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熱加運動,兩人的信息素外溢很正常,又都是Alpha,難免會有些排斥。
但這種隻是碰一下就有感覺的情況,紀閑臨還是頭一次。
“看不出來你還抽煙。”簡誠周打着傘,說話間朝紀閑臨那邊偏了點,“在這抽煙,也不怕把地上的草點了。”
紀閑臨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管好你自己,少來煩我。”
“很煩我?”
“對,煩到想死。”
“可我們這麼有緣。”
“有緣無份。”
“……”
簡誠周早早換下了賽車服,穿着白T和工裝褲,肩頸上挂着頭戴式耳機,似乎沒打算繼續比賽了。
走了更好。
最好永遠别過來了。
聽幾聲哨響,又一輪比賽開始了。紀閑臨之前在桌子上多放了幾瓶水,現在用不着補,選手和觀衆也會自己去拿。
“啊————!有人摔下去了!”
“醫療隊醫療隊!!”
人群鬧出一陣轟動,兩人皆是一愣,一齊看向賽場。大環山外圍燃起了火!但好在隻是零星一點,工作人員已經拿着消防器控制住了,而從彎口摔下來的選手被人擡上了擔架急匆匆送去就醫。
動作行雲流水,沒多久就把一切都處理好了。
高康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重新舉起話筒,對這位選手表達過一句遺憾之後,宣布了另一位選手的勝利,第二場比賽也已準備就緒。
觀衆席的尖叫聲早早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下一場比賽的呼聲。
“原來能連續賽兩輪麼。”簡誠周忽然說。
紀閑臨聞言,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去,取得勝利的那位賽車手側頭喝水,和高康說了幾句話後正過臉,正是上一場輸給簡誠周的選手。
“他不能打兩場?”
紀閑臨剛問出口就後悔了。
“後面還有人呢,他剛比完當然得往後排。”簡誠周回答完,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他,我那場比賽你是不是看了?是不是?”
“......”紀閑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把簡誠周塞進去,他再把縫給封上,裝個隔音裝置,扔到海裡淹死最好了。
心滿意足地在心裡淩遲了一遍簡誠周後,神情冷淡道:“說了沒看就是沒看。”
簡誠周:“嘴硬,哥帥不帥?”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
有病。
紀閑臨想罵出聲,但他此刻又堅信,不說話就是結束聊天最好的方式。
“你叫什麼名字?能不能重新認識一下,我感覺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而且你都知道我叫什麼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太不禮貌了。”
“我叫簡誠周,你叫什麼?”
“還有你那天為什麼穿法海的衣服追小偷,你喜歡Cosplay麼?”
.......
真特麼煩!
紀閑臨忍無可忍,轉身就走。
身後的人:“等等。”
等什麼,等着聽你——
嘭!
紀閑臨的腳突然踢到什麼硬物,猛然被絆住,另一隻腳踩中一處土坑,身體失去平衡,直直向前沖倒,他下意識去扶貨車的鐵壁,卻因為距離不夠,指腹重重擦過邊緣,劃了一道口子。
他幾乎沒有多想,迅速抓住受傷的手,全然忘記自己馬上就要摔了。
簡誠周在紀閑臨将要摔下去的那刻攬住對方的腰勾了回來,但因為倒的幅度過大,對方的重心完完全全是壓着他回來的,他被迫撞在車闆上,抱着懷裡的人,一半身子進了車廂。
他支起上半身,急忙問:“沒事吧?”
松軟的頭發蹭着簡誠周的脖子,癢癢地,他繃緊身體,不敢有所動作,觑一眼懷裡的人,透進車廂裡窄窄的光線恰好照到紀閑臨脖子偏下的位置,寬闊的衣領下,微微突出的肩胛骨連着窄而緊實的腰,勾出漂亮的弧度。
怎麼有人連背都這麼色情。
不對不對,AO有别,AO有别,簡誠周心裡默念數遍,把整顆頭都偏到一側。
過了會,懷裡的人終于有了‘點’動靜:“你特麼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把桌子收拾好,故意讓我絆倒,是麼?”
紀閑臨抿起淺色的唇,瞧見簡誠周把臉扭過去,還默不作聲。
這表現........根本就是心虛了!他就是故意的!
“被我揭穿了無話可說了?”紀閑臨捏住簡誠周的臉掰回來,後者垂着眼,一個眼神也不給過來。
看着就是一副“就是我做的我承認你能把我怎麼辦”的樣子。
實在是氣人,紀閑臨還想罵幾句,簡誠周卻像是沒聽到他之前說的話似的,把劃了一道口子的手握住擡起來。
他感到微麻的觸感從手腕處向上下兩邊擴散,密密麻麻地仿佛在吞食他的力氣。
在事态嚴重前,紀閑臨抽出手,還不知自己正站在簡誠周兩腿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有一種恰到好處,是邵林澈每次到來都能抓住美妙的時機。
尚未被發現的他站在兩人後面大叫暴露:“簡誠周!我就知道你騙我,這特麼根本就是你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