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茶幾上的餅幹盒,想起那句“饞了吃這個湊活一下”。顧廷悅拿起餅幹盒抽出一根,郁悶的想,誰饞了,真是……
吃一口餅幹,甜膩膩的這也配叫紅酒味?還沒酒心糖有誠意,切~
顧廷悅坐在沒開燈的房間裡,咔嚓咔嚓啃餅幹,小半盒餅幹一會兒就吃完了。看着吃空的包裝盒,連繼續抑郁的心情都沒有了,真掃興。顧廷悅開燈、刷牙,距離睡覺時間還太早,寫首歌吧,歌名就叫《遠天的星》。
“幼時凝望星空,滿天星鬥,獨愛那一顆。每天對着它許願,希望能将它捧在手中。
長大凝望星空,才知當年願望隻是奢望,那顆最想得到的星星啊,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悲傷、瘋狂、失落、放棄,努力不再擡頭看,心心念念渾渾噩噩。
吃飯、睡覺、工作、學習,生命被現實填滿,匆匆忙忙庸庸碌碌。
許久不曾望星空,某天無意擡頭看。滿天星鬥,仍是那一顆,闖入我的眼,移不開視線。
那顆最想得到的星星啊,還是那麼耀眼,好懷念。
挂在遠天的星星啊,少了奢望,唯餘怅然……好久不見。”
另一邊助理們回到租住的房間,俞欣向劉姨彙報顧廷悅的情況。
劉姨瞬間沉下臉:“大少爺來電話了?”
俞欣:“沒有,是晚上拍戲,角色比較失意,少爺為了帶入情緒想起了不開心的事。”
劉姨生氣了:“又是因為演戲,趕緊殺青吧,以後不許他再接戲。悅少爺一個人在樓上喝酒呢?”
俞欣:“本來邀請了小葉子,被拒絕了。”
劉姨更氣了:“拒絕就對了,當别人都和他一樣是酒鬼?再給人家好孩子帶壞了。”
二助姐姐付明美沉聲說:“少爺房間關燈了。”
劉姨重重呼出口氣:“開始了。”
俞欣:“廚師長您先去休息吧,我們看着,開燈了再叫醒您。”
劉姨:“怎麼也得到後半夜,不用全等着,都去睡覺吧。”
助理們散開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洗澡、洗衣服,一個個都嚴肅着臉,交談也盡量放輕聲音。顧廷悅這種狀态錢苗入職晚隻遇到過一次,偌大的别墅裡不許有聲響,不許有光亮。顧廷悅一個人在客廳陰影裡,一坐就是一整夜,特别吓人。
看似别墅裡的人都睡了,其實所有人都醒着。默默關注少爺的動向,怕他有進一步的升級行為。
劉姨為什麼不勸着點?勸過沒用就不勸了。主要是怕說多了人躲出去犯病,就像他從家裡搬出去那樣。在家裡鬧有人看着,總好過在沒人知道的地方一個人出事。劉姨對顧廷悅就一個要求,想犯病,回家來犯,所有人給你制造條件陪着你犯。
助理們正各自活動,錢苗無意中擡起頭發現少爺房間的燈又亮了!“哎哎哎~悅少爺的燈亮了……是怎麼回事?”
一群人跑去窗邊向上看,真的亮燈了。
湯蘭一臉懵:“才過去二十三分鐘,什麼情況?”
劉姨:“我上樓看一眼。”
俞欣:“我陪您一起去。”
顧廷悅這邊正奮筆疾書努力寫歌詞,房間的門開了,劉姨和俞欣走進來。
顧廷悅:“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劉姨先觀察顧廷悅再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和酒瓶:“沒喝酒?”
顧廷悅:“工作期間,喝酒不好。”
俞欣詫異的看向顧廷悅,這是葉執的說法!等她注意到茶幾上的空餅幹盒,更是覺得不可置信。俞欣走過去拿起茶幾上的酒瓶接過劉姨手上的酒杯,故意沒動空餅幹盒:“不喝我幫您收起來?”
顧廷悅點點頭當做回答,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劉姨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不錯眼的看着顧廷悅:“今天怎麼好的這麼快?”
顧廷悅:“不知道,大概都過去了吧,放下了。”
劉姨差點哭出來:“放下了好啊!”
顧廷悅:“想想還挺傻的,爸媽健在,頂上那麼多哥哥姐姐,哪輪得到我當家作主?以前執着的事挺幼稚的。”
劉姨:“搬出來咱們自立門戶,自己給自己當家主,不跟他們摻和。”
顧廷悅:“是,我現在可以當自己的家,做自己的主,挺好的。”
劉姨眼圈都紅了:“對,挺好的。”
這首《遠天的星》曲調中有向往有懷念,更多的是時過境遷的惆怅和徹底放下的輕松。不再像以前的歌,滿是憤懑不甘抱怨。心境變了,曲風也變了。少了重金屬的聒噪,多了高聲歌唱的灑脫和釋然。時間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