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弘被吊在木架子上,頭發亂糟糟的,低垂着頭,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隻是一天的時間,慕容弘稷沒想到衛弘會變成這樣,眼中瞬間透出了兇光,溫和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住。
慕容弘慶拿起架子上的鞭子狠狠抽了衛弘兩鞭,衛弘哼都沒哼,毫無反應。慕容弘慶得意的介紹道:“這就是我抓來的刺客,看看吧。”
慕容弘稷顫聲問:“他是死了麼,怎麼沒動靜的?”
聽到慕容弘稷的聲音,衛弘猛地睜眼,卻沒敢馬上擡頭,隻聽四皇子說:“怎麼可能,裝死呢,一會兒多打兩下就有動靜了。”
努力平複情緒,衛弘要把真實情況告訴殿下,他擡起頭虛弱的說:“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刺客,我是冤枉的,你們休想誣陷我!”
慕容弘慶怒了,又甩了衛弘兩鞭子:“還敢胡說!你不是裝死嗎?繼續裝死啊!”
慕容弘稷抖着手指向衛弘:“他說他不是刺客,四弟這是怎麼回事,你冤枉他?”
四皇子暴躁的将鞭子摔在地上:“他是刺客,你信他的話?!”
三皇子被吓一跳,卻堅持問道:“你抓他可有證據?”
四皇子:“正在審啊,不審哪來的證據。”
三皇子:“那就是無憑無據了?你怎能胡亂抓人,大理寺的大人們知道嗎?”
四皇子:“大家各查各的,本殿下發現可疑之人審問幾句都不行麼!誰說我胡亂抓人,放眼整個京城,他能在擂台上戰勝青哥,有能力刺殺舅父的除了他還有誰?”
衛弘趕緊為自己辯護:“殿下不能因為我壞了公主的婚事就誣陷報複我,王法何在!”
四皇子抽出腰間佩劍,一劍刺進衛弘右臂:“我們皇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說着就要轉動手中劍刃。
慕容弘稷一看情況不妙,尖叫着撲住四皇子持劍的手臂。四皇子被撞的松開了手,長劍掉落在地上。衛弘胳膊上迅速湧出大量鮮血,好在隻是被刺,沒轉成血窟窿。
四皇子氣急敗壞推開三皇子:“你幹什麼!”
三皇子顫聲說:“他流了好多血,會死的!”
“慶兒你到底有沒有他是刺客的證據?若他死了你手上卻無憑證,你要怎麼向父皇交代,又該如何應對言官之口?此事傳的京中百姓皆知,若他死了卻是抓錯人,你讓百姓如何看待皇室?我不管你為何抓他,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該找出真正的兇手為舅父報仇嗎?”
四皇子啧了聲,梗着脖子說:“我會問出口供證明他是刺客的!”
說完看了看衛弘流血不止的胳膊,氣呼呼道:“我找人給他治傷行了吧!”
四皇子審訊的興緻徹底沒了,撿起劍甩掉血水扭頭就走。刑房裡隻剩慕容弘稷和衛弘,兩人互相對視,慕容弘稷滿眼都是擔心。衛弘努力扯起嘴角,表示自己沒事,讓殿下快走。
這時四皇子的喊聲從遠處傳來:“你還要在裡面磨蹭多久?趕緊出來,走了!”
慕容弘稷看着衛弘,咬緊了後槽牙,緊握雙拳用力到身體顫抖,又克制的緩緩松開拳頭。最後慕容弘稷深深的看了衛弘一眼,轉身離開,步伐堅定再沒回頭。
衛弘不錯眼珠,目光貪婪的追随慕容弘稷的身影,直到視線中再也看不到人,仍然望着殿下消失的方向。随着陳導一聲“卡”,地牢的戲份全部結束。
顧廷悅眨眨眼,回過神,輕松從鐵鍊中抽出胳膊,沉默着去卸妝換衣服。進入換衣間,顧廷悅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出神,剛才葉執看着自己的眼睛一直在顧廷悅腦子裡揮之不去。
那一刻顧廷悅挺心疼的,捧在手心上的人卻因為自己,涉險踏入肮髒的地牢,衛弘那麼要強的人應該很自責吧。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顧廷悅是第一次經曆,說不清是什麼,就很新奇。顧廷悅習慣用音樂記錄心情,努力讓自己抓住這種感覺,也許就是新歌的靈感。
顧廷悅正在努力體會角色的心情,就聽外面葉執大聲說:“顧老師你在換衣間生孩子呢?我妝都卸完了,你怎麼還沒出來?人還在嗎?在就給點動靜,放個屁也成!”
“滾!”顧廷悅被氣到罵人,這欠打的熊孩子!
熊小彬哈哈大笑:“什麼生孩子放屁,該,挨罵了吧!”
葉執擡腿踢人:“笑屁笑,你也滾!”
熊小彬笑的更猖狂了:“哈哈哈踢不着氣老猴~”
葉執:“小老四你給我站住,有本事别跑!”
顧廷悅:……MD什麼感覺都沒了!一群智障!