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衛淩經過幾個座位,停在衛澤秋旁邊的空位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咖啡廳裡氛圍很好,現有的客人們多半都在帶着耳機看手機,小部分人壓低聲音聊天。
衛淩距離衛澤秋很近,那邊說什麼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坐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衛澤秋仍沒念叨完上學時的那點事,等得聽不清楚的江思然又煩又躁,拿着兩杯冰美式晃了過來。
衛淩看了眼放在跟前的杯子,垂下眼皮沒動。
其實穿過來以後她一直在想,是不是之前忙工作加班時咖啡灌得太猛了,才有了這一遭。
醫生說過她的心髒不太好……
江思然端着咖啡,想開口說話又怕聲太大壞了衛淩的事兒,善解人意地用眼神戳了戳對面的杯子和人。
衛淩被她滑稽的表情逗笑,輕輕搖頭,伸出手準備推開那杯子,耳邊一動聽見衛澤秋說:“容容,這些年我一直都忘不掉你,你以前說一時興起的好感是不作數的,放兩個月就沒了,可你看——”
“這麼多年……”
“是嗎?”從坐下起沒出說過話的人,突然出聲打斷,“我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有太多像你這樣的、同學,希望你理解。”
江思然和衛淩對視一眼,左側的嘴角和眉尾同步上揚。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看得出都是對說話人的贊同。
衛澤秋的确不是什麼值得人記住的。
可惜本人并沒有這個自覺,因為下一秒她開口了:“不,我不理解。”
“這不重要。”容容說,“沒人在乎。”
衛澤秋的“真情告白”和前世裡經曆過的有點不一樣,那次比現在更直白和熱情,當時她為了維護對方的自尊,拒絕得絞盡腦汁,委婉得不得了。
結果并不好。
這一次,她隻覺得說得不夠直白,說什麼都不能完全将對她的惡心表達清楚,幹脆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剛剛說的那些我沒有一點印象,你的名字……嗯,怎麼說呢,年級前二十的同學我都記得,哦,我說的是正數,你應該能明白我什麼意思吧?”
衛澤秋眼中閃過錯愕:“你什麼意思?”
“啊,智商這種東西果然在什麼年齡段都是不可忽視的,你看你都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怎麼會有勇氣喜歡我呢?”容容笑着和她對視,“你不覺得光是聽着就很好笑嗎?”
衛澤秋:“……”
容容:“對了,你剛說衛淩是你堂姐,是真的嗎?可我記得她學習很好的,在一中榮譽榜上挂了好多年呢,你們真的有血緣關系?奇怪,一點都看不出來。”
隔壁桌的江思然聽得一把捂住嘴,眼睛彎得像月牙。
衛淩抿了抿唇角,表情不禁嚴肅起來——看樣子江思然說得沒錯,容容确實對她有點什麼。
以後是不是得避一避了?
正糾結着,她又聽見那道好聽的聲音響起:“跟你說實話吧,你要是能有她十分之一,我其實也不是不能考慮學習一下網絡上熱傳的那個替身文學,跟你試一試,可惜了。”
“什麼?”衛澤秋瞳孔都要震塌了。
容容說:“可惜你差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