慰着。
工藤新一連忙别過頭去,心中暗罵自己:“真是的,怎麼就管不住這雙腿!”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職業的敏銳和天生的推理本能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兩個男人身上。
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兩個男人的身邊,竟然随意地擺放着刀子和信封!而且,他們兩個身上穿的,竟然是壽衣!
工藤新一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刀子、信封、壽衣……這絕不是普通的場景。”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一切細節。
“正常情況下,誰會在這樣的地方穿着壽衣出現?還帶着刀子和信封?難道……他們兩個想要殉情?!”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如果是殉情,為什麼要選擇在這片椰子林?這裡雖然偏僻,但也并非完全無人涉足。而且,他們的表情……”工藤新一努力回憶着剛才看到的那兩個男人的神情,“啜泣的那個男人,他的悲傷似乎不僅僅是因為情感的割舍,更像是一種絕望和恐懼的交織。而安慰他的那個男人,眼神中雖然有安撫,卻也透着一絲決然。”
“還有那刀子和信封,它們的存在必定有其特殊的意義。那刀子和普通的刀子不同,這也是為什麼工藤新一沒有一開始注意到這一點。
那刀子上帶着神秘符号,而且造型也不像尋常刀子那樣,反而像是一種——
獻祭的禮器。
那信封外也有那種奇怪的符号,那信封裡又裝着什麼?是遺書?還是其他重要的東西?”工藤新一越想越覺得事情複雜。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行,不能這麼草率地下結論。也許這背後隐藏着更深層次的秘密,或者是某種被迫的行為。”
工藤新一的心跳逐漸加快,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謎團。“不管怎樣,我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目光變得堅定無比,決定不再逃避,而是要揭開這個神秘事件的真相。
他悄悄地靠近了一些,試圖聽清那兩個男人的對話。然而,他們的聲音很低,隻能偶爾捕捉到幾個模糊的詞語。
“怎麼辦……不能……被發現……”
工藤新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些隻言片語到底意味着什麼?”他絞盡腦汁地思考着。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那兩個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停止了交談,警惕地看向四周。
工藤新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躲到一棵粗壯的椰子樹後,大氣都不敢出。“千萬不能被發現,不然情況可能會變得更加糟糕。”他在心中祈禱着。
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動靜,那兩個男人又重新開始交談。工藤新一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試圖獲取更多的線索。
“時間不多了……必須……”
“可……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