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接過小馬閃身消失,荊古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海赫烜以為對方在擔心小虎:“我想小虎會理解你的苦心。”
荊古無聲點頭,呆滞地盯着遠處的宅院。
他理解荊古因為父子分離情緒低落,也不好再勸,但低頭的時候竟然看到自己腳下多了一個人影。他立刻警覺起來,剛要回頭就有一股劇痛從胸口傳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穿胸而過的劍刃,轉頭看到了那位曾經認錯人的劍客。
荊古見狀立刻慌了手腳,怒目質問道:“你不是說不會傷他性命?!”
“放心吧,想讓他死可沒那麼簡單。”劍客說話間猛地抽出自己的劍,鮮血頓時如泉水般湧出傷口浸透衣衫。
一股甜腥湧上喉頭,他踉跄倒在地上的同時,血也從嘴裡吐了出來。
“夠了!”荊古過來将他扶住,“你說過不會殺他,否則我絕不會幫你!”
劍客耍了個劍花,甩掉劍身上的殘血:“他該死。”
“他該與不該,都不是你我能定的!”
“又沒讓你動手,損失不了多少功德。”劍客收好佩劍,對荊古的态度頗為不屑。
“我不是這個意思!”荊古憤怒道,“你是不是騙了我?不隻這一次,連同明家的那一次,你也騙了我!”
“看來你還沒蠢到家。”劍客冷笑,“但是晚了。”
荊古暴怒而起撲向劍客,但被對方一腳踢開,用法術困住動彈不得。
“看在你幫過我的面上,我不跟你的計較。”劍客沒有難為荊古,而是迅速将注意力轉回海赫烜身上,“那隻魔物去不了太久,還是先解決你比較重要。”
他一臉平靜地看着對方:“你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見他開口,劍客沉下臉來:“我就說這一劍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不過接下來可就沒那麼輕松了。”
說話間,劍客掏出一個白色淨瓶,将瓶口對準他的傷口。
起先他不知道這個淨瓶有何用途,但随着對方念誦咒語,傷口的血就像是活了一樣自己湧進淨瓶。
“别怪我無情。”劍客帶着嘲弄端詳他逐漸失去血色的臉,“赤繎依血而生,想要你魂滅,就必須弄先幹你的血。”
盡管随着血液的流逝身體越來越虛弱,可他依然泰然自若:“你确定弄得幹嗎?”
“你是不是做畜牲做久了,忘了諸多法器的威力。”劍客得意道,“這納川玉瓶可以裝下三川四湖,你的血連給它填瓶底都不配。”
聽到這話他反倒笑了:“原來是個裝水的瓶子,沒人告訴你法器用不對會反噬嗎?”
劍客還要反駁,但話未出口手裡的淨瓶就驟然炸開,細小的碎片飛了個滿臉。而瓶中之血,也像認主一般,如數回到了他身上。
雖然及時用手護住臉,但碎片還是在劍客身上割出不少傷口。對方看着滿身傷口勃然大怒,褪去人身現出本相,竟是一位身穿戰甲的金身神兵。
“我本不想用天上的手段對付你。”神兵再次抽出佩劍,劍身上竟多了雷電之勢。
他以為自己會難以面對神兵天将,但真見了反而覺得不足為懼:“我也勸你别用,很容易被抓挨罰。”
可惜對方聽不進去他的忠告:“隻要你死,我受什麼責罰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