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毛利蘭的巴掌猶如疾風一般地落在工藤新一的臉上,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她的雙眼燃燒着熊熊怒火,大聲對着工藤新一說:
“工藤新一,你知道嗎?我真的是太失望了!”那聲音帶着顫抖和心碎,仿佛要将心中積壓已久的痛苦和不滿一股腦地宣洩出來。
毛利蘭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她哭着看向工藤新一,哽咽着問道:“工藤新一,你還有沒有解釋?隻要你願意解釋,那麼我就願意相信!”
毛利蘭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最後的一絲希望,那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最後一絲執着。
毛利蘭站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光把她傷心欲絕的表情清楚地照了出來。她的淚水在燈光下閃爍着晶瑩的光芒,嘴唇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頭發有些淩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
而工藤新一卻隐藏在陰影裡,那片黑暗仿佛将他的内心也深深地隐藏起來,毛利蘭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工藤新一忽然輕輕地笑了出來,那笑聲中充滿了自嘲和無奈。他緩緩地說:“蘭,我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沒有變過。‘一個探案的機器’、‘為了引人注目的誇張偵探’什麼的。小蘭,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毛利蘭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絕望。她擡起手,似乎還要給工藤新一一個巴掌,那隻手在空中顫抖着,仿佛在做着最後的掙紮。然而,最後她卻頹然地放下手。
毛利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神模糊她的視線,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要清楚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毛利蘭的聲音低沉卻異常堅定:“工藤新一,我們徹底結束了!”
毛利蘭說完這句話之後,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自己的痛苦,轉身跑開。她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響,如同她破碎的心在哭泣。
一旁一直準備勸架卻沒有插上嘴的園子,此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和憤怒。她看了看跑遠的毛利蘭,那嬌小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如此孤獨和無助。
然後園子又看了看頹廢在原地的工藤新一,她氣得跺跺腳,大聲地喊道:“工藤,你真的太過分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責備和失望,那眼神仿佛要将工藤新一刺穿。
園子憤怒地看了一眼工藤新一,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毛利蘭追去。她一邊跑一邊喊着:“小蘭,等等我!”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着無盡的焦急和關切。
此刻,工藤新一微微擡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又無力地放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奈和悲傷。他在陰影裡默默地看着兩個女孩子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心中仿佛有千萬把刀在攪動。
“對不起,小蘭,我已經不能再把你扯進危險裡了。”工藤新一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和不舍。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轉身朝着角落裡走去。
他走到角落,輕輕掀開防水布,一輛黑色摩托靜靜地停在那裡。他跨上摩托,戴上頭盔,發動引擎。
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是他内心的呐喊。
工藤新一猛踩油門,黑色摩托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風在他耳邊呼嘯,吹亂了他的衣服。
工藤新一的眼神透過安全頭盔上的護目鏡緊緊地盯着前方,那是一條無人的公路,隻有路燈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
他的思緒如潮水般湧動,回想起與毛利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如今卻已成為了遙遠的回憶。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可能會讓毛利蘭傷心欲絕,但他别無選擇。
公路上,黑色摩托疾馳而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工藤新一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如此孤獨和決絕。他向着命運的碼頭奔去,那裡或許有着未知的危險,但他毫不畏懼。
因為他知道,為了保護心愛的人,他必須勇敢地面對一切。哪怕會失去她,哪怕會讓她傷心,他也在所不惜。
工藤新一的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他要獨自去面對那些黑暗中的敵人,為了毛利蘭,為了他們曾經的美好,他願意付出一切。
風越來越大,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但他的手緊緊地握住車把,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所有珍惜的人,消滅那個神秘組織,哪怕這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和生命為代價。
黑色的摩托如同一道閃電,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馳而過。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甯靜,風聲在工藤新一的耳邊呼嘯。
工藤新一的眼神堅定而專注,緊緊盯着前方的道路,雙手牢牢地握住車把,操控着這頭狂野的“猛獸”。
漸漸地,目的地出現在工藤新一的視野裡——
生野碼頭。
工藤新一猛地一個刹車,摩托車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迹,然後穩穩地停了下來。早已等待在那裡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兩個人聞聲走了出來。
他們身着黑色的衣服,那衣服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頭上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眼睛。而他們的眼前,還戴着阿笠博士特質的夜視墨鏡,将他們的面容遮掩得更加神秘,兩個人就像是要徹底融入進這黑色的夜裡。
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岸邊,發出陣陣低沉的咆哮。夜鳥的叫聲劃破夜空,尖銳而凄厲,讓人無端地覺得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