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誠周感覺自己像是脫了衣服在别人面前裸奔,臉上特别臊。
醒來的人沒有要起身的動作,他還是抱着,也沒有想過要松手。
白潭了解完具體情況,問:“你主觀上想要接受簡誠周的信息素嗎?”
紀閑臨答:“沒想過。”
白潭:“我換種問法,你真的讨厭他的信息素嗎?”
紀閑臨:“偶爾。”
白潭:“偶爾.....還真是模棱兩可的回答。我看到簡誠周腺體上有牙印,是你咬的嗎?”
紀閑臨:“是。”
白潭:“你在咬他腺體的時候,是否有标記,接吻,或是做|愛的沖動?”
紀閑臨:“有。”
簡誠周聽着有點不對味,怎麼聽着他好像是下面那個。
想插嘴又找不到機會。
白潭又問了幾個正常的問題,紀閑臨一一回答。
最後白潭得出結論:“你們可以睡一晚試試,會大大中和這種情況,以後相處的時候不會那麼難受。”
“這是人能提出的建議麼?”簡誠周發問,紀閑臨沉默。
他們兩個才認識一個多月啊,就這樣那樣,這正常嗎?這完全不正常啊!怎麼都不正常啊,而且,在家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紀閑臨恹恹地說:“不用,以後不會相處。”
“你們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隻是簡單的睡覺,長時間的肢體接觸能拉進你們的關系。”白潭欣慰地說,“你應該也能發現,有過肢體接觸之後身體上各處反應都會有所不同。”
他又說了很多,紀閑臨聽會,遲鈍回答,在白潭苦口婆心下終于答應晚上睡覺睡在一起。
說實話,他暫時不想分開,他猜簡誠周也是這麼想的,薄荷味的信息素在說留下來。
抱了很久很久,卻還是不夠,他迷迷糊糊地睡,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身上傳遞而來的溫暖,腺體作痛,卻放松神經,肩上的重擔也暫時逃走了。
簡誠周的聲音同他的信息素味道一樣,有淨透心靈的力量:“先在這住下,明天看看情況再走。”
這家醫院是簡家産業,私人病房閑置很多,占出一間并不影響。
空調剛剛打開,房間裡面還有些悶熱。
紀閑臨的力氣恢複些,坐在床邊,等杯子裡的熱水慢慢變涼,再按照白潭的要求吃下瓶子裡散發着苦味的藥。
沒幾分鐘,簡誠周離開沒幾分鐘,他卻開始想了,腺體在想,想得疼。
他咬住唇,捏着床單的被褥,強迫自己想别的事情。
明天得回公司,下午要去大環山,還有新的兼職等着他去做,一小時的直播也不能忘,他得賺錢,花很多時間才能賺到很多錢。
他要賺錢,要很多很多錢。
紀閑臨想着,側倒在柔軟的被褥上,在心裡規劃——如何利用時間把利益最大化。
浴室的水聲停了,桌子上的熱水還沒涼,藥也沒吃,房間裡存在感極強的另一個Alpha走回來了。
親密接觸這麼久,紀閑臨心裡那點羞恥心早就煙消雲散,他現在能省點力氣就省點力氣,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顧不得其他:“麻煩你了。”
他摟住俯下身的簡誠周,腳剛碰上地面就歪倒,隻能依附在别人身上,最後還是簡誠周把他抱到浴室去。
地闆上的水是調試水溫時堆積的,涼涼的,半裹住腳心,
滲進腳趾縫裡,冷從下面透到上面,讓他更靠近眼前可以當做支撐的男人。
紀閑臨看着不為所動的簡誠周,微微蹙眉,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道:“你要扶穩我,我才方便脫|衣服。”
等兩隻掌心完全覆蓋住自己腰部,他才将手從簡誠周身上拿開,彎指向上掀衣尾,褪下上衣。
獨屬于Alpha的胸膛緊實有緻,沒有一點贅肉的小腹幾乎被簡誠周完全包住,稍微有點力,兩隻拇指的指尖就能相碰。
他的視線不受控地向下,看着那根帶着疤痕的食指停在褲腰的邊緣,沒有再動,一股探究的視線落在臉上,簡誠周倉皇失措地移開目光。
紀閑臨的聲音沒什麼變化地說:“你的衣服需不需要我幫你脫?”
他眼神平常,沒有多餘的變化,反是簡誠周太心虛,生出被紀閑臨看穿的想法,才如此窘迫。
簡誠周不确定地問:“你要跟我一起洗嗎?”
和他這個人面獸心的人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